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明楼的春天》第47章


一些力所能及的医疗救护。许晓宇如今学成归来,第一个联系的就是慈心学校和慈心协会,她要用所学知识为市民服务为国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因为停留时间短,许晓宇在处理完家事之后只有三天的时间进行手术和医疗交流活动。慈心协会已经在之前为许晓宇筛选好了做手术的病例。五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有三个是教会里的弃婴。另外两个是教徒的孩子一个已经五岁,因为家境贫寒一直没能得到治疗,最小的那个不到一岁的女孩儿,情况十分的危重,家里本来都已经准备放弃,却没想到许晓宇的到来带给女孩儿一线生机。教会的会长耐不住女孩儿母亲的苦苦哀求,勉强同意给女孩儿一个机会。许晓宇同李非凡和爱莲商议一下,决定由李非凡和爱莲先来进行再一次的筛选和术前准备。
许晓宇在工作上是绝对的霸气和权威,她沉吟一下:“心脏手术是大手术,病人的状态必须得好,至少要撑得住手术和术后护理期。你们去安排一下病人术前和手术后的营养护理。让他们就不要回家了,安排在教会里住着,费用我来付。”
她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个圈:“非凡,手术器械你来负责,必须绝对的无菌。”
再画一个圈:“爱莲,麻醉你是专家,这些的准备工作由你来负责。”
再画了第三个圈:“孩子小,要准备输血的问题,非凡和教会联系一下,提前先做好输血配型。”
她揉了揉眼睛:“我先睡一会儿,晚上约了父亲的律师和许家的老管家商量父亲的丧仪问题。”许晓宇忍不住叹气,许家就是一团乱麻,还不知道会出何种的混乱效果?父亲的姨太太听说到了上海数量上又添了一个,四个姨太太统统在上海的宅子里就等着她羊入虎口,偏偏不去不行。
许晓宇决定不去想这些,她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人躺在床上,还觉得是在海船之上,飘飘忽忽,荡来荡去。荡着荡着就进入了梦乡。梦里法国的小天鹅湖畔风光依旧,明楼拉着她的手漫步悠悠……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是那个只盯着明楼一人的明媚少女,意态悠然……
年轻人的体力还是恢复的快,许晓宇一梦醒来,老管家平叔和律师已经等在了楼下咖啡厅。
现在是战时,徐州虽然也是占领区,但是交通不便,许龙福留下遗嘱就葬在上海公墓。一切后事都由平叔带了律师一手打理。许晓宇远在异国,除了偶尔的问候,竟然想不起来这位极度重男轻女的父亲。就连死,也没来得及亲自发丧,真是养儿不如管家好!虽然许晓宇是冷家养大的。
老管家和律师带给了许晓宇一个重磅炸弹,炸的许晓宇颇为头痛。大概是因为没能够对女儿尽到教养之责的愧疚,许龙福一纸遗书,把徐州许家的全部财产都归了许晓宇。徐州的老宅,焦炭厂,上海的新宅,银行存款若干。统统归了自己的女儿。许晓宇立即成了手握百万大洋的有钱人。
许先生,你这一手,跟了你那么久的新旧姨太太们还不得恨死你?一句关于姨太太的处理也没有,连管家你都给了两千大洋啊!
许龙福啊,你虽然是许晓宇的父亲,但是生儿不养,死的时候为啥又想起来了!她现在敢去许家收宅子,会不会被住在里面的姨太太给撕了?
许晓宇谢过老管家和律师的辛劳。为难的问了一句:“不知道那些姨太太父亲说怎么处置?”
她所处环境单纯,因为母亲冷香凝的缘故,她对许家的几房姨太太一向敬而远之,何况里面还有个害过她的二姨太。如果许龙福发过话,全都撵了,她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平叔眉头深皱:“老爷去的突然,才在刘律师这里立过遗嘱,还没公证,就忽然去了。现在姨太太们也乱成一团,都在淮西路的楼里住着,等着小姐给做安排。姨太太都不认这份遗嘱,说老爷不会这么薄情的。”
许晓宇推了一下眼睛,看着老管家平叔,她没时间,也没耐心和那些姨太太斗。有五条命等着她去救,怎么能快点解决呢?
