《仙吟(鱼)》第100章


“对,对。小爷,你给我取个名儿吧。”阴阳貂说道。
李灵犀扑哧一声道:“我,我不叫小爷,我叫李灵犀。”
“那?我不能叫你的名字,是不是该叫你老爷?你刚才骂我,不是小爷和老爷吗?”阴阳貂的话没让李灵犀背过气去,这小东西不知从哪里学会了第一句骂人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这样骂人,原来什么都不懂。
李灵犀想了想,说道:“你想叫什么名字?”
“嗯,只要不叫阴阳貂都行,那名字太难听,他大爷的,肯定是老鬼的老鬼师父取的,小爷我猜到了。”阴阳貂骂骂咧咧道。
李灵犀一阵无语,说道:“要不,你便叫阴阳?”他也是学着在清源派时候给袁林取名那样。
阴阳貂晃头如拨浪鼓一般,说道:“怪怪的,不好听。”
山神看事情差不多解决了,也就再次献策道:“依小神看来,小兄弟既然姓李,不如让这貂儿随你姓,加上一个李字,正好合了李阴阳三字儿。”
一大一小两人都是一喜,这名字不错。
阴阳貂道:“不错,不错。这李阴阳倒是比你大爷,你小爷好听多了。”
山神和李灵犀一阵无语。
“那好,你便叫李阴阳,不过,你不许再骂我,否则,我就扔了你。”李灵犀威胁道。
“可以。”李阴阳似模似样地,穿着红肚兜捏着小身板儿给李灵犀行了个礼:“李阴阳见过老爷。呃,这样对不对?我看那血祖老鬼就喜欢别人这样说话。”
李灵犀:“……”
“既然皆大欢喜,本神也就……”山神见事情完了,心知不妙想开溜。
“阴阳,老爷我还想和山神说说话儿。”
李灵犀笑着,话音刚落,那李阴阳便诡异地一闪,揪着山神的胡子就把他拉了回来。
“轻点儿,轻点儿,哎哟。”山神认命了,说道:“小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李灵犀说道:“山神老爷子,您看您也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不是?我们这一老一少的也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阴山阳山的,更是万幸能见到您这尊大神仙,您看……”
“对对对,我老爷爱吃山蔘,你多给点儿,我也爱吃。”李阴阳掺和道。
山神见二人样子,知道不出血怕是不成了,又见李灵犀说道:“老爷子,你说如果我们这可怜的一老一小没有吃饱,回去后嘴巴不牢,到处说这阴山有宝贝,那不是……”
“小老儿一生勤俭,也不过省下了这三株……”看见二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信阴山几千里方圆就这点宝贝,山神暗道一声,藏了一辈子才十来株顶级宝蔘,今天看来就要少掉一半了:“五株,五株!”
“这,这……老神仙您真是太客气了,这,委实太过客气了。”李灵犀急忙过去接下来,客气道:“老神仙您方才有言,我那福袋儿如此破落,您看……要不,我们换一换?”
李阴阳作势朝山神身边一靠,脸带凶兆。
“别,别。有话好好说。我那储物啄儿委实是仙家宝贝,乃是天帝所赐,记录在案,不能外传。”
山神想了半天,伸手入怀掏了又掏,却在自己的储物啄儿里摸到了一个东西,心里一喜,却是想起那是自己曾经捡到的一个储物芥子,看起来非常像须弥戒子,但老头子拿着它跑遍了天上各家神仙,最后也没办法打开,甚至在交流法宝的时候,别人也不屑一顾,因为连天师都说这是一废品,看似不错,不过是个赝品的须弥戒子。
“此乃当年本神在那天界之上,鸿蒙山之巅,历经天罡阴煞,灭神之险方才拾……唉,别抢啊……”
山神还没说完,便觉得手里一空,那一人一妖早已经拿了东西远去了,心里却是暗喜:终于送走了瘟神,宝蔘才少了几棵,本来准备全部拿出来破财免灾的,山神土地啥都缺,就是不少山货。还有那破芥子,好歹是赚了。
当下山神也就急忙地赶回去,山神府里还在摆酒宴呢,他可不能耽搁太久。这一人一妖虽然可恶了些,但好歹是阴山几万年来第一次出现的人,也不知道怎么闯过来的。终于见到了人气的山神,也不记得自己被抢走了几株宝蔘和一个烂赝品的须弥芥子了。
第九十一章 半截钥匙(上)
“滚,都给我滚!砰~”
九九炼魂血阵中的法坛上,血祖大发雷霆,犹如那六月天的旱雷,吓得一干血棺教弟子大气也不敢出半口。普通弟子们只好迅速退走,走得慢了怕就要遭了这无妄之灾。
血霊深深地把头埋在双膝间,良久也不敢动弹,过了好久听到动静小了这才抬起头来,敬畏地看着自己师父血祖。
“师父,息怒!都是吾等弟子不孝惹师父生气。师父,你就责罚童儿吧。”血霊磕头如捣蒜,不过半响便将额头撞得血痕累累,看起来倒也可怜。
“唉!”
