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只有我和你》第24章


柳芝娴离他最近,伸手接过,好生捏在手里。
手机和手表残留着他的体温,柳芝娴好像握着他身体的一部分。
柳芝娴扣上表带,跟自己手腕比了比,宽了挺多。
哨声响起,柳芝娴开始可以明目张胆盯着康昭。
球场上的男人如奔跑中的狮子,每一块优美的肌肉被汗水浸染,随着动作灵活舒展,呈现出难以言喻的蓬勃感。
柳芝娴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康昭。
旁边的脑袋忽然凑过来,康曼妮忽然笑嘻嘻。
手肘垫在膝盖上,柳芝娴一边托腮一边举手机拍视频,扭头冲康曼妮无辜莞尔。
“你帮我拍,专业摄像。”柳芝娴干脆把手机交给她。
康曼妮别有深意:“我给你剪个精彩合集出来。”
怀里康昭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出现“李京蔓”的名字。
康曼妮的鄙夷验证她的直觉。
“我去,我哥难道要跟她复合?!”
李京蔓的电话变成未接来电提醒,浮在屏幕上。
康昭的锁屏用系统自带的,跟朋友圈一样严肃,看不出主人癖好。
中场休息。
康昭过来喝水,脖颈上喉结滚动,汗珠泛着光泽,滑下落进锁骨中间的宝石窝里。
柳芝娴还他手机,“有个未接来电。”
“谁的?”康昭也不知顾着两手汗还是怎的,没接。
“李京蔓。”
康昭沉默拧上瓶盖,返回球场。
柳芝娴:“……”
下半场将近六点结束,看球的学生稀稀拉拉回到教室。
两边人马歇息的歇息,走人的走人。
球场空下来,康曼妮拉柳芝娴投篮玩。
柳芝娴一来运动神经欠缺,二来穿着带跟的鞋,只稍微玩几个。
最后一个球看似将要完美飞向球框,却在夹角处一顿,稳稳嵌在那里。
坐在看台底层歇息的男人一片哗然。
忽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同时站起。
站后面的熊逸舟看了眼康昭,笑笑又坐下。
樊柯在旁,双眼隐隐泛着好奇与期待,拍了拍熊逸舟肩膀。
两个男人默契而笑。
康昭蹭去人中的汗,目光锁定篮球,前一步还慢条斯理走着,后一步加速迈步,忽地一拐弯起跳。
长手将篮球撩下来。
席地休息的男人们又嘘声,跟小学生起哄不小心擦碰到的男女同学一样,幼稚又热情。
有人甚至鼓掌两下。
康昭不知道看球还是看人,朝柳芝娴方向淡笑。
篮球弹跳到柳芝娴跟前,她捡起拍了拍。
康曼妮跟被球砸醒似的,忽地反应过来今晚有自习课,拉着蔡媛媛小跑离去。
空旷的球场就剩柳芝娴和康昭。
柳芝娴不尴不尬又投出一球,必然又没进框。
康昭接过球,看出她不想再玩,随手转起来。
好奇的目光飘过来。
篮球仍在旋转,康昭拨动球面,手指顶着朝柳芝娴送了送。
“想玩?教你。”
柳芝娴伸出手,又不知该做什么动作,干巴巴微张的手像等他拥抱。
康昭说:“手指伸出来。”
柳芝娴照做。
康昭将旋转的球渡到她指尖上,自然捏住她的手指,稳住篮球。
男人指腹粗糙微热,柳芝娴指尖渐渐发麻。
第18章 
看台上的男人陆续起身,准备一起吃饭。
柳芝娴借口只有她一个女的没意思,婉拒康昭的邀请。
洗过手,柳芝娴从包包掏出一个小纸袋,连同他的手机手表一块放进去递还。
康昭打开看一眼,稍一愣怔,从里边掏出一管护手霜。
“……秋冬干燥,想着你可能需要。”
柳芝娴捋捋头发,勾着耳旁碎发卷了卷,又松开,两条胳膊随意垂着。
一群男人勾肩搭背走前头。
熊逸舟扭头喊:“小昭哥,我们先过去,赶不及我给你打包回去。”
人群发出促狭闷笑。
樊柯也回望一眼。
康昭刚才好像要说什么,被人打断,柳芝娴抢先道:
“你、快点去吧。”
康昭把护手霜放回袋子,“走啊。”
“我说了不吃……”
“那也要一起走出校门。”
“……”
几十米的主干道树影葱茏,虫鸣起伏。
路上碰着一两个熟识的老师,康昭点头致意。
两个女生快步走过,也礼貌性颔首,喊了声“老师好”。
柳芝娴:“……”
不好冷淡小朋友,柳芝娴含糊应一声。
