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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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车窗外绿意盎然的风景划过,夏之遥勾了勾唇,无意识的便将手臂伸展到车窗外。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选自助餐了!好吃又划算!我最爱吃大杂烩!”贝贝一提到大餐就特别激动,是个标准吃货。
“小姐,不要把手臂伸到车窗外,太危险了!”此时班车上只有夏之遥一位乘客,很明显司机是在提醒她。她抱歉的笑笑,讪讪的收回手臂。
“贝贝,我今天去海湾度假村,晚上就不回去了,不用给我留门了。”
“去那里做什么?”贝贝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海湾度假村可是顾家的产业,万一再闹出什么事可好。“不如我今天闭店,过去陪你。”
“不用。”夏之遥用指尖划拉着车窗,“我只是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贝贝捧着杯香芋奶茶,心神不定。她翻出手机电话簿一个比较陌生的号码,拨过去。没想到陆南腾在H城出差,贝贝顿时泄了气。“贝贝,是不是之遥出事了?”
“没,没什么。”的确也没什么事,只不过贝贝思量着防范于未然更好。
“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今晚就赶回去。”陆南腾见她欲言又止的,也无心工作,但是手上这份合同很重要,必须与客户谈得七七八八后,才敢交由助理手上。
“恩,谢谢南腾哥。”
挂断电话,她一转身,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小九吓了一跳。她从凳子上弹跳起来,神色有些微紧张。
小九上下打量她,“你又搞什么猫腻呢?怎么看都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一说话准惹到贝贝,她气得直跺脚,“你一天不埋汰我,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小九“嘁”一声,“你还真会往脸上贴金,小爷没空埋汰你!”
贝贝脸都绿了,一脚踩过去,狠狠地碾了小九一脚,小九痛得直嘶气,抱着脚嗷嗷叫,可见贝贝使了多大力气。她这才算顺了气,神清气爽的瞟了他一眼,“自作自受!哼!”
从六年前离开G城后,这是夏之遥第一次来到海湾度假村。可一切又仿佛很熟悉,很多景象都没有改变。高大的梧桐树,碧绿的草坪,湛蓝的天,碧蓝的海。
她在海边的礁石上坐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下来,黑压压的云急速汇聚,无边的天际仿佛一张无形的网,低气压下她几乎喘不过起来。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夏之遥抿了抿唇,G城的夏天天气很无常,时不时就会来一场暴雨,将一切冲洗得干净透明。
果真,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还在从海边行至月半湾酒店的路上,就哗啦啦下起了瓢泼大雨。她不能做剧烈运动,快速奔跑也是严令禁止的,于是只能大步的走着,等到了月半湾大厅时,整个身子都处于半湿状态,头发滴答答的落着水。
月半湾的消费是极高的。可夏之遥想,就今晚奢侈这么一下,待明天日出时,她拿了自己的东西,便离开。
909房间。
服务生给了她房卡。
六年前,也是在这间房,她同喝醉的顾铭城滚了床单。
其实过了六年,她也不确定当年留下的印记还在不在。走到床边,蹲下,这屋子里的所有木质家具都是原木的。她稍稍推开床头柜,探头,看到洁白墙壁上,那小小的几个用刀尖刻出的小字时,心里一阵抽痛。
顾铭城&夏之遥,永远相守。
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刻下来的呢?
一夜慌乱后,她在他的怀中醒来。因为前一天晚上醉意太浓,顾铭城尚未清醒,她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套在身上。
他睡觉时的样子很无害,阳光盘旋落下来,连脸庞弧度都柔和了几分。她从床上跳下来,拿出钥匙链上缀着的小军刀,稍稍推开床头柜,在隐蔽的地方,刻下那几个字母。
然后,又是欣喜,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的。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她在清晨时分逃走了。
那个军刀她还随身携带,这行字还遗留在此,可是命运却与她所设想的南辕北辙。
听到开门声时,她愣了一愣,回头看见来人时,更是惊诧得连手上的军刀都跌落在地毯上。
服务生歉意满满道:“抱歉,夏小姐,我们顾总今晚要用这间房。您看,我再给您另外开一间,所有开销为您免除一半,可以吗?”
