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语童话》第234章


购了烟花,组织人手每晚七点半至八点在滨水广场燃放烟花。
此时绚烂的烟花正盛放于夜空,与灯光绚丽的影视城交相辉映。
也正因为如此,今年酒湖内的夜游船特别多,每艘船上都是爆满,船票一票难求。
画舫已经与几艘游船擦肩而过,游船上的人看不见听不见他们。但是他们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对方。
微凉的夜风也将船上的欢声笑语送来,白瑁喜欢听这样鲜活的笑语,和着笑语入口的酒更觉欢喜。
那把被赞成宝贝的执壶如今正被小小一团白云托在空中,荡荡悠悠地在两人身前。
白瑁心情好,一口饮尽杯中余酒,取了执壶又自倒了一杯,又为扈栎添满了。
三十分钟的烟花过后,执壶中的酒已经去了大半了。
酒至微醺恰是情正浓时。
白瑁偎在扈栎怀里看完了最后一朵烟花后才返身回了船舱。略有醉意的她脸有些微红,连耳都染上了粉色,眼神仍然明亮却也染上一汪水意。
“我们到水下去瞧瞧。”
扈栎一道术法按在四角盘龙那飘舞的胡须上,舱门和船窗无声关闭,画舫缓缓沉入水下。
湖水隔绝了外界喧嚣,静谧无声。
幽蓝的湖水在窗外流动,各式水族从窗边悠闲地游过。灯光和夜空经过湖水的折射愈发显得瑰丽奇幻。
画舫越潜越深,湖水变得幽暗,柔软的水草随着水流微微摆荡,画舫上的灯笼和夜明珠只能照亮小小的一处水域。原本已经休息的游鱼感觉似乎有物靠近,摇动起尾鳍,茫然四顾后再次安静不动入睡。
白瑁贴在窗边好奇的欣赏着。除了上次落水和在水中寻找殷荔外,这是她第一次在水中游玩,水中的世界对她而言有着无尽的新奇和妙趣。
将杯中酒饮尽,白瑁的目光也因这水中风光变得有些梦幻迷离,抱住了扈栎笑:“好漂亮!我喜欢你今天的安排。”
扈栎将白瑁揽在怀里,温言道:“我有东西送你,在那边榻上。”
白瑁早就将最初的心虚丢到九霄云外了,一听有礼物,立时开开心心地跑过去找礼物。
榻上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白瑁抱起那盒子,一面笑问是什么礼物,一面就动手拆开。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条白色的围脖,毛绒绒的。白瑁伸手摸了摸,只觉得这是她摸到过的最柔软的毛,愈发爱不释手起来。拿在手中摸了好一会儿后,她将盒子随手搁在榻边,将这条围脖围在颈上,扣住。茸茸的狐毛将整个脖子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了巴掌大的笑脸,越发称得她可爱。
白瑁垫起脚在扈栎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很喜欢,谢谢。”
盒子被白瑁无意间碰了一下,里面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白瑁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盒中竟还有一个小小的玉盒。
白瑁拿起那小玉盒,很意外地惊问:“还有礼物?”
“打开看看你可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白瑁甜蜜蜜地回了一句后方打开玉盒,黑丝绒里卧着一支钗,非金非玉、造型古朴、稚拙可爱。
扈栎在她耳边轻声介绍:“钗名栖凤,梧桐木所制,可变幻大小,引凤魂相助。”
白瑁将那栖凤钗递给了扈栎,道:“你帮我带。”
说着,白瑁散开了辫子,不一会儿重新梳好发髻。扈栎将那栖凤钗簪在她发间。鸡油黄色的栖凤钗在乌发云鬓间隐有五彩光华,凭添几分妩媚风情。
扈栎从身后揽住了白瑁,轻声赞道:“很美。”
白瑁软软地倚靠在他怀中,侧过头望着他,那双已有水意的眼愈加波光洌艳。他有些情不自禁,低头含住她的小巧耳垂细细密密地吮吸。她有些情动,绷直了脖颈,由着那吻如清风般缓缓从耳垂移至脸颊,最后落在了双唇。
红唇微启,唇齿纠缠,甜美留香。
她最后如汪水般软在他怀中,由着他将她抱到了床上。
鱼欢水凉,浓情蜜意。
那条白色的围脖早已散开,被压在了身下。白瑁微抬了抬身子,扯出那条狐毛围脖和着他九尾一起抱在了身前。蓬松的尾如云被一般覆在身上,绒绒的触感令她欢喜不已,她望着窗外漂浮的水草和游鱼,笑着赞叹:“很奇妙。”
扈栎搂紧了怀里的人儿,低声商量:“我们把婚期提前可好?”