血祖长叹一声,血霊的那一声童儿,是如此的熟悉,站在那里落寞的样子,居然一时间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中去,似乎又回到了千年前那个血腥恐怖的夜晚!
他还记得,那是千年前,也是在这醉仙镇……
“师父,那些人好厉害!”那时候血祖还很小,道行也不高,甚至称得上低微,何况在这个夜晚,醉仙镇聚集了天下有数的妖魔两道高手,多少许久不曾出世的老鬼们都赶来了。
血祖是随着自己师父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道行高深,师父虽然没有什么名头,但血祖知道,师父的本领比他们应该还高一些。因为,师父说他得了一个极为隐秘的传承,能够借天作法,施那魔神之咒,三符为咒,一次作法能够得到三片魔玉神符,唯一的代价就是五十年内不得再次使用。而且,师父还有一只可爱的貂儿,那只貂虽然很令人害怕,但血祖知道它很厉害,甚至是自己师父最大的倚仗。
“血童乖,不怕。师父不是还有貂儿吗,他们斗不过师父的。”师父的来头,当年被称作血童的血祖也不知道,只知道师父不是普通的妖魔道人,也没有师承门派,多少年来一个人走遍神州四方,身边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人一貂,一个血童,一个阴阳貂。
血童:“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藏在这里?”血童还记得,师父当年很爱他,很爱他,师父可以杀了所有人,却从来不会打骂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从小就是孤儿的血童眼中,神秘的师父就是唯一的天,唯一的地,唯一的依靠。
“血童,你要记住,这天下间之事,本就是弱肉强食,没有任何的公平,没有任何的应该和不应该,胜者便是王,败者必为寇。我们藏起来,只不过是要让那些强人先出头。”师父的解释,血童当年不懂,直到千年后他才懂。
当年还是血童的血祖,还清楚的记得,师父说那醉仙谷里有一个女人,还有半截钥匙,这就是所有妖魔正道的人来这里的唯一原因。女人是什么?血童当年还不懂,半截钥匙是什么?血童也不懂,只知道师父很想要,那个夜晚但凡来到醉仙镇的人都想要。
据说那个女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的女儿,似乎已经飞升了吧,他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留在了这里。而那把钥匙,血童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每次一说到那钥匙,师父眼里就会冒光。据师父说,天下间但凡知道那半截钥匙用处的人,今晚都来了,他们都来了醉仙镇,而没来的人,只是因为不知情。
血童还记得,即便他和师父藏得远远的,争斗还是一眼可以看到,天上到处飞得人手里无一不是厉害的法宝飞剑,见师父的表情,血童知道那些人里有许多可能比师父他自己还厉害。那个夜晚,本来还有很多人像他和师父一样藏了起来,但是,直到那瑶琴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藏不住了,因为,她一边坐在醉仙谷高高的法坛上弹琴,琴台上就放着那把半截钥匙。
每个人都想抓到那个女人,都想抢到那把钥匙,血童清楚的记得,甚至师父也藏不住身了。不计其数的修道之人冲出来,却没有一个人直接上那法坛去抢,因为,那里是众目睽睽之下的险地。
那弹琴的女人,血童还记得那是何等的天姿绝色,甚至连不谙男女之事的血童也暗自吞了下口水。当然,那些高人都不是为了抢女人来的,他们似乎有别的目的。
血童还记得,那个晚上,无数的人,先是客客气气地登台,有神霄派的,有万剑宗的,有几乎所有正邪修道大派的,唯独没有的便是那清源派。
“你若交出月华长空舞与那钥匙,吾等自然退去。”这是那个晚上,血童听过的最冠冕堂皇的话,所有的人,都是来头极大,却又瞒着自己门派前来,每个人都想独吞,却显然不可能。
那女人似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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