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迎春送子》第147章


於寄觳蛔摺?br /> 要不是迎春和孟琬关系亲厚,水祢十分懂事,又比冷小郎大了三个月,以姐姐自居,不和他计较,就冲冷小郎那赖皮样,怕不得被北静王府家丁们给乱棍打死。
迎春看着儿子那双酷似他爹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凝望自己,乞怜之色溢于言表,半点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牵着儿子便上了车。
身后被儿子夺宠的柳湘莲没皮没脸地跟上。
水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家女儿是个爹爹奴,整日缠着他。水溶打定主意死缠孟琬,只给了水祢一个眼神便顺利登车。
等到两家汇合后,迎春和孟琬手挽手走在前面赏花赏景窃窃私语;冷小郎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水祢身后嘘寒问暖殷勤伺候;剩下柳湘莲和水溶反被隔在后面,成了扛箱子打扇撑伞的苦力。景色半点没看见不说,光是为了撑伞遮挡浪荡子们偷觑自家娘子的目光就把他们累得够呛!
好容易熬到去禅房吃斋饭的时候,柳湘莲和水溶还被赶到了另一桌上,原因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两夫君忿忿不平:什么不亲?哪里不亲?要是不亲,你们一口口喂吃食的那两个“孽障”是哪里来的?
奈何两位夫人美眸一个顾盼,堂堂北静王爷和虎师将军立马便怂了,乖乖捧起碗,坐到邻桌去了。
饭菜虽都一样,可是迎春她们那桌言笑晏晏,吃起来是佳肴珍馐;柳湘莲和水溶这边就是味同嚼蜡。柳湘莲还好点,他和娘子本就是两情相悦,闹惯了的;水溶曾经可是个负心汉冷情郎,如今物极必反,和孟琬恩爱腻歪起来,远甚过迎春和柳湘莲,简直片刻分离都不能忍受。
柳湘莲边吃饭边打量自家娘子,迎春正拼命往冷小郎碗里夹菜。冷小郎却看也不看,只一味埋头给水祢夹菜。而水祢看着眼前碗里小山般耸起的素斋,转身推到孟琬面前。
水溶盯着那碗菜,想起孟琬以前温柔小意模样,嘴角噙笑,总觉得下一刻孟琬就会给他端过来,心里不由美滋滋,美滋滋……
可是,孟琬想都没想眉眼弯弯将菜碗捧给了迎春,还关切地嘱咐道:“妹妹多吃点,瞧你最近都瘦了!”
“有吗?我琢磨着还胖了呢!”迎春摸摸自己的脸蛋,顺便在孟琬香腮上也摸了一把,“啧啧,还是孟姐姐皮肤好,滑不溜手。”
水溶:!!!!
柳湘莲:!!!!
水溶和柳湘莲对视,互相摸摸脑门:难道防错人了?
另一边,水祢被冷小郎烦得实在没法,大家闺秀终是恼了,一拂袖,面前碗盏被推翻,汁水横流。
迎春吓了一跳,赶忙去看儿子神色,怕他小孩子家家也跟着恼了。
哪知,冷小郎跟没事人似的,从怀里抽出锦帕,一点点把水祢面前桌上的汁水擦干净,却任凭汁水滚落,脏了他的白袍子。
水祢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你,你袍子脏了。”
冷小郎面不改色道:“没事,别脏了你的衣裳就行。”
水祢:……
孟琬:……
迎春呆愣片刻,一把揽过儿子,上下左右地看,苍天啊,爱干净成癖的冷小郎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中邪啦!
目睹一切的柳湘莲摸摸鼻子,暗自得意,死小子,比你爹我有出息,转头笑眯眯冲水溶道:“永裕,看来你家闺女早晚得进我柳家门!”
脸色铁青的水溶牙齿磨得咯嘣响,恶狠狠道:“哼,想得美!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那副痴汉脸!到时候我非得让你儿子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味、味、味……”
得意忘形作孽在前的某不负责任爹爹柳湘莲默默转回头,看看眼里除了水祢再无其他的冷小郎:“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儿子,你多保重啊!”
第95章 番外三
烟花三月下扬州。
桃红柳绿; 草长莺飞,杏花烟雨; 正是江南好时节。贾赦站在船头,手搭凉棚; 极目而望。
身后船舱里,邢夫人正和沁春一同趴在舷窗处指点沿途风景。
贾赦一行人搭柳府商船一路沿运河南下,这一程走走停停竟也也走了小半个月; 总算到了金陵。
码头上; 王晟已等候多时。
昔年京城一别,两人虽鸿雁传书不断,到底多年未见。
思及前情,王晟摸摸鬓角华发; 也不由感喟时光飞逝——迎儿都已嫁人; 他们又怎能不老?
