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明楼的春天》第30章


阿克塞尔:“快起来,要被你压死了!!!”
明楼误会了许晓宇,他把许晓宇想的太高尚了。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许晓宇还是带来了现代社会的一些习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危险事宜,绝对不提。说的好听是明哲保身,说的难听就是冷情冷漠。可是从扶起跌倒老人就要倾家荡产,打了小偷要判刑的法治社会而来,许晓宇习惯性的不管闲事。明楼是病患,我负责给你治病,这是我作为医生的天职。至于明楼为什么受伤了。明楼不说,许晓宇不会问。明楼要说,许晓宇更要想着怎么才不用听。她是个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万一因为知道的太多,被灭口了就不好了。
许晓宇静静的坐在窗边,盯着窗外的雨。
雨水在屋檐汇集成雨帘。跳跃到地面上汇合成溪流,跳跃着向低洼处汇集成小河。一片树叶被裹挟在雨水里飘落,它随着水流打着旋,绕过了一个个阻拦溪流前进的小石头,急急的向更远的小河流去。树叶在水流里身不由己的旋转着,直到遇到了更加湍急的水流,巨大的水流漩涡过后树叶翻了个身,跌入了水底,再也没有浮起。小小的河水不受影响的向更远的地方呼啸流去。似乎那片树叶从来没有出现过。
许晓宇觉得有些忧伤,她觉得自己就像那片树叶,不知为何被送到这个时空,只能没有选择的随着水流前进。有时轻薄的以为自己可以戏潮弄流,却不知自己微薄的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她不知为何而来?不知该去往何处?就连看起来很用功的学习,都不过是沿袭着前身的足迹,完成前身的意愿罢了。她所处的时代已经立于巨人的肩膀之上,四年的医科学习,让她觉得在法国学习西医不过是浪费时间。学什么?又有什么好学的?可是不学又能做什么?她必须有了那张文凭证书才能再次成为一个合法的医生。她喜欢做医生。
许晓宇原身的记忆力很少有关于徐州许家的记忆,仅有的一点也是极其阴暗的光影,没完没了的吵架,病弱的在房间里养病的母亲,还有高大而幽深的房间。记忆里更多的是在外祖父家的生活,母亲在栀子树下安详宁静的微笑,外祖父手把手的教自己辨认药材,舅舅宽厚的怀抱,还有表哥清朗又阳光的笑声。那个充满着药香的地方连记忆都是明媚的。
表哥去了北平上学国立清华大学,外祖父本想着也送自己去北平,却没想到许家却来人把许晓宇接到了上海。在许晓宇母亲的几次力争之下才进了仁爱护校念了两年,又被送到了法国留学。
许晓宇叹息,如果是原身还在就好了,哪怕是原身考上了大学以后自己再穿越过来也好。那样自己就不必再来一次苦逼的高考,不必再去背一些后来被证实是错误的生理学知识、化学知识。
当然法国也有许多为富家子弟镀金用的野鸡大学,许飞鸿念的就是。可是同样要耗费光阴,许晓宇觉得那个性价比太低了。要考,她就考最好的。虽然在现代她也只是普通大学的毕业生。可这次穿越她不是开挂了么?复读一回还不能考的比上一次好,她丢不起这个脸啊!
明楼侧躺在床上,看着许晓宇。那沉静的侧影温婉如古代仕女。想着她两招制服汪曼春的霸气,骗了法国小伙汽车的狡黠,处理伤口时的专精。忍不住好奇,这个只有18岁的女孩到底还有多少面是他没看到的地方?
为什么她的眼角眉梢里总有着淡淡的迷离?是为她自己?还是为寻不见前路的中国?如果他让这个女孩儿和自己走一样的路,她会来吗?会认同吗?
明诚是带着满脸怒气进的门。他连被雨打湿的衣服都没换就啪的摔门进来。吓得被许晓宇赶到治疗室外的严立本跳了起来。
他问:“明诚,怎么了”
明诚平复一下呼吸,脸色由愤怒的紫红变成了愤怒的枣红。眼睛里依旧是怒火熊熊:“朱日科夫被人监视,我们的人联系到法国工厂党引开了日本特务,将朱日科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严立本点头“办得很好。”值得这么生气吗?朱日科夫是波兰人,在工厂国际多年,一向对中国保持不远不近的态度。如今中国工厂党出于革命需要和共产国际互利合作,被人给点脸色也是正常。
明诚:“谷海雨联系大哥,想知道他还有继续为蓝衣社服务的意愿么?”
