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明楼的春天》第13章


许晓宇听说明镜要尝自己的手艺,并不不害怕。可是她看了一眼明镜身后的保镖随从加上阿香一共七个人,再加上回来吃饭的明楼明诚,这一餐明家竟然有十二个人吃饭!她的厨房没有足够这些人吃的菜,冰箱里的肉也没化。目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为难的看了一眼明台,意有所指悄悄的指了下厨房。一直陪着许晓宇收拾房间,收拾厨房的明台瞬间明白,他笑嘻嘻的拉住明镜:“大姐,你怎么来得早了。我和大哥还以为你明天才到!”
明镜笑:“坐船坐的我头昏眼花,本来准备在勒阿弗尔下船,可是到了马赛我就不想再坐了,就在马赛下船,坐火车到的这里。正好,可以查一查你和你大哥的勤,省的又被什么不相干的人缠上。”明镜声音提高,意有所指。
汪曼春再也忍受不住,大喊一声:“明镜!”
明镜站住,回头看向汪曼春:“汪小姐有何指教?”她冷笑“我和弟弟说话你就这么插嘴?是谁教你的规矩?”
汪曼春捏紧拳头,眼睛里怒火中烧:“明镜,我不过是喜欢明楼,你又何必苦苦阻拦?就算你父母死在我家长辈手上,可是那不是我的错。”
明镜冷笑:“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汪曼春,只要你是汪家子孙,只要有我明镜在,你就别想着明楼了!”
汪曼春一时心虚,当年父亲和叔叔看中明家产业设计了银行挤提事件,明楼的父亲明锐东心脏病发作,撒手人寰,留下了十七岁的明镜和只有八岁的明楼。是她汪家先动手和明家结下了死仇。
汪曼春柔和下声音:“大姐,你看在我苦恋师哥八年的份上,成全我吧!”
明镜冷笑:“当不得汪小姐的大姐,你们分别八年,本就应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还苦苦跑来我明家做什么?”她轻蔑的盯着汪曼春的眼睛,看得汪曼春低下头:“年前在南京和内政部长侄子打得火热的原来不是汪小姐啊!可能是我总在上海,听错了消息!”
汪曼春错愕的看着明镜,脸色惨白。她想着找一个超过明楼的人,让明楼羡慕嫉妒悔恨,却没想到遇人不淑,那个人根本没有想娶她回家,不过是想找个新女性玩玩。
汪曼春心中更恨,要不是明镜,她不必和明楼分开,她早就成了明公馆的女主人,何必在这里受明镜的窝囊气。
她抬起头恨恨的盯着明镜:“明镜,是不是你嫁不出去,就非得你兄弟一辈子单身?还是说明楼成婚生子会威胁你在明氏的地位?”
“汪曼春!”四道声音同时响起。
明楼、明诚从外面走了过来。明诚满眼的怒火,手指捏得发出嘎嘎的响声,明台狠狠的瞪着汪曼春,明镜只歪了歪头冷笑,比这难听的话她都听多了,汪曼春说得已经很客气了。明楼的瞳仁变成了深黑色,里面的光芒晦暗难明,他的嘴角深深地抿着,唇薄的只剩一条苍白的线。他盯着汪曼春,慢慢的放松了唇角紧抿的线。他和她站在明家的大门外,久别重逢,却如同隔着楚河汉界,一碰,旧疮疤便隐隐作痛!
“师哥!”汪曼春满含委屈的扑向明楼。明楼没敢接住汪曼春,微微侧身让汪曼春扑了个空。
“跪下!”明镜盯着站在雕花门外的明楼明诚厉声喝道。
明楼明诚连个不字也不敢说,当街端端正正地跪好。许晓宇和围观众人一呆,明镜在明家的如此厉害!
明镜抬高声音,里面是不容辩驳的严厉:“明楼,父亲去世的时候,说了什么?”
明楼低下头,眼神轻瞟汪曼春所在,心里叫苦不迭。
明镜见明楼对汪曼春似有留恋之意,心中失望,声音沉重而疲惫:“我明家三代,不得与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她看着明楼几乎落泪,心中悲愤:“你那时已经记事,难道不记得了。就不记得父亲怎么死的,还不记得明家的家规?还记不记得我们和汪家血海深仇、势同水火?”
