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明楼的春天》第126章


方月如见自己近身不得,从袖子里抽出了洒了香水的手绢,擦干了眼泪,柔柔地哀求:“先生,家里活不下去了,我想请先生怜惜,让我能回公馆里。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什么都行。”她满脸祈求的望着明楼“真的做什么都行。”
明楼点头,“常和,这几天留意一下有哪里要招人。有消息通知一下方小姐。”明楼看了一眼常妈。都是明家旧部,也许还是兜兜转转的亲戚。
“常妈,你认识方小姐?”
“我们是一条街上的邻居。”常妈连忙回答。“不过住得远,并不熟。”明楼称呼旧仆人方小姐,并不是亲近而是要划开距离,方月如想进楼公馆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长河有了消息就通知常妈告诉方小姐好了。”明楼说完,吩咐:“常妈,照顾好方小姐,你放半日假,送方小姐回去。”说完,看也不看方月如,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许晓宇被方月如闹的心烦意乱,让何秋帮她打开留声机,放了一段曲子,狠狠地喝了两大杯水才压下了心里的火气。唐采薇的事,明楼已经解释清楚,以明楼的骄傲他完全不屑于玩弄助手的感情,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女佣。明楼如果是见色欣喜,见利忘义的男人,他也不会冒着尔曹身与名俱灭风险顶着汉奸的骂名,卧底上海滩。他更不会等她八年之后,只为了她的健康就每夜每夜的冲凉抑制自己的欲望。
她相信明楼,她只是生气,气有人用了楼太太的名头。
许晓宇倒在了床上,嘲笑自己也是个小醋坛子。她对明楼太在乎,以至于开始吃醋,开始不讲道理。明楼在上海是个伪装者,在重庆又何尝不是?她若因为这个小女佣而发怒上了有心人的当,那么明日再出现一个绝色美女,她岂不要吃醋吃死。
叹息一声,女人动了情,就是一只捍卫领地的母老虎,她也不能免俗。对于明楼,她已经比以前在乎太多。
大大的床上,纤细的身子蜷成一团,明楼见了自己心里先软成了一滩泥,提不起一丝硬气。晓宇跟着她,吃苦又受气。他还是对不住她。
摆摆手,让陪着许晓宇的何秋下去,明楼自己坐到了许晓宇的床边。
许晓宇听见他的声音,装模作样的没有理他:
明楼给自己倒了杯水:“二处有个小伙子叫邵诚辉,陆军大学毕业的,小伙子长得好,用算盘算账特厉害,一个小时内报数,报多少打多少,出错率不到百分之一。二处的处长出差最喜欢带他,这次带他出差到了成都,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死活非得把他踢出二处,还要把小伙子降职。谁劝都死活不肯收回命令。”
许晓宇竖着耳朵听,还是不肯理他。
明楼慢慢的喝了杯中水,不紧不慢的讲:“小邵难过啊,就到我们处里来说委屈。原来……”明楼抬高了声音卖关子,许晓宇转过身,对着他,问:“原来什么?”
明楼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倒了一杯递给许晓宇。自己先笑了出来,吸了口气接着讲:“当时二处正在成都查军需账目,下面有一个单位的账目对不上,带去的另一个会计问怎么办,二处处长刚喝过酒,就说了一句话三个字:邵诚辉。”
“没想到这个会计出去就把账目给烧了。二处处长酒醒了的时候发现账目都烧成灰了,就问会计,‘你怎么这么干?军法处置’会计就回答‘你说的啊!’”二处处长当然不肯承认,那会计就说不信你问小邵,处长一张口,他是河南人,‘烧成灰,你听我说了了吗?’”
明楼自己先笑了起来“邵诚辉,烧成灰!这下好几本帐全都成了糊涂账。”
许晓宇被他说的笑了起来,也不扭捏,问“就这么就把人家邵诚辉给撵了?”
明楼摇头:“不撵他,撵谁?”
“哦?”办公室秘闻?
“处长不能动,会计的岳父是军政部的副主任。这么一笔糊涂账,只好算在小伙子头上。谁让他后台不硬业务硬,算盘打得再好,也挡了别人的晋升路”
许晓宇同情的陪着叹息一声“唉……可惜呀”
明楼见徐晓宇不生气了,上前抱住了小妻子,柔声问:“不生气啦!”
许晓宇狠狠地在明楼腰上的肉上掐了一把:“谁说的?”