严立本点头:“出于斗争需要,明楼的确需要保持与蓝衣社的关系。”
明诚气愤的一拍桌子,力道大的连手都弹了起来:“路易斯。布朗被释放了!”
路易斯。布朗?严立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许晓宇一下子打开治疗室的门冲了出来,连门都忘了关。
“是哪个路易斯。布朗?”她紧张的盯着明诚。“是那个强女干杀害许飞燕的法国公子路易斯。布朗?”
明诚重重点头:“就是他,法院判他误伤成立,□□四个月。今天他被保释了!”
许晓宇如招雷击,不敢置信的问明诚:“许飞燕的一条命,就值四个月□□?”
明诚冷笑:“还有五千法郎,许飞鸿和布朗庭外和解了。”一个女子薄命如花,含冤饮恨,继而又被亲兄卖了一遭。是人家法国不把中国人当人,更是中国积贫积弱,连自己人都不要了尊严与脸面。
许晓宇不知为什么也想笑:“弱国加汉奸,难怪我们的一条人命只值这么一点钱!”
她的笑里带泪,一点点的打湿了春衫薄袖!
明楼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仿佛那里就是已经被割裂的河山,
“窃恐民气摧残尽,愿把身躯易自由。”
他低低的叹息,听起来苍郁,深沉,似怒,似愁。
作者有话要说: )续范亭,著名爱国将领。早年参加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1911年辛亥革命时,任革命军山西远征队队长,后组织西北护国军,讨伐袁世凯。大革命期间受冯玉祥聘请,在西安担任军事政治学校校长,与□□人最早有过接触;后来一度归隐,“九一八”后出山练兵准备抗战。1935年续范亭在南京拜谒中山陵时悲愤地写下《哭陵》一诗,并在中山陵前剖腹自戕(被救),要求抗日。其绝命诗为:“赤膊条条任去留,丈夫于世何所求?窃恐民气摧残尽,愿把身躯易自由。”
明楼背的就是这首诗,山河破碎,汉奸卖国,国人命如飘絮,许飞鸿竟然无耻的出卖了自己妹妹的冤屈。既有许飞鸿人品的低劣,更是因为那时候有一些人对国家已经没有了基本的敬爱。没有了将国家拯救出来的信心。奴颜卑膝,宁愿做狗。
☆、春风如酒(8)
巴黎明公馆
窗外的大雨已经停歇,绿树红花在雨后吸饱了水,它们伸展着枝桠,抖动着叶片,绽放着花朵,在温暖又舒服的风里肆意表达着久旱逢甘霖的快意。
明公馆屋内的气压却依旧低迷。
早晨张罗早饭的阿香,负责保卫工作的方忠、方信都小心翼翼的躲着餐厅行走,生怕触碰到雷区。
明镜今天起来的早,昨日的采购合同也和法商顺利签好,一切顺利,只等着准时踏上返回上海的轮船。可是这看起来顺心顺意的收尾工作也没让她开心起来。
明镜“啪”的一声摔了手中的报纸。匀了匀呼吸,拿起了手边的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啪”的放下杯子。叫:“阿香,茶凉了,换一杯!”
正在厨房忙着做饭的阿香跑了出来,急忙端着杯子要去倒茶。明镜咳了一声:“拿什么杯子,你拿走了,我喝什么?把茶壶拿来。这么大了还毛手毛脚的。”
阿香不敢反口,低着头,放下杯子,转身走向厨房。
明镜啪的拍了下桌子:“委屈什么?我说错了吗?”
明镜执掌明家多年,在明家是绝对的权威,明家上下都对她敬重不已。明镜修身自持,极少有失态发脾气的时候,她若真发起怒来,连家里做了几十年的公司经理董事们都不敢触其锋芒,何况是小小的阿香。平日里看着阿香年纪小,明镜也颇为关照。今天实在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杯茶也成了发火的源头。阿香不敢顶嘴,更不敢失了规矩,乖乖的回到厨房捧了茶壶出来给明镜添水。
明镜拍了一下茶几:“凉的热的混在一起要让我喝坏肚子吗?怎么做事的,还得一点一点教你。”阿香第一次受这样重的责骂心里难堪,眼泪一下子涌进了眼眶。
明镜瞪了一眼,“你也太小了,还是回家在呆个两年再出来。”阿香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捂着脸跑向厨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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