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只有我和你》第89章


“要不是我当年强J你妈,你还是一泡老子射手上的J液。狗屁警察,你就是强J犯的儿子,你身上留着强J犯的血,脸皮也是老子赏给你——”
“闭嘴——”
“——小子,放下枪,跪下磕头,喊老子一声爸爸,老子就放了她。”
柳芝娴双唇发颤,雨水渗入口中,尽是苦涩,“小昭哥,不要……”
羞辱之下,康昭压制不住愤怒,左手开始发颤。
“跪下!再不听话,老子把你弄个半死不活,再当着你的面,强J她!”
康昭用打石膏的右手托稳左手腕部,“阿娴,如果你信任我,就闭上眼。”
喉部传来裂痛,柳芝娴无法再发声,紧紧闭上眼。
男人狂笑,“动手啊!看你的子弹准,还是你老子刀口快。”
细雨。
天空铅灰。
茅草翻动。
空气凝聚一股肃杀凉意。
那道立体的声音平稳有力,一如他左手中的枪。
“我永远是森林警察和儿科医生的儿子。”
他是森林救火英雄康树洋的儿子,是妙手回春儿科医生孔玫的儿子,是杰出企业家许建怀的儿子。
也许将来还有更多身份,知名园艺师柳芝娴的丈夫,一位品学兼优孩子的父亲……
而对方是跟他毫无关系的强J犯,掳走他心爱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康昭是一名警察。
对面是恶行累累的凶徒,正劫持着一位无辜民众。
愤怒与正义熔岩喷薄而发,烧灼那片道德贫瘠、怜悯残缺的土地——
枪声响彻山林,惊飞林鸟。
柳芝娴双眼紧闭,温热液体溅射而来,区别于雨水的冰凉。
子弹穿颅而过。
第63章 
康昭不顾右腕疼痛,别好枪,过去把柳芝娴从禁锢中解救出来。
检查过柳芝娴脖颈,所幸只是浅层伤口。康昭把她脑袋捂怀里,让她避开血腥场面。
细雨淡去一些血痕,康昭吻过柳芝娴耳朵,消弭前头蛞蝓留下的阴影。
康昭哑声道:“一切都结束了。”
柳芝娴想往他怀中更深处钻,嘴唇哆嗦,只有三个字:“我没有,我没有……”
她还是她,跟凶徒从无、再无任何关系。
经历太恶心,柳芝娴连代词也吝啬。
康昭又轻轻柔柔,吻去眼睛血痕,“我知道。”
他给柳芝娴穿回裤子,等待救援。
雨细风不止,寂然深山又只有柳芝娴和康昭互相依偎。
山下传来警笛尖锐声音,人声与脚步声渐近,大志领队抵达现场。
大志给现场震撼半晌。
荒辽茅草丛里,一具爆头尸体面色煞然,死不瞑目,旁边一对爱侣紧紧相依,视若无物。
场面呈现一种劫后余生的悲怆与幸运。
大志:“小昭哥……”
康昭朝大志点点头,主动说:“我先送她去医院,手伤也要处理,后面会配合调查。”

康曼妮在救护车上半晕乎时,问过柳芝娴情况,那会熊逸舟无法回答。
现在人彻底醒来,第一句也是问柳芝娴。
熊逸舟告诉她,柳芝娴无虞,只是些皮肉伤,无需缝针,在另外的病房。皮肉浅伤结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康曼妮面色严肃,仿佛想掐熊逸舟脖子拷问答案。
“小熊,你和我那么多年铁哥们,我不许你撒谎安慰我。阿娴姐‘没事’,是真的一点也没受到非法侵害?”
熊逸舟一个当警察的,当然知道她拐弯抹角指哪方面。
熊逸舟狠狠点头,“那可是我姐。”
康曼妮垮肩哭丧脸,哀嚎:“吓死我了。”
熊逸舟也瘪嘴,“我也吓死了。”
当然,两人受到惊吓的缘故有点不一样。
康曼妮说:“你是个男人,又是个警察,怎么能被吓死。”
若放往日,熊逸舟一定强调,他母胎单身二十几年,还是如花似玉的大男孩,不能叫男人。
但他现在不想过多废话。
“庆祝劫后余生——”
熊逸舟忽然探身,侧面抱了下康曼妮。
“抱一下。”
松开后,熊逸舟开始觉得哪里有点不同。
也许现在需要人工呼吸的人是他。
熊逸舟说完柳芝娴床位号,以回去配合调查为由,匆匆离开病房。
“……”
康曼妮全程懵然,拥抱太过仓促,跟躲门背后给夹一下没什么区别。