明楼呼呼叫痛,许晓宇轻哼:“让你再去招惹什么唐小姐,娄太太”。
明楼绝对不肯背这个黑锅:“真没有,绝对没越过同事的界。”
许晓宇也知道是自己没事吃醋,先笑了出来:“敢惹祸自己去找邵诚辉去。”
明楼瞪大眼睛,小生怕怕 :“你要谋杀亲夫?烧成灰?”
许晓宇起身,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明楼:“借算盘,跪算盘去。”
她摸索着扶住床,起身抬步,明楼放好杯子,见她不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从后面抱住小妻子,柔声问:“还生气啊。”苏苏麻麻的声音,让人软了半边身子
许晓宇摇头,接着向前走:
明楼低声求饶,拉着不肯放手:“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两下好了。”
许晓宇摇头,用力向外推着明楼:“没生气,你也不容易。”
明楼抓的更紧:“要是生气,就罚我跪搓衣板吧!你还有伤,气不得。”
许晓宇夹了夹腿,恼怒的喊了一声:“放手,”
明楼:“不放”
“我要去解手。”水喝多了!
明楼:扶你去
许晓宇咬牙向前:“滚……远点。”明楼松开手
“晓宇。”明楼叫了一声,
许晓宇回头
“碰”撞到了墙上
明楼的声音变得很小:“慢点。”他的兔子蹦的真快。
许晓宇:……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聪明人,不会在和丫鬟吃醋里浪费大好时光。
方月如很重要,没她,明楼不能出重庆。
☆、忽而□□
1945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最后阶段,日本在太平洋上节节败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不同于国民党的节节败退,工厂党领导的军队和武装深入敌后,发起对日寇的反击,扩大了抗日根据地,战果累累。军队迅速扩大。国民党从上到下的竖起了提防工党抢夺胜利果实的神经,寻找着打击工党每一个的机会和理由,下定决心把破坏和平谈判抗日大局的责任推给对方。
不管上面的人怎么想着胜利后的利益瓜分,正常的老百姓还是在飞涨的物价里辛苦算计,勤勤恳恳的去谋求一餐温饱。当然,有些整日幻想着一飞冲天,不劳而获的人除外。
方月如的耳朵里不停的想着那个诱惑的声音,就像魔鬼送来的糖“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述我,我会实现你想要的。”
如果一个人要注意了另一个人,找到他就是很容易的事。心中自觉比许晓宇不知好多少的方月如开始关注楼公馆的女主人的动向。虽然当着明楼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字也不敢说。那是因为明楼对她来说就是天上的云,是可以看但是不可以摸的神。可是楼之明的太太不一样,那个女人不但是个瞎子,也没有钱,还在德济堂给人家接骨赚钱。她还不如她,凭什么她就可以留在楼先生的身边,如果要保守秘密她也可以呀!她是那么的爱楼先生,为了楼先生,她什么都可以做的。
每天,她都专门绕道德济堂旁边的菜场去买菜,她常常可以看见楼先生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个瞎子,送她去上班。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瞎子凭什么可以得到楼先生的照顾,因为她瞎吗?
嫉妒就像注了水的硫酸,微微的不可察觉的酸,一天一天的累积,最后成为腐蚀一切理智的王水。尤其当她回到自己那个用毛竹和泥土搭起来的四处漏风狭小的家的时候。每天捉禁见肘的计算菜钱的时候,听着父亲的咳嗽声去安抚吵闹不休的侄子子女的时候。明楼给她的离职费不少,但是和楼公馆的生活根本没法比,没有音乐,没有美食,没有衣香鬓影,也没有不愁柴米的安逸舒适。嫁人?她当然要嫁,和哥哥嫂子生活在一起,还要挤着和侄子侄女睡在一起。他们给她介绍的也只有她们一样人家和一身臭汗,连脚也洗不干净的穷苦人。
她就开始幻想那个被呵护的人是自己。直到她认为那个女人真的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她决定给楼先生一个机会,可是楼家的大门没有对她敞开。常妈虽然送来了一点粮食和钱,带给了她几个大户人家招使女的信息,却再也没给她进入楼公馆的机会。
许晓宇的眼前已经可以分清物体,只是为了保护视力不受强光刺激,时时用布蒙着。
方月如冲到许晓宇面前的时候,许晓宇刚刚给?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