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只有我和你》第25章


康昭说:“喂奶而已,有什么难。”
如此吃了三管,小猫终于歇下。
柳芝娴问:“男孩还是女孩?”
康昭边清理器械边说:“公的。”
“怎么看出来的?”
康昭擦干手,托过小猫脊背,轻压下小尾巴。
“看到小黄豆了吗?”
柳芝娴:“……”
康昭又说:“长大点变成毛铃铛你就懂了。”
“……”
她为什么要问这种旮旯问题。
可对方无半分尴尬,口吻跟对待学术问题般严肃。
柳芝娴戳戳小猫肚皮:“长大可不要变成渣男。”
康昭:“大点带它绝育。”
柳芝娴:“……”
康昭解释不少,总之减少性激素干扰利于它健康。
柳芝娴对养猫印象停留在小时候外公家放养的家猫上,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情上一时无法接受,也就没说话。
康昭也并非一定要她同意,说:“养着先。”

工作外的零碎时间,柳芝娴一直在为迎接小猫的到来做准备,看了不少养猫经验贴。
康昭说当作他送养的,日常吃用他来负责。
柳芝娴还是忍不住挑了不少猫咪用品。
聊天内容突然丰富起来。
她不时问康昭:
这个猫窝怎么样,看起来冬天应该挺暖和;
这支逗猫棒如何,它会不会喜欢玩;
“猫之海…洛因”猫薄荷要不要备一罐,时不时给它磕一口……
康昭一一给出看法:
猫窝很好看,但冬天它更喜欢钻床,跟人挤一窝;
逗猫棒弹性可以,再多备几个替换头,鸡毛容易被薅秃;
化毛膏也备上,不过猫薄荷你应该喜欢自己种;
还有粘毛棒别忘了,深色衣服容易一身毛。
有时立刻回复,有时说到半途消失几个小时,后来又接上。
柳芝娴淘了不少,比准备待产包的准妈妈还兴奋。
康昭建议不要散养,一来容易跑丢,二来绝育后的猫也容易受欺负。
柳芝娴打算把活动场所界定在苗圃,几十亩田地足够海阔天空地撒野。
她开始检查围篱,确保没有可以遁逃的大窟窿。
巡逻到半途,负责施肥的花农趁闲交谈,话语不小心飘到她耳朵里。
“我听人讲,她跟小昭走得近,经常见她搭小昭的车,还去所里找他。”
“小昭?是树洋家那个小昭嘛?”
“不是他还有谁,南鹰镇有几个小昭,你真是老懵懂不记事。”
“她难道不是和男老板在一起吗?男老板晚上还住这里,我大清早见过他从这里出去。”
“谁叫人家长得靓,有资本啊。我要有姿色,别说两个,就是五六七八个也能玩得团团转。”
“说不定是倒贴呢……”
窃笑蔓延开来。
花农都是些留守妇女,枯燥的生活终于迎来一剂猛力调味剂,越谈越离谱。
面对沉默的苗木,柳芝娴有一百种方法将之“驯服”,在复杂的人情世故面前,却露了怯。她听到大半,一声不吭扭头离开。

樊柯还是经常往南鹰镇跑,只打篮球和吃饭,很快在镇上混个脸熟。
他再没留宅子里过夜,实际上,樊柯几乎不曾踏足二楼。
重阳节森林防火工作繁忙,加之秋冬季节每年候鸟迁徙护航开始,柳芝娴有了一个完美的避嫌理由,她不再去找康昭。
樊柯谈成几笔可观的订单,过南鹰镇找柳芝娴庆祝。
柳芝娴下楼晚几步,在二楼便听见他在苗圃大声说话。
下班时,几个花农蔫头耷脑,幽怨瞥了柳芝娴一眼。
“你刚跟她们说什么?”
柳芝娴猜到一二,还是不禁好奇。
樊柯说:“我说她们工作不饱和,以为跟在家带孩子一样,凑一起瞎聊。”
她一时没接话。
樊柯说:“村里长舌妇多,听到什么三八的话不要在意。你也是老板之一,必要时得拿出老板的气势压压她们。”
她先前的确错失训斥她们的良机。
“嘴巴长在她们身上……”
“但她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柳芝娴从未见过樊柯如此严厉,正待谦虚学习,那边忽地话锋一转。
樊柯调侃道:“造你和我的谣言岂不是要我不得好死,明明追你的是康昭。万一他听信谣言退缩了怎么办?”
“……你比长舌妇还能造,双标鬼。”
樊柯也不否认,脸皮极厚地甩锅:“真的,大家现在都这么说,康昭在追你。”
柳芝娴极想问他从哪看出,到嘴边却变成不痛不痒的两个字:“有病。”
樊柯说:“康昭资源丰富,你应该合理利用。——我是说,应用,借用。”
“为了事业献身?”
樊柯带着点想敲醒她的正经道:“我是看你跟每次他在一起就乐得像个傻子。”
柳芝娴:“……”

