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第55章


不能给筱秋一个健全的家庭,是夏之遥最自责也最遗憾的事,所以此刻在她满是欣喜期冀的目光下,她好像没办法去残忍的破坏筱秋的美好心愿。所以,她张唇时,只轻轻的叫了一声“筱秋”,就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易序深知不能逼夏之遥太紧,逼她太紧了她只会在扛不住压力的情况下逃之夭夭,今天筱秋的施压力度已经足够了。他温温一笑,把筱秋抱回座位。“乖,你向别人提问,是不是要给别人时间来思考呢?”
筱秋点点头。“嗯。”她又朝夏之遥笑了一笑。“遥遥阿姨,那么好好考虑,我跟你说哦,我爸比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男人哦!”
小丫头真是不留余力的推销自个儿老爸。夏之遥都被她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了,再加上有贝贝调解气氛,这顿庆祝餐吃得异常美味。
过了两天,易序约了夏之遥出门。
上车后,夏之遥又问他。“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呢?”
易序笑得温煦如日光,发动车子时,低沉温柔的嗓音随之响起。“带你去体验初恋的滋味。”
夏之遥又惊讶又觉得好笑。“嗳,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体验初恋呢?”这提议实在是太搞笑了,更何况她的初恋不就是顾铭城么?还需要体验呢?
易序仿佛一下就看透了她的想法。“真正的初恋应该是美好的,即使有苦涩,也改变不了它甜蜜的本质,而不应该是伤痕累累。”
一语道破。
而后夏之遥就沉默下来,安安静静的待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心里竟隐隐的生出些期待来,他口中的初恋蓝图实在是太美好,美好到于她而言仿佛是遥不可及,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世界。
他带着她去了G大校园。
车子停在停车场,下车后易序就无比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夏之遥怔忪一瞬后去挣扎,却被他一语驳回。“哪对初恋不需要牵牵小手的?”
夏之遥失笑。“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告诉我——哪对小情侣不需要亲亲小嘴的?”
易序剑眉一扬,唇角微勾。“如若是天时、地利,我没意见。”
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赤果果调戏的话,夏之遥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回应,脑袋迅速盘旋半晌,最后给出了很蹩脚的回答。“天时地利人不和,难道你要霸王硬上弓呢?”
她脸颊红扑扑的,易序唇角的笑容更盛,视线又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心里温暖一片。“不一定要霸王硬上弓,男人总是有很多办法叫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这个……你不晓得?”
还有这种说法?夏之遥无意识的便露出惊诧的表情,动了动唇,“难道……你打算勾…引我?”
易序轻笑,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揉了揉夏之遥的发心,心情大好。“我的‘秀色可餐’想必应该合你的胃口。”
他平时话不多,情绪也极少外露,总是副淡淡的处事不惊的样子,这一刻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说了一些幽默的又类似于*的话,温馨却又不露骨,没由来的就叫人心里觉得舒坦。
两人边走边聊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再加上出挑的外表,很轻易的便引来路过的大学生们的目光。
而这温馨到极致的一幕,同样也落在了顾铭城的眼中。
身后的王特助提醒他。“总经理,讲座时间在下午两点,还有十分钟。”
顾铭城是受邀来G大做一场职业规划的讲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邀请他来的人是多年的好友,另一部分也是为鼎盛的人才库做足准备。
只是没想到,刚进校园里没多久,就被他看到这样刺眼的一幕。
这将近两周的时间,他不是没有试着再去找夏之遥,可都被她拒之门外,就连他送去的那些东西也被她原封不动的退回来。那把瑞士军刀她也同样的送还给他,就好像她打定了主意从他的世界消失,然后彻底的忘记他,去开始新的生活。
夏之遥能不能忘记他,顾铭城真的没有十足把握。可他却发现这女人俨然已经在他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就像是滚烫的烙铁将那些往事一一烙在他的心头,甚至隐约闻到烧焦的腐朽的味道。
痛不欲生也不外乎如此吧?