康昭倏然板起脸,“还不快点跑,要迟到了。”
两个女生果然拉起手健步如飞,嘀咕声隐约飘来。
“那是新来的老师么,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教什么的,长得挺好看的喔。”
柳芝娴走到路边的雪佛兰旁,康昭说:“柳老师再见。”
“……”
柳芝娴坐进去降下车窗,也虎着脸:“还不快点走,要迟到了。”
康昭笑着说注意安全,轻晃小袋子快步跟上男人的队伍。
柳芝娴磨磨蹭蹭点火,琢磨康昭竟然没说“谢谢”,不知道因为不喜欢,还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柳芝娴开车回文河村。随手撩起耳边碎发,那根食指仿佛不是自己的,还残留隐隐的抓握感。
柳芝娴对着夜色笑了笑,回到空无一人的宅子。
九点过后,小电摩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柳芝娴换到隔壁房间的窗户,才看到熊逸舟载着樊柯。
她趿着拖鞋下楼,樊柯已经打开门。
熊逸舟举起手中打包袋,“姐,我猜你还没睡,给你送点宵夜。”
晚饭只用饼干充饥,柳芝娴正饿着,接过摊开在茶几上。
粉丝在暖汤里泡澡,袋子里还有一瓶熟悉的酸奶。
柳芝娴先开酸奶喝了一口,“行啊,变体贴了,记得我爱吃什么。”
熊逸舟随口道:“小昭哥帮塞进来的。”
柳芝娴:“……”
樊柯恒哼起不知名的小调,恍笑着倒至长条沙发上。
柳芝娴问:“喝了多少?”
樊柯自然不知道要回答,熊逸舟替他道:“反正不少,他想回县里,没人送他,我先把他捎这了。”
熊逸舟关心几句,骑车离开。
柳芝娴小口嗦粉,不时饮一口酸奶。
樊柯翻身垫着胳膊,笑眯眯看着她。
若不是他平素正直,此时面容红润有光,瞧着与老流氓别无二致。
樊柯说:“康昭这人有点意思,嘿嘿嘿。”
柳芝娴投去看神经病的一眼。
樊柯继续:“对你也有点意思……”
“……”
柳芝娴停筷,等好一会不见下文,再看樊柯,竟然已经打起呼噜。
她“喂”三声,一声高过一声,还是没反应。
柳芝娴收拾残羹剩饭,给樊柯扔一件花农遗留的外套,自己也上楼睡去。
等到次日醒来,樊柯已不见踪影,那件外套分毫不差挂回在原来的地方。
午饭过后,康昭喊柳芝娴过去看猫。
小猫养在一个粉色笼子,里头置了被窝与猫砂盆。
笼子放在公共办公室,所里民警轮流照顾。
康昭一进门,办公室原有的两个年轻民警暗笑着借口出去。
柳芝娴从猫笼旁直起身,康昭忽然轻勾她下巴,跟以往好几次那样,指腹粗糙而温热,眼神轻佻而挑衅。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还多了一抹暗香,跟她手上护手霜的味道一样。
柳芝娴还来不及细品,温度消失,淡香还浮在空中。
康昭问:“香么?”
柳芝娴皱着鼻子笑,“我挑的当然香。”
仔细看,那只骨相漂亮的手肌肤似乎细腻一些,也许被他包裹掌心时候会更温暖。
康昭嗯一声,“跟你的一样。”
柳芝娴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擦……”
康昭说:“有人送给我干嘛不用。”
柳芝娴又笑了笑,小猫细声细气地叫,康昭拎出来给她,开始冲羊奶。
柳芝娴双手捧着,小东西宛若无骨还精力充沛打滚,细弱的爪子跟白色小蜘蛛一样张合,她半点不敢使劲。
“我好怕把它捏碎了……”
康昭抽了一针管奶过来,似笑非笑说:“你的话,的确有可能。”
柳芝娴:“……”
“翻过来,喝奶了。”等柳芝娴调整好小猫姿势,康昭把针筒塞她,“你来试试。”
柳芝娴只剩一手托着巴掌大一点的小猫,诚惶诚恐地轻推针筒。
小猫捧着针筒狂吸,没一会就搞定一管。
柳芝娴:“好像挺简单。”
康昭说:“喂奶而已,有什么难。”
如此吃了三管,小猫终于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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