旁边王晟爱子王玧瞥见父亲举动,怕父亲激动太过,故意打趣道:“父亲; 听说世伯此来,还带来了琏二哥上阵杀敌亲用的宝剑送我; 只不知……”
王玧话未说完,便被王晟敲了一记脑瓜,“你呀,什么时候把骑射练好了再寻思舞刀弄枪。百战将军的兵器,煞气重着呢,仔细吓着你!”
王玧不过七八岁; 却根骨奇佳,生在书香门第,偏却不喜读书,独爱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等十八般武器。得知贾琏和柳湘莲都曾从军征战后,恨不得日日缠着父亲要去京城拜师。好容易盼到贾赦南下,听说此来带有贾琏特意送他的兵器,喜得他三日不曾睡着,更是早早来到码头和父亲一同等候。
另一边,江风来助,商船借着风力,眨眼间便到码头。
远远地,贾赦望见码头上负手而立的青衫文士,不觉心情激荡,眼眶微湿。多年不见,夫子神采依旧,丝毫不减当年。而他,却已两鬓斑白。
背后,邢夫人牵着沁春走来。小丫头见父亲抬手抹泪,扯扯他衣袖问道:“父亲,您在哭吗?谁惹您伤心了,沁春去教训他!”
贾赦不意被女儿撞破,赶忙拿袖子一揩,掩饰道:“没有的事,不过江风太大,吹迷了父亲的眼。”
沁春便信以为真,张开手要贾赦抱起她,小心翼翼地给父亲吹起眼睛。
旁边邢夫人却暗暗偷笑,没想到老爷这么些年了还是这般多愁善感,真不知他是像了谁?
却不知,多愁善感也是贾家家风、遗传。
船已靠岸。
不等贾赦下船,多年官场打滚早已练就“铁石心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大夫子却箭步冲上。
“恩侯!”
“明之!”
两人不约而同呼唤出声,四手紧紧握在一起。语气里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与快慰,语声都有些哽咽,却没有半点多年未见的生分。
“这么些年不见,不曾想你……”王晟话还没说完,贾赦忽然撒手转身,拿背冲着他。
紧跟着父亲上船的王玧眼神在贾赦身上一扫,忽然被贾赦腿边歪靠着的一个小姑娘吸引。
小姑娘看去不过三四岁年纪,一身桃粉色纱衣配暗绣流光裙,显得粉雕玉琢;头上一对小揪揪,格外俏皮可爱;仔细看去,杏眼樱唇肉肉脸,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小姑娘半边身子都躲在贾赦腿儿后面,只露出一对灵活的眸子,滴溜溜乱转,盯着王玧看。
王玧只觉得轰地一下,仿佛沙场号角吹响,心中战鼓擂动,千箭齐发,万马奔腾,他扬刀跃马,乱军中取敌将首级而还。
而城门上,那个不知何时长大了的小姑娘正冲他挥手微笑……
话分两头。却说王晟,本来有诸多别后际遇要与贾赦叙说,甚至都没顾上和邢夫人打招呼。哪知话刚起头,贾赦便掉转了身子,不再理他。
“难不成我说错了话?”王晟正自疑惑。
一直躲在贾赦身后暗自打量众人的沁春忽然叉腰叹道:“哎,父亲真不让人省心,又被江风吹迷了眼,快让沁儿给您看看。”
江风吹迷了眼?
再次被女儿当场挑明的贾赦尴尬地连咳数声,狠狠一抹脸,扭回头冲王晟歉然道:“年纪大了,添了迎风流泪的毛病。”
王晟嘴角抽了抽,望天翻了个白眼。
贾赦看见他举动,凤目都瞪圆了,不敢置信地道:“明之,你作甚?你何时学会翻白眼了?”
王晟以手扶额,看着贾赦鼻孔下面那两道明晃晃的鼻涕感叹道:“恩侯啊,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爱哭。”
“我哪有?”贾赦反驳道。一拧身,侧对王晟,却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
“我只听说过迎风流泪,可没见过谁还一道流鼻涕的!”王晟戳穿道。
贾赦才知露馅,飞快擦去鼻涕,刚想找补道“我这是伤风了”。王晟就接着道:“别说你是伤风了,谁不知道贾大老爷哭起来从来都是涕泪横流、声情并——”
王晟“茂”字还没出口,贾赦飞扑过来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我不要面子的啊!”
另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邢夫人刚刚在心里夸赞——呦,老爷身手见涨啊!忽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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