夏之遥缓缓站起身,她这会儿才觉得冷,被雨水浸湿的棉T紧紧贴合着身体曲线,冷得她直发颤。她有些无措的将视线移到那服务生身侧的顾铭城身上。她的形象那么狼狈,可顾铭城却是衣冠楚楚的,一派闲适的,就这般优雅的出现在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不屑一点点轻视。
她点点头,声音干涩,“好。”
从抬脚的第一步起,夏之遥就垂着头,行至顾铭城身侧时,她不敢作停留,反而加快了脚步。可顾铭城的动作却更快,他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回来,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小服务生惊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在顾铭城冰冷眼神的扫视下,立即退出房,并且“知情识趣”的带上房门。
夏之遥还在怔楞之中。
门合上的那瞬间,顾铭城一个甩手,夏之遥的背脊撞上了门背,手柄咯在她的腰眼处,她疼得皱眉。而顾铭城双手撑在她的头侧,蓦地垂下头来,两人视线交接。
☆、第08章
Part 8 夏之遥,你真挺贱的。
顾铭城一定是喝了酒,夏之遥闻到了他呼吸间散发的酒味,他离她太近,他身上的那种熟悉的淡淡的薄荷气息浮在夏之遥鼻端,她觉得局促,不安。心里隐隐担忧会发生什么,在她思考如何反抗时,顾铭城却是放开了她,朝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点燃,吞云吐雾间眯着眼睛看她。
“下雨了,回不去。”她其实压根就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顾铭城一怔,随即轻笑,“行啊,夏之遥,学聪明了。”
方才惊慌中落在地面的军刀此时躺在顾铭城的脚下,他挑了挑眉,垂下身子将那小军刀拾起来,“还留着呢?”这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年,他从瑞士给她带回的生日礼物。
兴许是这灯光太暗淡,兴许是夏之遥被雨水浸的神志不清,她竟觉得此刻他的眉眼间有些柔和的味道。顿时,她晃了神。
可是下一秒,他蓦地嗤笑,迈着步子走到窗户边上,扬手将那军刀丢了出去。动作没有一丝犹豫,一气呵成。
而夏之遥舒了一口气,好在他没看见那一行小字。
“夏之遥,你真挺贱的。”顾铭城讥嘲道:“我记得那时候你说我是在这里上了你对吧?谎话编得可真好!虽然说那天我醉的不醒人事了,可还不至于分不清躺在我身子下的人是谁!”
夏之遥握紧了拳,长指甲嵌进肉里,她疼,撕心裂肺的疼。怎么他就以为那晚上躺在他身下的人是叶念了?他怎么就认定了她说的是谎言?她还能够在怎么解释?
顾铭城朝她走近了点,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那薄衫还贴着她优美的曲线,凹凸有致的,他的眸子幽暗下来。“不过也没关系,后来我不是又把你睡了么?”
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影遮挡在夏之遥面前,她两腿灌铅似的沉。
“夏之遥,你说实话,当时是不是特窃喜呢?呵,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我睡了你,却没救夏家,虽说你爸坐牢是咎由自取,可没有我的推波助澜,警察局那帮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证据呢!”他扔了烟头,火星撩在地毯上,发出嗞嗞的声音,顾铭城抬脚踩熄了,垂了垂头,又抬起眼看夏之遥,他扯起唇角,神态恣意。“我还真没想到,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忘不了我呢……”
夏之遥咽了咽发疼的喉咙,说话间声音已嘶哑。“我真的很爱你,顾铭城。”
窗外想起轰隆震耳的雷鸣,浓黑的夜幕划过一道道亮光。
顾铭城紧紧地蹙起眉头,恍然。而夏之遥却突然轻笑起来,她的脸色苍白的似一张白纸,“曾经。”
顾铭城倏然眯起眸子,眼睛里划过阴鹜的光芒。夏之遥却撇开视线,偏着头,视线虚无的定在窗外无际的黑色夜空中,“从六年前,你用我爸威胁我逼我屈服的那晚起,我对你的爱就已经消失了。我留着那把军刀,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曾经有多年少不懂事,才会爱上你。如果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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