月末,传说中追她的人乘着暮色而来,怀里抄着一只可疑的“定情信猫”。
康昭隔三岔五发来小猫视频,但真正看到它时,柳芝娴还是着实惊讶。
“都长这么大了!”
柳芝娴伸手想接,小猫张牙舞爪,她讪讪缩手:“你儿子好凶,还是放地上吧。”
小猫开始在地上撒野,东闻闻西嗅嗅。
“过来。”柳芝娴蹲下伸手引诱,小猫不为所动,跑回去逮着康昭的鞋带玩。
康昭拎着它后颈肉,扭送到柳芝娴面前,“看看,这是谁。”
小猫似听懂了般,低弱喵一声。
柳芝娴也跟着喵,把暧昧轻巧带过。
小猫找到同盟感,回头朝柳芝娴方向蹦。
“乖了——”
柳芝娴再度伸手,刚触到细软的绒毛,康昭的白眼狼儿子忽然一口咬上她的虎口,四蹄胡乱挠蹬。
小猫尖牙利齿,力气大不,但也如鱼钩死死紧咬。
柳芝娴尖叫,康昭忙拧开小猫,白皙的手呈现几爪血痕,一颗鲜红的血珠沁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康昭:屁股痒了,敢坏你爹好事。
第19章 
小猫安顿回笼子,康昭娴熟地给柳芝娴冲手,从车载医药箱翻出酒精消毒,再载她到县医院打狂犬疫苗。
剩余的几针康昭设定对应闹钟,到时会继续带她。
如果柳芝娴表露出零星半点不再想养的意思,康昭会理解,并把猫带回去。
但柳芝娴一路除了必要的问题,没说什么,始终表情淡淡。
回到宅子,柳芝娴开笼放小猫,团起来只有半只柚子大的小玩意,毛茸茸的,实在难以让人起戒心。
柳芝娴坐沙发上,还没喵它,小猫就蹦上她膝盖,将自己盘在她怀里。
……这难道是负荆请罪??
柳芝娴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戳戳它小脑袋。
小猫忽然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腥气冲天,嘴巴像蛇一样张大。
柳芝娴笑着扭开头,“臭死了。”
小猫又伸懒腰,身体拱成S型,两只前爪扒到柳芝娴正胸前。
柳芝娴:“嘿,你干什么呢!”
小猫低头咬住她一边胸襟,两只前爪交替揉按最绵软的部位,跟揉面团似的,闭眼陶醉地咕噜咕噜。
柳芝娴:“……”
她还是有点不敢碰它,两条胳膊僵在身侧。
康昭抱着顺路取回来的猫用品包裹,便看到这奇异的一幕。
柳芝娴哭笑不得:“……它、在干什么?”
康昭把包裹放到一边,拍拍手,淡笑吐出两个字。
“踩奶。”
柳芝娴耳廓脸颊噌地红了。
……怎么、那么、色…情。
康昭仿佛读懂她心思,“专有名词,小猫恋母的表现,你想想小猫喝奶的时候——”
需要按摩猫妈孚仯Х恳园镏梅置阪趤'汁。
无论多么一本正经的解释,一旦和这张俊颜、这道性感而立体的声音扯上关系,柳芝娴总容易走神。
康昭又说:“它在屈尊给你按摩。”
柳芝娴嗔道:“我才不要它按摩。”
——也不瞧瞧挑了什么部位、什么场合!
她又说:“你放心吧,我会把它养得白白胖胖的。”
不仅如此,她还想好了猫名字,用之注册了一个新浪微博。

小猫成了柳芝娴抒情的承载体。
闲时拍下许多照片,挑取合适的加工成表情包,静态动态都有,和康昭聊天不定期发送。
康昭偶尔回发表情包,以牙还牙。
但在群里还是老干部式作风,沉默寡言,标点符号不落下。
微博小号也有了新用法。
她把猫的照片发微博,隐形观众只有康昭一个。
康昭进山时她会更得频繁一点,与他隔空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