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何引流年》第29章


天色将庭院中那些花草及昂贵植株慢慢勾勒出翠绿的形状来,喷泉水面因天光而显得格外漆黑,等天又亮了些,便泛出一小片亮光来,倒映出蒙蒙天空。
乔立言身穿深色立领衬衣,缓缓放下撩开一角窗帘的手。卧室里是暖暖的熏香,女子窝在红檀木雕花大床上睡得正熟,乔立言转身只看见她埋在被窝里的半只小脑袋,浓黑的发散在枕头上。他倾身上床,摸了摸她的脸。
游轮靠岸,昨晚才抵达这里,又被他折腾到半夜,迦南至今脸颊还是粉红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睡在软软床铺中没有知觉。
乔立言的指尖缓缓勾勒她的眼窝,微微地肿,她下面的粉嫩柔软如今也是红肿不堪,娇艶地述说他昨夜种种暴行,他替她洗浴的时候心疼之余竟有几丝愉悦满意,乔立言念此嘴角不禁勾出一分淡笑来,这看了十三年的小女孩,如今成为了他的女人。
房里昏暗温暖,男人坐在床前默默注视她,没过多久手机震响,这世上能直接打到他手机上的人屈指可数,连继母的来电都需要季荣转接,除开迦南,只有她了。
他看着发光的手机屏,上面的来者名字十分简单,一个字的叠音,他接了电话,浅浅笑意无声息地收拢。
手机里传来女人柔媚的声音,乔立言挂了电话。起身离开,又在搭上门把手的前一刻停住,他折身到床前吻了熟睡女子的眉间,唇间轻轻碰触,比风轻,比海深。
门被无声打开,何准站在门口。乔立言离开房间带上门,随手将一板白色药片扔给何准,径直下楼。
“查一下,今晚叫人送回来。”
“好的,乔老板,”何准望了望紧闭的房门,跟在乔立言身后,将这药片看了看,“没标志,我去所里叫人检验。”药片一板十六颗,如今吃了一半,何准扶住眼镜皱皱眉,“老板在莫小姐那里找到的?第一份医疗报告可是说她很健康的。”
乔立言没有再说,穿上大衣,女佣拉开门,黑色轿车静静停在大门口在清晨如同沉默等候猎食的鹰,车前一排打手恭恭敬敬站着,季荣站在一边,双手环胸显得格外高大。
“老板,不跟嫂子说一声?”上车前季荣问,“这一去嫂子要是真知道了,光靠徐洛这小子恐怕熬不住啊。”
乔立言笑笑关上车门,微白天色里他的微笑平静而冷厉。春季的天空湿寒,料峭的冷意如霜,结满在这片厚云铺展的天穹下——
25、迦南睡到中午才起来。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那精致的浮雕吊顶;窗帘厚厚地将光线阻隔,她发了一会儿呆;身子依旧酸软;乔立言不在身边;整个房间都是静静地。
昨天晚上……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
她以为还会痛的,像在游轮上那样,昨晚抵达这里,清晨时她醒来就看见游轮客房床上的落红;不大不小的一片有些惊心,浸开在浅青床单上像一朵忘川河边的彼岸花。
这庭院着实漂亮雅致,临湖而建几多风光;晚上到这里还没好好参观一番乔立言就连哄带骗地把她哄到卧室里;咔嚓;门关上了。
儒雅斯文奸商瞬间化为无理取闹的凶猛禽兽。直接扒了她按在床上,完全没有第一次的温柔耐心,在自己家中行为更为放浪无拘束,进来时迦南一想到那抹落红心有余悸。
“会痛……”
“不会,乖。”乔立言一边哄一边吻她,拉下她湿透的底裤打开她的腿,她涨红脸,□的小嘴儿滑溜溜地把他的男性一口口含进她柔软温暖的身体里面,湿淋淋像块水中嫩豆腐,几乎要了他的命。
果然没有那么痛,就是撑得太厉害,酸酸的,他不动她会痒,可他一动她更痒。迦南迷迷糊糊还记得她因为练过身手而身体柔软,乔立言做到后来把她摆成了坏坏的姿势,入得深她扛不住,她拍他叫他出来,他嘴上哄她说快了,动作也是快了,可完全就是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迦南脸上热了热,嗓子发哑把床头柜上的水喝了,穿衣出门。
别墅三层,第三层是露天温室花园,整个别墅就只有一位中年俄国女佣搭理,迦南一下楼就在客厅看见徐洛坐在桌前吃面。
迦南脚步停下了,抓着楼梯栏杆。
徐洛哧溜将嘴里一口面条吃完,抬眼看见她,女人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蓝色格子衬衣,没有扣上,头发披在肩头,一双黑眼睛看人时比曾经要柔和许多,泛着水光,嘴唇嫣红。
他扫了一眼她的胸口,红痕已经不是暧昧可以形容了,BOSS果然将她疼爱得妥妥。
看这死女人那被男人宠过后的妩媚眼神……徐洛有一种超想砍人的冲动,凭什么是老大的女人啊喂。
徐洛又吃了口面条,对迦南说:“厨子刚做的,锅里还有,你尝尝?”