明楼深深的跪了下去,将头埋在手臂里。
他对汪曼春动过真情,少年爱恋真挚绵长。可是他不该忘记父亲的仇恨,忘记大姐二十年韶华奉献给明氏,不该忘了大姐为了他至今独身。他对汪曼春的善念,对汪曼春的柔情,就是在明家,在大姐的身上插一把刀。
他不满大姐当年逼他远走巴黎,他顺从了自己的政治理想,忘记了如今这样的岁月静好,背后都是大姐用柔弱的肩膀撑着明家,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承担起了肩上的责任!明家本来是他这个明家长子的责任!
明楼的泪打在衣袖上,斑斑点点,痛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明楼和汪曼春是世仇,我不明白明楼怎么可以忘记父亲的仇,忘记姐姐二十几年不嫁守护明家的恩情,非要去爱汪曼春!
☆、风起巴黎(3)
明楼的泪,并不敢让人看见,如同他的愧疚也只能夜半无人时慢慢品尝。他不能有弱点暴露在人前。因为他不止是明家的明楼,不止是巴黎大学的经济统计学新秀教授明楼,他还是中国共产*党驻巴黎联络二处的处长明楼。他身负着确保巴黎党组织如常运转的责任,他没有任性哭的权利甚至没有随意笑的权利。他是背山前行的孤独行者。
明楼长跪在明家的大门前,一言不发,既像忏悔,也像无声的抗争。他的苦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与人无尤。只希望他今日的痛能为将来的国土完整,为他日的民族强盛添一块基石。国与家,当他在党旗面前宣誓时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此生不悔!对与错,都待驱除倭寇,盛世清明时评说。
明楼眼神深黯,脸色苍白,放空着自己的麻木。
明镜的眸光渐渐的黯淡下来。明楼究竟在想什么?
明台不忍心见到明镜如此失望,他也不忍心一向意气风发的明楼,萎顿愧疚的跪在明家的大门外。据他所知明楼和汪曼春应当并无联系,汪曼春是自己追过来的,不是明楼硬拉着过来的,明楼不过是今日受了无妄之灾。他拉着明镜的手为明楼讨饶:“大姐,你看大哥还跪在门外呢!让人看了多么难看。我们让大哥到屋里跪好吧。你要是生气,我帮你打他一顿。”
明镜在明家是一言堂,却唯独对明台没有办法,长姐如母,明台是她一手拉拨大的,说是弟弟实际却像她自己的小儿子一样。对他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她也知道明楼和汪曼春没有联系,只是明楼对汪曼春的余情未了让她十分气愤。杀父之仇啊!明楼怎么可以为了儿女情长不顾大局?她教训明楼,也是要借机让汪曼春看一看明家是有多么不喜欢她,让汪曼春不要再苦苦纠缠。
明镜咳嗽一声,答着明天的话,却正色看着明楼:“让他跪着,他要是还想当明家人就给我干脆利落的的了断,他要是一心情爱,什么人都纠缠不清,就不要进我明家的大门。”说到最后,到底舍不得弟弟受苦,语气慢慢软了下来
明台嘻嘻一笑:“那让阿诚哥起来吧,可没人纠缠阿诚哥,大姐不要罚错了人!”
明镜的手指在明台额头上点了一下,瞪了一眼明诚:“没罚错,你大哥做的错事他总在一边助纣为虐。”明诚红了脸低下头。
汪曼春眼神热切的看着明楼,她多希望明楼能为了自己再也不回明家。这样优秀的明楼就是不回明家也一样是众人目光所在。
明楼直起身子看向汪曼春,缓缓的斟酌着如何开口才能让汪曼春知难而退,如何才能不因为一句话说错引起汪曼春不必要的纠缠,汪曼春从日本入境法国,她身边跟着一个日本男子叫南田雄二,如果严先生住进明公馆,那么一定不能让汪曼春的目光在明公馆身上。相处多年,明楼深知汪曼春的执拗,汪大小姐很有破坏力!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挡住路的就要毁掉!不能让她在巴黎发疯!不能因为他的一时不慎,破坏了严先生的行动。
对于汪曼春,明楼不是不失望的。日本入侵中国东北,对华北华南甚至整个中国虎视眈眈,汪家在国民党政府里是个亲日派!汪曼春居然这个关头留学日本,还念什么山本学校,简直就是卖国求荣!
明镜以为明楼对汪曼春还有留恋之意,顿时心头火起:“民国二十四年一月(1935年),你从南京回上海,路遇劫匪,幸好你命大,坐的是你老师沈谦的车,本该你坐的那辆车却被一辆军用卡车撞得面目全非,开车的司机当场毙命。那时我们明氏的泰华银行正和汪氏参股的奉化银行在争夺对苏州银行的控股权,是有人怕我们明家借了沈谦的力量占了上风,策划了这场谋杀。”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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