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红尘》第127章

。”
“‘宿敌’？是‘死敌’吧，”白玉堂不甚在意道，“我们是从小到大，不过是从小打到大，我救他，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和他一较高下，这也是我师傅和师伯的心愿。”
是吗？苏小小没说什么，只是与白玉堂相对坐在了床沿上，心思里都是关于白玉堂和展昭的种种，心愿，怕是白玉堂的师傅也觉得他太过寂寞了吧，所以才给他找了展昭这样一个“死敌”。
想及这种可能，苏小小忍不住轻轻扬起了唇角，像重九那样的老顽童，他的师兄弟也不会太……
“笑什么？”白玉堂看着苏小小，极其认真。
“没，没什么，”苏小小眼里都是笑意，“白玉堂，你中午和晚上想吃什么？我要去厨房，做给你吃好不好。”
听闻她问，白玉堂也未细想，说了两样，觉得还好。
等苏小小走后他才想起，她没再叫他五爷，而是叫他白玉堂。
原本，苏小小的身份是不该出现在厨房这种地方的，不过奈何重庆府尹对庞统的忌惮，再加上庞煜一听说苏小小要下厨病一下子好了一半。
所以，整个下午苏小小都待在厨房里，重庆府请来的两个大厨只能颤颤巍巍的给苏小小做了下手。
私下里别人怎么议论她也听见一星半点，不过苏小小也没进心，反正这些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个真病号，一个假病号，还有庞统和追命展昭，也不知道追命和展昭晚饭的时候能不能回来。
晚饭苏小小给白玉堂弄了点粥，鉴于没有丫鬟愿意送，所以她自己端着托盘送了过去。
正穿过花厅的回来，迎面就看见展昭从那边过来，“展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是……要去给我的嘛？”经过那一夜，展昭自觉跟小小近了很多，所以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我刚从庞统那儿过来，事情还算顺利，你这是要去哪？”
“去给白玉堂送些吃的，”苏小小左右张望了一眼，小声的问道，“追命呐？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这一天你们都去哪儿了啊？”
展昭让苏小小的表情逗笑了，这样的小小还是很可爱的，展昭故意不去回答她的问题，而只是盯着小小手上的托盘道，“原来这是给那耗子的，哎……跑了一天，好饿，也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剩下的吃食。”
“干嘛说的这么可怜，”苏小小瘪了瘪嘴，也没再追问，“白玉堂不肯吃东西，所以我帮他弄些清淡的，你和追命的饭都留了，等一会儿我端去给你好不好？”
“现在吧，真的好饿，”展昭接过小小手里的托盘，“这个我送去给他。”
见抢不过他，苏小小只好点点头放手，转身又回了厨房。
等苏小小再回来的时候，展昭已经回到自己房里等着了，房门开着，可以看见一小段回廊。
暮色穿过嫩绿色的枝桠洒在回廊上，苏小小穿过这些淡黄色的光朝他这边走，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其实，他是先听见脚步声才抬头的，展昭坐在桌旁，手里半握着一个杯子。
他将目光一直追着苏小小的身影没有离开，这感觉让他从未有过的安心和踏实，不管是什么样的处境，她永远都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追随，她不会离开，只会离他越来越近，这样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章　生死未定（上）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准确的说，其实只有展昭在吃饭，苏小小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
门开着，微微清风，有些微凉的恰当好处。
这里虽不是江南，但门外的绿意加上这阵阵的微风，展昭还是觉得这样静好，此生足矣。
关于宝藏的进展苏小小并没多少好奇，只是追命没有和展昭一起回来，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原以为两个人去怎么都是照应，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没去同一个地方。
“别担心了，他没事的，”像是看穿了，又像是在接着刚才的话说，总之，展昭说的很随意，“早上我们出城的时候就有人跟着，不过我都甩掉了，追命没有甩不掉的道理。轻功上，他和白玉堂都在我之上。”