五年没见了,真的快五年,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太违背徐洛美男的社交定律。
迦南把衬衣扣子扣好了遮住痕迹,走上前,四周张望一阵客厅,设计简洁而雅致,华而不奢,“乔立言呢?”
第一句就是BOSS……我忍。
徐洛咧嘴皮笑肉不笑,“谈生意去了,过两天就回,这屋里就我和阿修护着你,最近不安全。”
面条是厨子做的,意大利红烩牛肉风味,加了浓浓奶油添了口感,徐洛端上来时女佣泡了杯红茶,迦南看着意面一怔,好多牛肉。
“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肉的吗?”
徐洛埋头吃面。
迦南想了想,拿起叉子开动。一时间餐厅里只有餐具的轻微碰撞声,她吃着吃着就看他,他变壮实了很多,只不过那张脸还是像个孩子眉毛飞扬,眼角上挑。
她忽然想起他扛着阻击枪在黄昏中向她一步步走来的模样,踏着暗沉消逝的时光,他刚刚结束了一条人命。她还记得读书时他坐在窗前,穿着戴帽子的卫衣,叼着笔发出噪音故意和数学老师过不去。
考试的时候他会偷偷凑过来,一双眼睛贼笑,用中文轻声念她的名字,“莫迦南,卷子做完了丢给我啊。”
迦南不擅长交际,她只能沉默地吃,意面美味,她一会儿就吃光了。对面的青年正好吃完了,打了个饱嗝。
徐洛直直看着她低下来的脸,“莫迦南,你不要生气。”
迦南说:“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一定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徐洛,”迦南喝了红茶,抬起眼,“能再一次见到你,我很高兴。”
徐洛一下子被哽住,这女人,依旧把冷脸说肉麻的话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啊……
“我跟着BOSS快八年了,我爸卖毒被杀了,我妈长得漂亮丢进当地三爷的场子坐台,本来我也被卖的,后来BOSS买了我,我就跟着他了。”徐洛说着些时清淡如水,他那上扬的丹凤眼角估摸是遗传他美艳的母亲,“我从小眼神儿好,打鸟没失过手,没上过学还不是有人教什么学什么,后来你也看到了,现在干这行业。”
迦南没吭声。
徐洛做了个手枪的手势,靠在椅背上对准迦南没有表情的脸,“BOSS当时要我混进学校看着你,那时你得罪了不少人你不知道,都是BOSS替你办掉的。”
啊喂喂,干什么这是,替自己情敌说话。
……算了,估计BOSS也没有把自己当情敌看。
徐洛挑了挑眉,吐出一口气,算是叹息。
迦南开口,声音很静,“我不知道。”
徐洛耸耸肩,将杯中苏打水一饮而尽,“你现在知道就好。”
迦南沉默一阵,找了话题,“乔立言在哪里谈单子?”
“莫斯科,他没跟你说嘛?”
莫斯科……迦南记得报纸上说过莫斯科最近动乱,徐洛抿了抿唇,他本来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乔家虽然是走军火的,但明里总是有些幌子,如今这个时代深入一些行业是必须的,BOSS家里有自己的企业和公司,也有自己的私人银行,当然这些不能和远东教父比,他们的资产吞了俄罗斯每年GDP的百分之五十,内政百分之十议员都是他们的人,那坑了,BOSS说了,咱们只是商人而已,商人不需要那么多权利,手中想抓紧的东西多了,就什么也抓不到了。”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听了季荣的话还是咽下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乔立言这一趟去莫斯科会怎样,乔立言有段日子没去那里了。莫斯科是战场,乔立言求稳与黑白间劈出自己的地盘,如今对方也意识到他是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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