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要撩》第110章


沈砚眉间匆匆闪过一抹异色,方才在外面待的那一会儿未感觉冷,此时后知后觉出冷来,声音也不自觉变紧,“燃燃,关于温董。”
“你等一下。”温燃摆手示意他等会儿再说,找到之前北京打来的座机拨过去。
电话接通,温燃说:“您……”
对方径自说:“您好,这里是北京XX医院肿瘤科,请问有什么……”
温燃听到“医院”两个字,脑袋就重重嗡的一声响,举着手机怔怔呆住。
肿瘤科?为什么是肿瘤科?
温志成长肿瘤了吗?
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还是癌症?
医院,肿瘤科,这两个词没办法不让温燃恐慌。
这两个词会让任何人恐慌。
沈砚忽然抢走她耳边手机,是明显不想让她接电话的凛然。
温燃回过神来,急了,立即要抢,“你干什么,手机给我啊。”
沈砚未还。
温燃手机听筒声音大,听到对方一直在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温燃无法控制发抖的声音的大声说:“帮我查一下,患者温志成在哪个病房。”
温燃眼里有慌张,有恐惧,已经顾不得去想沈砚为什么不想让她打这个电话,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沈砚的衣摆。
沈砚眸中一痛,深深闭上眼,揽她入怀。
再睁开眼时,手机按了免提,温燃听到对方说:“抱歉,我们这边无法查询,请问您与患者是什么关系,我建议您直接联系患者以及患者家属。”
温燃急道:“无法查询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在你们那里住院,你应该能查到的啊,我是他女儿,我知道他身份证号,麻烦你再帮我查查看,或者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查,需要我亲自去医院问吗,你们医院系统不是输入姓名就有显示吗!”
对方依然道:“对不起,我们这边无法查询。”
沈砚替温燃挂断电话,紧紧抱住她,“燃燃,燃燃,别急,冷静点。”
温燃根本无法保持冷静,这人说无法查询,而不是说查询不到,她心里所有的疑惑突然之间全部解开了。
当事情发生时,大部分人下意识都做了最坏打算,温燃也如此,瞬间想明白温志成为什么没在她生日当天给她打电话,不是出海了,而是在手术。
为什么手术后两天才打电话?
是不是他一直在昏迷中?
他生了重病,但他不想让她知道,一直都在瞒着她。
温燃全身都在发抖,沈砚抱着她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变得越来越凉。
温燃想要去找韩叔叔,他们是多年好友,韩叔叔一定知道她爸在哪。
但是手都在哆嗦,使不上力气,“沈砚,你,你帮我换衣服。”
沈砚帮她换上裤子和羊毛衫,看到她手臂上的疤时,他眼神暗了一瞬,然后继续帮她穿上。
温燃满眼都是雾气,嗓音沙哑颤抖,“沈砚,我爸,我爸他……”
沈砚沉稳道:“别多想,温董不会有事。”
换好衣服温燃按手机,看杨淼有没有查到那个手机号码是谁。
杨淼平常接到她短信都是秒回,这次杨淼却没回复。
为什么温志成会把裙子送到杨淼那里?
温燃冲出房间直奔舞池找杨淼的人影,杨淼正站在角落里神色复杂犹豫地看手机。
“杨淼!”温燃跑过去,急色问:“你在看什么,查到了吗?你和我爸有联系吗?”
杨淼被吓得一激灵,满脸慌张掩饰不住,温燃又急又气,端着一张脸变得阴沉,不用说话,就用目光逼问着杨淼。
杨淼心知瞒不住,拿起手机给她看屏幕,“是韩董的秘书。”
温燃逼问:“我爸呢,你和我爸有联系吗?”
杨淼慌忙摇头。
温燃找到卡座里的韩思桐,韩思桐在和苗致远喝酒,温燃已经来不及去想这两个人怎么在喝酒,问韩思桐,“韩叔现在在家吗?”
韩思桐喝得强撑着理智,看出温燃的焦急,她没询问,直接给家里打电话。
通完电话,韩思桐打了个酒嗝,捂着嘴说:“我爸刚到家,下午从北京回来的,怎么了吗?”