白瑁怔了怔,问:“你是听见我老爹的话了?”
“与他无关。”扈栎否认,“再去之前我便想与你商量这事了,扈樱已经回来了,我们无需为了她推迟婚期。”
他看着她认真道:“我想娶你,越早越好!”
白瑁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安排今夜这场夜游了,高兴地笑起来:“好!”
第235章 第二百三十四章
越早越好!
想法是美好的, 但扈栎也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这个早字最早也得落在一年之后。
狐后得知婚期提前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但她掐着手指算了许久后只得遗憾地告诉儿子今年肯定是办不了了。
涂山狐族二皇子大婚, 所有的仪式自然不能简单, 一切都需按礼而行。
听着狐后将那些繁复各有讲究的礼仪简单提了提后, 扈栎当时就皱了皱眉, 望了正奋笔疾书赶作业的白瑁一眼,他觉得若是让白瑁知道了这般复杂的程序八成是要郁闷的。
狐后在电话那头絮叨完大概的仪式流程后又接着念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简化仪式,我告诉你能精简的我自然会帮你精简,但你是以皇子身份娶妻,那就该给白瑁一应皇妃待遇,单这一点就简单不了。况且白瑁身份不显, 一旦在这些仪式上慢待了,便是她不在意, 但他人议论起来说我们因她身份而怠慢她,落的都是她的颜面、伤的是她家人的心,到时让她在整个仙界如何立足?”
涂山虽然不受天庭辖制,但并不是不来往的, 往来之时若是让白瑁听见了天庭里难听的闲言碎语, 总归是不好。
扈栎并不担心这点,一则白瑁活得很通透乐观,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不相干者生气恼怒的猫;二则天庭内有紫微大帝和东皇,谁敢如此议论?他向狐后解释道:“她的身份并不低。”
狐后以为扈栎打算让东皇出面抬一抬白瑁的身份, 觉得白帽既是紫府洲出身的妖族, 再加上扈栎与东皇的私交,这种忙东皇应该是会帮的, 是个好主意:“你想让东皇出面也好,至少能堵住那些多嘴多舌明面上的话。”
“她是紫帝弟子,百音转世。”扈栎道,“所以,我们不必顾虑他人议论,我只担心到时实在太繁复,太劳累。”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自然是不会提白瑁不愿意,只单单提了自己的感想:“我不想自己的婚礼上折腾自己。”
正在咬笔杆的白瑁听见提起自己,抬脸望着扈栎笑了笑,她很赞同扈栎的意见,所有的仪式越简单越好。
电话那头的狐后还在消化扈栎刚扔出去的消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瑁看了眼时间,准备出门去看扈樱了,收起了作业本,附到扈栎耳边轻声交待:“我去你妹妹那儿了。你一定要争取越简单越好。”
她是懒猫,不爱动弹。
扈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算是安慰。他明白白瑁的意思,但这件事恐是不能如白瑁所愿,他现在与狐后商量的简单与白瑁所求的简单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程度。
白瑁当然不知,只觉得扈栎这通电话很合自己心意,高高兴兴地拎着小包包出了书房。过于乐观的她没有听见狐后后来的话。
沉默了良久的狐后将那短短的八字反复咀嚼消化后终于开口了。她先是略带怒意的责备:“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就你们俩这身份只有更盛大,便是我们想简化,那两位肯定也不会同意的。”然后,狐后兴奋不已:“我待会儿还要再去翻翻库房,还要再去咨询咨询那些曾办过喜事的家族,一定要隆重、豪华!你们俩这样深的缘分,怎么能不好好庆祝?怎样对待都是值得……”
“母亲!”扈栎打断了狐后已经放飞的幻想。
狐后轻咳了一声,敷衍:“好好好,但是,我先跟你说好,别想随随便便地糊弄过去!区别只是隆重还是非常隆重而已!”
扈栎有些头疼地扶额,准备挂电话了:“你想把涂山装饰得怎样金碧辉煌都无所谓,但是让我配合的事情能简化就尽量简化。”
“我尽量吧……”狐后更加敷衍了,“当年我和你父亲大婚时,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被摆弄了整整三天,你小子想得倒美!”
扈栎言语很平静:“母亲这样操劳太辛苦了,不如让薜荔来负责这件事吧。”薜荔是他手下的女官,自然会听他的,会不打一点折扣地执行他的命令。
掌实权的儿子居然敢威胁老娘了!
人族那句名言说得对,果真是天家无母子!
狐后大怒:“我要告诉你父亲,让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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