苏小小安静的听着，心里稍微觉得踏实点，“展昭，我有件事想求你，可以嘛？”
求？展昭沉静的看着苏小小，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自从他认识她，就从未见她有过这般的语气和神态，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她又怕不肯答应，想了想，展昭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苏小小的眼睛等着她把后面的话说完。
见展昭点头，苏小小却突然换了话题，“这一路上，你伤了，追命伤了，现在连白玉堂也伤了，甚至，连庞煜和月姐姐都伤了，唯独，庞统一人全身至此。你猜这是为什么？”
展昭不解，侧目认真的看着苏小小的神情，刚刚说的事跟这个有关系吗？
虽然对他对庞统不甚了解，但追命和白玉堂他还是有信心的，他们所以会受伤多半是为了救人，都说高手相遇伤人难，其实救人更难。
“你们和他，都只是血肉之躯，是人，不是神仙，”苏小小盯着展昭的眼睛语气是难得的肃然，“庞统是万千尸骨中走过来的将军，他的本能是自保，而你们随各个都是侠者，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些血流成河，你死我活的场面吧……”
他们杀人是因为那人该死，展昭从不否认自己会杀人，但也确如小小所说，他，甚至可以说白玉堂和追命都未曾真正的遇到过十分血腥，杀红眼不变是非的那一刻，于是展昭点头，安静的听着苏小小接着说。
只是苏小小垮下肩，轻叹了口气，只又说了一句，“所以，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庞统应该比你们更能体会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展昭下意识的皱眉，什么意思？是说他们这次的行事还是另有所指，他有些不解正想问为什么，却见苏小小的目光落在桌上，很认真的在看着什么。
刚才他是觉得小小的手像是在桌上写着什么，只是，因为小小说有事相求，所以他便认真的听着未曾分心，此刻，顺着苏小小的目光落处，展昭看见桌上用茶水写着四个字——“杀了白泽”！
苏小小求他的事是让他杀了白泽？展昭抬眸，却只见苏小小依旧还是刚才的神情，他心里的疑问更深，之前种种不提，就是只是依小小的个性，她也不会要他去杀人吧。
“展昭。”
正在疑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庞统的声音。还真是说谁谁到，展昭将目光移向门口，庞统就站在门外回廊上。
同时，苏小小像是被吓着了，又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抓了个正着一样慌乱的站了起来。
因为站的太匆忙，衣袖划过桌上的茶盏，“哗啦”！一杯谁全翻在桌上。
展昭本能的想去扶稳那个茶盏，但因为又看见桌上的字而犹豫了一下，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一杯茶全洒在了桌上，哪里还有字，桌上只剩下一片水迹。
“呀！”苏小小见茶盏翻了，更是尴尬，低着头很小声的跟展昭道歉，“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的，都弄湿了，要不，你换下来我去帮你洗洗吧。”
“不用了，只是茶水，没关系，”随即，展昭看向依然站在门口没动的庞统道，“庞将军找我有事？”
果然是不同国嘛，苏小小听着展昭语气都变了，于是在心里暗自吐吐舌头，“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这碗筷我一会儿再过来拿。”
展昭点头，苏小小扭身就出了房间，经过庞统身边的时候她对他笑了笑，叫了声，“庞将军”，算是打过招呼了。
庞统皱眉站在回来良久，直到苏小小的背影在转弯的地方消失，他才一步踏进了展昭的房间，“你们几个捕快，是不是办事也太过拖沓了！虽然庞煜是发配，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个侯爷吧！笑侯爷一路遇刺，多次被坏人掳劫，而你们这几个好称大侠的人却是束手无策！”
展昭皱眉听着，并没有要争辩的意思，不过也看的出来，对于庞统的脾气，其实展昭已经是在容忍。
庞统的话说的很不客气，像是完全没有把展昭放在眼里，走了两步与展昭平视，他才略微低沉着问，“追命怎么没有回来？你们不是说，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