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婚》第70章


了,我不是你姐。”
话落,她抬手就拿过手机,按下挂断之前,苏芷晴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还是传遍了整个客厅:“姐!我求你了!”
苏慕染的手抖了抖,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将电话挂断,手机扔到一旁。
她抬手抱着自己,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时景眉头皱了皱,用力将她扒着膝盖的手弄开,然后抬手撑着她的脸,低头一点点地将她脸上的眼泪吻干才开口:“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咬着牙哭得整个人都发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时景说,或者说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就那样被人抛弃了,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的一个理由。
嘴唇被她咬破了皮,鲜血的腥味呛得她难受,可是她还是不敢松口,她怕自己一松口就会像是个孩子一样哭出来。
时景觉察到她的不对劲,低头看到她被咬破的嘴唇眸色一暗,将手指掐着她的唇骨两边强迫她松口:“慕染,松口!”
大概是因为他的声音过分严肃,或者说是他的力气太大,苏慕染松了口,却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面。
隐忍的、压制的哭声,在偌大的客厅里面显得尤为的突出。
苏慕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周围一片安静,她想到寰寰,凌乱的心情有了几分平静。
可是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寰寰已经不在了,客厅上的挂钟已经显示早上九点多了,桌面上有时景留下的字条。
看到字条她才松了口气,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整双眼睛都肿了,她将漱口杯放在流理台上,抬手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眼睛,不禁有几分怔忪。
客厅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一惊,手上的牙刷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回过神来她连忙将牙刷洗好,用毛巾摸了摸脸才抬腿走出去。
沙发上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她舀着粥的动作顿了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机铃声不久之后戛然而止。
心口被捉着的手好像松了松,只是没多久又捉得她呼吸难受。
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起来,慕染只觉得那铃声就像是午夜凶铃一样,让她整个人都很不好。
接电话的时候她手指紧紧地掐着手心,指甲掐在肉里面,疼痛让她清醒无比。
“姐,医生说姑姑没多少时间了,她随时都有可能走,现在就是硬撑着吊着一口气,姐你来看她一眼吧,姐。”
和昨晚的歇斯底里不同,苏芷晴如今仿佛已经绝望了一般,开口出来的声音都是喑哑不清的,带着厚重的沙沙感,仿佛死亡前的沉重一般。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窗帘,“我想你搞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想见我,怕是见了我一口气没了,又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吧?”
她不是圣人,从小到大承受了那么多,不是说忘就能忘的,那么多年来,她孑然一身,受过那么的冷眼和嘲讽,他们从未问过一句,那么现在,她又凭什么要去让她瞑目呢?!
“姐,姑妈她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你就不能看在她是你的亲生母亲的份上过来看她一眼吗?!”
说到最后,苏芷晴几乎愤怒不已。
苏慕染只觉得好笑,顺着电话就嗤笑出声了:“亲生母亲?以前她怎么就没看在我是她亲生女儿的份上看我一眼?”以德报怨吗?她从来都没有那么好的心肠。
“我不希望你再打电话过来,既然十年都能不闻不问了,那么往后的二十年、三十年,就当没有我苏慕染这个存在过你们的生命中吧,反正,即使是存在过,你们也只当是一个痛不欲生的污点。”
话落,她直接挂了电话,手机被她摔倒墙上,四分五裂。
她仰着头,努力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可是那满脸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
她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
苏芷晴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当然,那只不过是过了一天的时间。
苏慕染却被那样一通电话弄得每晚都做噩梦,她梦到很久很久以前,四五岁的自己和弟弟站在门口一起等爸爸回来。
她渴望爸爸想隔壁家的小妹妹一样,爸爸一回来就会将她和弟弟抱在怀里面,一家人和和乐乐的。
可是从来都没有,她的爸爸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她,那些一家人的和和乐乐永远都只有弟弟和她们,她就像是一个多出来的局外人,看着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哭过、闹过,可是所有的人都当她是小丑,没有一个人会看她一眼。
这就是她的童年,父母对她的冷暴力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妈妈。”
牵着寰寰的手被拉了拉,苏慕染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寰寰,笑道:“怎么了?”
“绿灯了,妈妈。”
她怔了怔,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绿灯了。
再过几天就要六一儿童节了,她今天特意带寰寰去买礼物的。
慕染心不在焉的走着,以至于撞了人都没有发现,听到对方的道歉,她也只是点了点头,牵着寰寰进了商场。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面做晚饭,惊得她差点儿将盘子摔了。
她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的强大和淡然,一旦触碰到过往的事情,她就如同惊弓之鸟,一个电话就足够让她惊慌失措了。
时景拿着手机进来,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慕染。”
他抬手就将她手上的东西夺下放好,从身后抱着她:“你最近很不对劲。”
她抿着唇,抬手从他的手心里面拿过手机,看着手机那熟悉的数字,她怔了怔,最后还是按了接听键:“我说过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她就像是个疯子一样,一开口就对着电话毫。
那端的人仿佛被惊吓到了,许久才开声:“是我,慕染,我在a市,我们见一面吧。”
那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她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拿着手机的手一松,手机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电话挂了她觉得意识都没有了,时景在一旁抱着她似乎在说些什么,她听得不清晰,最后只觉得两眼都是发黑的,脑袋嗡嗡嗡地作响,她什么都听不到。就连时景的声音都渐渐变得越发的小。
☆、107。血型不同
苏慕染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时景在一旁,那笔记本电脑在不怎么明亮的室内光得很。
她眯了眯眼,才哑声问道:“几点了?”
时景已经合上了电脑,低头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额头:“还有没有头晕了?”
慕染摇了摇头,他转身就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端了一碗粥。
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汤匙碰撞瓷碗的声音,苏慕染吃了一碗粥就吃不下去了,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雕空的悬木微微发怔。
她的思绪完全都是放空的,以至于时景上床抱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
“发生了什么事,时太太?”
他的声音如淳淳的流水一样在耳侧响起来,苏慕染只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包裹住一样,她扭头看了时景一眼,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哽咽:“时先生,时太太好难受。”
他想安抚寰寰一样,宽厚的掌心顺着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时先生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着她的眉眼,细细腻腻的,温和得让她前所未有的心安。
有人说,眉眼之处的亲吻会让伴侣感觉到最大的安抚和安全感,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时景不言不语就那样轻轻的吻着,她却觉得那凌乱不已的心绪一点点地平息下来。
许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开口:“我爸来a市了,他想见我。”
她从没有详细地跟时景讲过她那一对所谓的父母,她不知道时景能不能体会她此刻的矛盾和难受还有那些过完噩梦般的煎熬。
他微微顿了顿,低头看着她:“你想见他吗?”
慕染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很纠结。”说着,她顿了顿,抬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很刻薄?我妈病危了,我表妹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可是我不想回去,他们除了生下我养我到成年,一点儿父母的责任都没有尽过,二十多年的不闻不问,十年的不再相见,凭什么他们说想要见我我就要去见她们。”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失控了,眼泪落下来也不在乎,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那些滞留在心底的秘密终于有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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