办案民警找过柳芝娴了解情况。
当年长辈为了守住康昭身世秘密,一环人商讨对策,紧密联系,把故事安全封存多年。
事出意外,柳芝娴从未和康昭讨论过,秘密究竟可以透露到什么程度。
她只能凭着两人的默契,守口如瓶。
柳芝娴咬死说只在夜宵摊和凶徒初相逢,以及苗圃意外碰面。
人证诸多,宵夜摊的老板,苗圃的保安,每一个都可以佐证她的真实性。
这两件事不可能完全隐瞒。
民警又问和凶徒间是否有过什么过节。
柳芝娴说:“不知道,我连他姓甚名谁,来自哪里也不清楚。”
民警一一记下要点。
柳芝娴做完清创出来就没见到康昭,不禁走一会神,她想到康昭询问案件相关人时,是否也是这样拿着小本子,认真记录。
又想到,也许康昭现在正在接受相同的问话,提问者是他的同事。
柳芝娴轻扯嘴角,无不讽刺补充说:“女人处于劣势,碰到这种事也挺倒霉。”
民警多打量她一眼,好像十分认同她的话。
住院期间,柳芝娴只能向熊逸舟打听消息。
熊逸舟把已知的如实告诉上面,再深入发问,他也不清楚。
实话实说是一个警察的基本道德。
柳芝娴无碍出院,熊丽瑾接她回家休养,柳芝娴没呆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回南鹰镇。
柳芝娴联系不到康昭焦急,但焦急也无济于事。
康曼妮放暑假,劫后余生今年不想接补课私活,天天到苗圃陪柳芝娴。告诉她康锦轩因为实属不知情,没有受到法律相应惩罚,只是被送去姐姐康敏快递点帮忙收发快递,暂时由康敏押着,便宜他了。
不过前头康锦轩被请进派出所,好像人给吓规矩了,闲时确实没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一票好友纷纷来安慰探望柳芝娴,孔玫和许建怀也来了。
孔玫安慰他,她相信自己儿子的人品,康昭一直是个尽心尽责的警察,他一定只是做好本分,让她不用太忧心。
许建怀也体恤她,顺便促成一个新的项目。
柳芝娴太过惦念康昭,渐渐淡忘凶徒伤害,就当不幸被野狗咬一口,已经打过狂犬疫苗。

康昭面对相关同事时,坚称之前不认识凶徒。
翻找老档案是因为飞狗一案,飞狗暗示认识一个和他长得相的人,康昭在南鹰镇碰到凶徒,怀疑是飞狗同伙,便留心上。
尤其凶徒接近堂弟,打听他消息,康昭怀疑其图谋不轨。
凶徒到佳松园艺踩点,康昭担心柳芝娴会因为情侣关系被凶徒盯上,所以格外防备。
雨天提供完美的犯案条件,所以柳芝娴一失联,康昭立马能反应过来。
再一次询问结束,同事饶有兴趣问:“你是否对嫌犯有过其他方面的怀疑,比如你们其实、有六七分相像?”
康昭嘴角浅勾,暗藏不屑。
“警察以证据说话,我从来不做任何无依据的怀疑和推测。”
同事努努嘴,像终于又完成一天工作,也像同意他的说法。
康昭双手交握,搭在桌面,身体前倾。
“我的确很愤怒,究竟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会让心上人以身作饵,诱敌出洞?”
同事掩饰一笑,“我们也只是依据事实说话,毕竟你知道,完美而理想破案的例子,很少。”
康昭松懈一动,“所以说,我贡献了一个?”
同事意味深长合上记录本。
多次谈话间,康昭毫不在意凶徒的名字,那只是一个非主观意愿的符号,就像他不在意对方究竟犯下多少罪恶。
康昭更愿意把对方定义为:一个被他枪击的强J罪逃犯。

前后调查持续一个半月,从盛夏到夏末。
经调查发现,“山老鼠”飞狗盗伐案的确与此人关系莫大,新的证据出现,顺藤摸瓜还在继续。
康昭回到森林派出所,开始收拾办公室东西。
康昭想到一年半以前,柳芝娴收拾东西调往南鹰镇是不是也同样心情。
而他是真的想她了。
熊逸舟和大志等一众同事依依不舍,眼巴巴在窗外等着,像小学生送别回城的支教老师。
东西收拾进收纳箱,一众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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