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小裁缝》第60章


林彦绅越听越震惊,越听越茫然,他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疼,真的很疼,那就不是做梦?
醉晕了的简惜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重生在这个年代已经快半年了,虽然她努力安慰自己只要活着就好,可是,她真的发疯般的想着过去,想着她的工作室,想着她的电脑,想她的手机,想她的小狗窝,想她的甲壳虫,想她曾经拥有的一切,还特别想念孤儿院的院长妈妈……
她坐在地上,仰着头,哭的不能自已。
“呜呜呜……我要回去,呜呜呜……贼老天,我叉叉你老母,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里?为什么?我简惜惜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要被这样对待?新学期老早就开学了,也不知道小晴小优优上学没有,学费凑够了吗?院里这个月的伙食也不知道好不好……”
她一边哭一边说,浑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忘了现在身处的时代,忘了面前还站着一个与她不同时代的人。
这一刻,林彦绅似乎懂了为何她会执意搬出林家,但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当然知道高等数学是什么,也听得懂她刚才说的英文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的傻病才治好多久?就算没傻,以简家的经济实力,也不可能让她去读这么多的书。
疑惑、不解积聚在他的心头,看着她伤心的几欲崩溃的模样,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蹲在她的身边,修长的双臂牢牢的将她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别怕,想哭就哭吧,以后都会有我在。”
不远处阴暗的角落里,薛芝玉愁肠满腹,又开心又伤心。
儿子真的大了呢,看他疼媳妇那样,比他老爸用心多了,简直叫她这个当妈的嫉妒的不行。
周芹酒量一向很好,今天已经是刻意的多喝了,却仍旧没醉,她笑着拍了拍薛芝玉的肩膀,“看吧,我就说你应该跟我走,年纪大了就不要老掺和年轻人的事,碍眼,你懂吧?”
薛芝玉幽怨道:“真的吗?那儿子以后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周芹笑道:“说什么傻话呢,难不成彦绅还会重新投胎?”
重新投胎不就是……
薛芝玉横她一眼,“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家彦绅好着呢,才不会有事。”
周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口误,行了,咱俩别站在这里看着了,走吧,去我家。”
两人走到远处的马路边,叫了辆三轮车,直接去了周芹家。
周芹的火车票已经定好了,三天后出发,以后恐怕再见无期,留给她们这对好朋友的时间也不多了。
也因此,薛芝玉难得跟家里请了一天假,今天晚上就陪着周芹一起睡了。
夜色靡靡,镰刀似的月牙躲在云层后面,只偶尔露出一角,羞涩的宛如初见情郎的姑娘,简惜惜醉眼迷蒙,只觉得深秋的夜有些冷,隐约感觉到身旁有处热源,于是挪了挪,靠近过去。
林彦绅身子僵硬,动都不敢动。
刚才他送简惜惜回来,那丫头醉糊涂了,抱着他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没奈何,她躺下了,他也只好跟着躺下,天又那么冷,她盖了被子,他肯定也要稍稍盖一点。
当然,他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机占她的便宜。虽然在他瘫痪在床的那段时间,她早就帮他擦过身子了,熟稔的就跟自己的身体一样,但他也不会占她便宜。
林彦绅闭上眼,任凭简惜惜夹杂着酒气的气息弥漫在他鼻间,竟不觉得厌恶,只觉得芳香,还觉得甜甜的。
他咽了咽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催眠,“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
直到睡熟。
第二天一早,还没睁开眼,简惜惜莫名觉得脖子下面有些硌人,似乎有个硬硬的棍状物体垫在了她的脖子下面,硌的她都落枕了。
怎么回事?她昨天喝醉了酒,难不成捡了根树棍当枕头?可这触感又不似树皮那么粗糙,好像蒙着一层布,稍微有点弹性。
简惜惜迷迷瞪瞪的挣开一条眼缝,待得看清楚眼前的物体到底是啥,顿时吓得睁大了眼。
“你你你你……”
她惊慌的一手指着那个突然出现在她床上的男人,一手拽着被子,紧紧的捂在胸前。
林彦绅被她瞅的脸通红,连忙跟着坐起身,直摆手,然而刚摆了一下,被压了一夜的右臂就动不了了,整个的都麻了。
他苦着脸道:“昨晚你喝醉了。”
这片刻的功夫,简惜惜也发现了自己的衣服一丝没动,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可见她没吃亏。
她怀疑的瞪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叹气道:“我送你回来的,后来就没走的了。”
简惜惜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种种,待几个零星片段闪过,她已经窘的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天哪,她明明不好酒,昨天怎么就喝醉了?而且竟然还跟他说了那么多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她威胁的瞪着他,严正声明:“喝醉酒的人说的都是胡话,这个你知道吧?”