每天晚上一闭上眼,都是她的影子,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赶都赶不走。又或许是他根本不舍得赶走。她拒绝见他,留给他最多的就是背影。若不是在梦中,他哪里有机会再与她亲近呢?可是,大多时候都是在做噩梦,梦里她同样离开他,说着绝情的、狠心的话,就像是一支利箭穿透他的胸膛,那伤口深到他不敢去触碰,因为会疼,疼得又不致死,就在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中惊醒。醒来之后,发现还不如回到梦里。因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安静的近乎可怕,沉寂中仿佛睡着一头恶狮,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同他厮打。
受不了寂静的夜,一个人跑到酒吧里去买醉,可看见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根本提不起兴致,甚至当她们妖娆的身子贴在他身上诱惑时,他会觉得反胃。
一度,他怀疑自己是病了,病入膏肓了。
而后,萧寻一语点破,他是病了,得了相思病,还很有可能转为单相思。人一旦心情不好,说话都带着枪药味儿。他听见萧寻说他是“单相思”,那心跟针扎似的,越想越觉得气,他啐了一口。“你TM才是单相思呢!”
得,他这绝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寻可不就是单相思么!雷茵茵比夏之遥还狠!夏之遥的狠心那是顾铭城自己折腾的,谁让他当初不知道珍惜,还处处肆意伤害,所以今天的痛苦是他活该,他咎由自取!可雷茵茵那女人是真狠呐,这么些年,就是块儿冰依照萧寻那火热程度也得给捂成开水了!可雷茵茵她那一颗心就跟铜墙铁壁似的,任他来软的来硬的,愣是一步都近不得!
所以萧寻一听顾铭城拿刀子戳他心窝,也不乐意了,摔了杯子一脚就踹过去。
两个大男人又打起来了,这次不是在包厢,是在吧台,把人家酒吧差点掀翻了!
舞池里的人也都惊了,就看着俩大男人发疯似的械斗。
最后酒吧领班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就差没给两个人下跪了。
顾铭城把挽上小臂的衣袖放下来,萧寻也十分优雅的整理了领口,两个人又打进行了,又跟没事儿的人似的勾肩搭背的继续喝酒聊天,丝毫没注意到周围各种惊诧的表情。
领班认识这俩主,抹着额头的汗思考来去,这损失这么大发,不要点赔偿也不像话啊,他老板还不得削了自己。于是鼓足了气儿哆哆嗦嗦的问:“这损失,您二位看……”
一句话还没说话,萧寻搁下手里的玻璃杯,淡淡的瞥了那领班一眼。那领班瞬时就一个激灵。其实萧寻也就是放杯子的时候手劲儿大了点,哪料到这管事儿的胆子这么小。
又不是什么天文数字,隔天就差人送来了损失费。
萧寻说得有点儿渴了,拿酒当开水喝。他觉得奇怪,于是问顾铭城。“要是觉得一个人凄凉,怎么不回顾家大宅去?人多气旺热闹!”
一提这个顾铭城头都大了。他叹气。“叶湘跟我家待着呢!”
萧寻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就是叶念那妹子是吧?”那丫头,萧寻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对顾铭城居心不良。到底还是年纪小,藏不住事儿。萧寻轻笑,“我就不相信你对她那点心思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顾铭城实话实说:“总拿她当小孩子,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就有些晚了。”
萧寻嗤笑,揶揄他。“我发现哥们你怎么这么迟钝呢?人对你一见倾心你当人家小孩子过家家,再说说夏之遥,折腾了人六七年才发现自个儿情根深种了!我说你这是小脑不发达呢还是大脑坏死了?”
从他嘴里就崩想听见好话!顾铭城白了他一眼。“靠,你能不能别光放马后炮呢?”
“得,那兄弟我就给你个建设性建议!”
“放!”
“叶湘耿耿于怀的不就是她姐那点儿事么。我觉得夏义也不是那种人,所以你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明真相还夏家一个清白!”
顾铭城摸了摸下巴,萧寻说得的确有道理,可是解决了叶湘,夏之遥那儿还吊着呢。对此,萧寻也表示很无奈。“女人心,海底针呐!”
对叶念之死的调查还在进行中,这厢夏之遥和易序连手都牵上了。
顾铭城僵硬的矗立在临近上课前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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