温燃听到这句话,脚一软差点跌倒,沈砚稳稳捞住她。
韩叔是知情的,温燃想冲过去找韩叔,接着她看到苗致远,语无伦次说:“苗律师,你哥是不是医生,他在哪个院,我爸肯定转院走的,你能让他帮我查查他吗,或者让他给北京朋友打电话,应该有同学吧,都是医生,拜托了。”
苗致远听明白了,但是他也有点醉,“沈总不能查吗,沈总应该有认识人吧。”
温燃在刚刚手机被沈砚抢走时,有什么思绪在脑袋里面转了一下,但是太快,她没抓住。
温燃说:“我不知道,麻烦你帮我问问。”
苗致远抬眼看沈总,沈总紧紧盯着温燃,那眼里似乎隐约有痛意。
苗致远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眼花,再看过去,沈总神色已恢复自然,苗致远若有所思点头道:“好,我给你问问。”
之后温燃疯了一般,冲出去就对司机报地址,直奔韩家。
沈砚一直陪着她,除了安抚,他没说其他任何话,一双清冷的眸子在温燃看不到的地方,转变得幽深如渊。
温燃即将知道温董的病,也即将知道他早知情。
第67章 高调恋爱
韩庞风尘仆仆到家; 妻子唐舒兰为他脱外套; 询问着,“温志成现在怎么样了?”
“说不准; 时好时坏的。”韩庞拧着眉头一声叹息。
这次韩庞去北京,主要是给温志成办出院; 同时又给温志成办另一家医院的住院。
上次匆匆从本市转院到北京,温志成就后悔了; 担心被查到转院记录,这次没再办转院手续。
两个医院的治疗方案差不多,唯一差别是之前温志成用医院座机给温燃打过电话,温志成防着温燃反应过来给医院打电话; 就换了医院。
温燃从小就聪明; 跳过级的孩子; 只要她抓住什么蛛丝马迹; 她很快就能按图索骥寻到真相。
温志成那次是疼得厉害了,实在想听听温燃的声音; 没忍住; 就给温燃打了电话。
打完也不敢吱声; 听着温燃一声声问哪位,温志成疼得浑身颤抖; 但心是真的安了许多。
这病最让人无奈的就是疼; 疼痛难忍,温志成那么能扛的人,都疼得受不住。
人也瘦了; 瘦得快成皮包骨。
这若是让温燃那小丫头看见,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样。
二十三四岁就失去父亲,哪个女孩能承受。
韩老教授从里间出来,也询问着,“温志成还能熬几个月?”
韩庞对父亲也还是那句话,说不准,时好时坏的。
同样的病,有早死有晚死的,医生估计还能活一两个月,但也没准半个月就熬不住,也可能偏偏就熬了三个月。
一切都是未知。
韩老教授接过儿媳妇递来的茶,轻叹道:“燃燃还不知道吧,温志成瞒着她干什么啊,这若是死都见不到,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你还没劝动温志成?”
韩庞语气不好,“他说他对不起温燃,没照顾好她,临死前就不让她难受了。我是劝不动,要不您老去劝,看您能不能劝动。”
唐舒兰瞪他,“你和爸少说两句。”
韩庞见到老朋友的情况差,他心情也好不起来,再被父亲这么埋怨他什么都干不好,好像他连劝个将死之人都劝不动,也挺生气。
就在气氛僵硬的晚饭时,温燃闯了进来,她脸上布满焦急与慌张。
餐桌旁的人同时面色变凝重,唐舒兰先起身,“沈砚和燃燃怎么过来了,吃饭了吗?”
沈砚礼貌道谢,温燃勉强说出七个字,“吃过了,谢谢阿姨。”
她声音颤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般,直直地望着韩庞,明明来前在车上就已想好要问的话,这时却说不出来了。
韩老教授已猜出温燃八成知道了,明知故问,“沈砚啊,燃燃怎么了?”
沈砚站在温燃身侧,未答,只垂睫望着温燃。
“韩爷爷,韩叔叔,”温燃倔强地站得笔直,但肩膀在颤抖,“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爸在哪,我要见他。”
韩庞和父亲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讶异。
韩庞放下筷子时,暗自忖度着温燃怎么会知道,抬眉镇定问:“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爸病了。”温燃一字一顿道。
“瞎说,你爸什么时候病了,不是在海岛放松吗,下午还和我打电话了,”韩庞试着转移话题,“思桐呢,思桐不是和你一起玩呢吗。”
温燃不信韩庞说的话,“韩叔叔,那你现在给我爸打电话,你当着我的面问他身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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