林彦绅猛点头,笑着道:“知道,我知道,所以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针先放下来?”
第57章 
简惜惜故意装出一副凶悍的模样; 恶狠狠道:“胡话,记住没有?”
林彦绅很配合的假装很害怕,“记住了; 记住了; 大侠饶命。”
简惜惜这才收回那根长不过四厘米的绣花针,嘴上没再说什么; 心里却在嘀咕个不停。
完了; 完了; 这次彻底凉凉; 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林彦绅怕不是以为她傻病又犯了吧?
也许是近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一想到如果因为她犯病,他选择逃避的话……
算了,腿长在别人身上,爱谁谁去。
也许是因为简惜惜的威胁,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林彦绅完全没再提昨晚的事情,也不问简惜惜乱七八糟说的那些都是啥; 更不去追问她一个傻丫头连小学都没上过; 从哪里知道的高等数学; 又是在哪里学的英语。
因为爱她; 所以他选择做一个瞎子、聋子,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
周芹离开津城的那天; 突然跟好友告别,从此天各一方,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纵使薛芝玉已经过了感情用事的年龄,也抱着好友哭成了泪人。
周芹笑着安慰她,“傻姐姐,哭什么?说不定申城正有一桩艳遇等着我呢?说不定我在那里会遇到我真正的真命天子,过上跟你一样幸福地生活。”
薛芝玉用力的抱了抱她,声音哽咽,“嗯,你这么好,以后一定会肯定会幸福。”
好闺蜜话别了一番,简惜惜随后也上前抱了抱周芹。
“周姨,谢谢你。”
周芹淡笑道:“一家人,谢啥,甭说那些客气话,你要真是想谢谢我,就好好经营铺子,做出一番成绩给我看看。还有,最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让我抱孙子。”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小声,几乎是凑在简惜惜耳旁说的,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
刚说完,两个女人就同时看向了林彦绅。
林彦绅狐疑的皱着眉,“怎么了?”
周芹笑的乐不可支,简惜惜却低着头,双颊泛红,一副羞窘的模样。
林彦绅更好奇了,笑着问,“到底说什么了?”
薛芝玉没好气的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女人之间说话,你个大男人插什么嘴?行了行了,一边儿去。”
林彦绅:“……”好!他走!反正他只是来做背景的。
没了林彦绅在,周芹说话也方便许多,她看着简惜惜,语重心长道:“惜惜,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也知道彦绅是个好孩子,是一个值得你放心依靠的男人,要我说你们不如就尽快把婚事办了算了,也好早天让我抱上大孙子。”
薛芝玉也在一旁帮儿子说好话,“就是,惜惜,自从你搬去了外面,我鲜少在家里能看到彦绅,早上我起床时,他已经出去了,晚上我休息时,他还没从你那里回家。好惜惜,阿姨那么疼你,你也心疼心疼阿姨,让阿姨能每天都看到儿子,好不好?”
逼婚来的猝不及防,简惜惜抓马了。
“阿姨,周姨,这个……这个……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她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一个理由,“周姨的铺子才刚刚交给我,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店里的人却走了一大半,这就代表着要我做的事情有很多,我想等铺子的生意上了正轨以后,再考虑我的个人问题。”
的确,虽说铺子还是那个铺子,但毕竟主人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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