平叔无奈,低头不语。
刘律师是上海的老江湖,想起来时侍者提到许晓宇不屑又恭敬的颜色。提了个建议:“如果许小姐认识些有威望的人可以调解一下更好。”
认识人?在上海?在上海她只认识明楼和他的一家。让他调解?许晓宇摇头,但是可以请他帮忙不是。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上海即将宵禁,明天如果自己去找明楼,明楼会来吧!山不来就我,我去找山。
许晓宇想到这里心里给自己找了在明楼面前下台的台阶,心里高兴。扫了一眼老管家平叔,发现平叔欲言又止,再看,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意思?
恐怕后面的事另有玄机!许晓宇喝了一口茶,也不再问,起身送客。
明家接电话的是明诚。
大姐明镜今日闲暇正在打理花房里的兰花。明楼坐在沙发上,慢慢的翻着今天的财经报纸,汪曼春送回了汪公馆,汪芙蕖已经知道了许晓宇的价码,恐怕心里难受至极。偏这价码看着是给他汪芙蕖的,实际上又是给周佛海开的,处理不了这个,许晓宇借着日本人的势力转身就走。偏偏这十万大洋又不要周佛海出一个子。因为开枪的是汪曼春。明楼苦笑,许久未见小姑娘就变得这样的厉害。却厉害的他心头暗爽,想来喝一杯庆祝。
明诚说他没亲自去送眼镜,小姑娘很生气,还不知道会怎样出招?怎样出招他都不会接,他只要知道小姑娘在阳光下过的很好就好。从今天开始,小姑娘于他,还是不见为好。
他心头烦闷,起身上楼,在书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酒色殷红如血,入口微涩。往日的回甘,今日竟成了淡淡的苦。
门“砰”的被明诚打开,明楼皱眉,就见明诚已经穿上了风衣,正在将枪往衣兜里放。
明楼心惊,站起身。“什么事?”一定是急事,而且大事。
明诚微有些慌:“晓宇来电话,说……”
明楼大惊,喝道:“说!”
“阿诚,我需要,明楼救我!”
酒杯,从明楼的手中跌落,没有摔碎,在地板上骨碌着洒下了一道浓浓的酒痕。
明楼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抢,取下大衣,推门而出。明诚紧紧地跟在身后。带上房门。
明镜见两个人神色紧张,深夜出门,问道:“去哪里?”
明楼深吸了一口气:“晓宇来了,我去看看。”不再解释,快步而出。
明镜心中奇怪:“哪个晓宇?”晓宇,会是法国的那个小姑娘么?怎么来的这么晚?明楼,又在紧张什么?
车如离弦之箭冲出了明家大院,冲进了浓浓夜色!
巡检,路障,对于上海滩政府新贵,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明楼来说,可以视如无物。
车子飞快的来到上海国际饭店,大堂里没有任何异常。明楼跟着明诚迅速的上到十六层。两个人快步的越过侍者,明楼当先,用力撞开了房门。
一声惊呼!
明楼抬头一扫,迅速的低头,说了一句:“阿诚,你到楼下等我!”
明诚好奇的向里看,被明楼轻轻一推,推了出去,房门,被明楼随手拉上。穿着白色棉布睡裙的许晓宇,觉得自己并无不妥,用力拽了一下房门,没打开?
再拽,明楼在外面拽的死紧,许晓宇奇怪的问:“明楼,你这是?”
明诚见许晓宇无事,倒是大哥十分紧张,颇觉好笑,坏坏的一挑眉:“我在楼下等你。”
见明诚转身向外走去。明楼放松手劲,门被许晓宇用力的拽开。
明楼见许晓宇穿着短短的睡裙,毫不遮掩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知怎的涌起了一丝怒火。他快速进门,迅速的关好房门,啪的落锁。
瞪着许晓宇睡裙下面的雪白长腿:“你就这么见客。”睡裙很短,只到膝盖上的十公分。
许晓宇刚刚洗过头发,黑发披散垂到腰际,被水打湿的睡裙,显露出少女身材的全部,匀称、纤细,而曲线诱惑。
她背着昏黄的灯光站在那里,满脸迷惑,就像迷了路的水中精灵,纯净,柔弱,诱人沉沦。
明楼忽然觉得口渴。
许晓宇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水打湿了。她啊的一声抱住了胸口,跑向衣架,那里挂着她的睡衣外袍。
她取下外袍,穿在身上,不好意思对君子的明楼表示感谢,只是傻笑“呵呵。”
“为什么?”明楼问,
“什么?”许晓宇给明楼倒上一杯茶。冬天的上海还是好冷,喝一杯茶比较好。
不过房间里倒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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