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腔孤勇和爱》第43章


街道两侧传统风格的砖砌小楼,漆块斑驳的门板,散发出古老的韵味,平添几分亲切和古朴。
终于停在一道老旧的大木门前,简双停下脚步,刚想从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简单侧身闪出来,踩了双拖鞋“踏踏踏”地拎着一袋垃圾出去倒,结果,万份惊喜地在门外抓到亲姐一枚。
小伙子正在长个子的时候,一学期没见,又噌噌噌地长高了,高出简双半个头不说,声线也开始变得嘶哑低沉。俊朗挺拔的半大男孩扬着浓密有型的眉毛,“给我等着!”高大英俊地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酷拽狂霸少年……
简双:“……”
只见简单蹦着跑去最近的公共垃圾桶,“嘭”一下把提着的垃圾扔进去,再折返回来,在简双还在怔愣“我的傻白甜弟弟怎么变成了霸道总裁”的时候,手不干不净就敢给许久未见的姐姐一个大大的熊抱。
一边兴奋地大叫,“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简双放下心来还是那个中二少年没毛病啊,同时又差点儿被她亲弟给勒晕。
简双虚弱地放开拉着行李箱的那只手,狠狠地往她弟腰间的痒痒肉下手。
中二少年果然放开了桎梏,滚一边笑成一坨屎。
然后看着他家小白兔姐姐站原地抚着心口细细喘气美人就是有优势,这样单纯的一个动作都可以做得貌比西施。
里屋传来几声咳嗽,低柔的女声在喊简单,由远及近,“谁来了呀?站门口那么久。”
“吱呀”了一声,木门又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点儿,露出一个面容苍白但五官仍然不失美丽的妇女。
四目对接,静了一秒,然后简双就被激动的白萍过来轻拍了一下肩膀,“臭丫头,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说罢又自己在那儿嘀咕,“这这着……菜不够哇,我再去买点。”说着就准备转身进屋里拿钱包,被简双一把拉住。
“不用了妈,我在飞机上吃了晚餐了。”
白萍脚步一顿,“那成,快点进来吧。简单帮你姐提一下行李。”扭身进去的时候边走边说,“喝完汤总要的吧。快去放下行李洗洗手,我再给你下个鸡蛋细面吧。”见简双还想说话,打断她,“就这么说定了啊。你看你瘦的,风一吹就飘起来了哇。别净听那些电视杂志瞎鼓吹什么减肥的,多吃点,长身体呢!”
简双觉得这番说辞真是莫名的熟悉想不到某人的未来岳母已经站在跟他的同一条战线上了。
额,为什么俩人都对她是练舞的这个事实置若罔闻,还好她天生底子好吃不胖,不然早就被老师天天拎上体重秤减肥了……
一旁的中二少年挠挠头,认真地一把抢过简双的行李,“姐你看你看,我力气是不是变大了!”提着行李箱摆出大力水手的姿势。
简双:“……嗯。”呵呵。
抬手挽起垂下来的发丝到耳后,“别贫了,姐姐哪用你搬行李,快给我。”
简单傲娇地把头一拧,“小看你弟我了。这学期我课余时间都去罗叔的拳馆里兼职,我都快练成斯瓦辛格了!”少年意气风发,简直要把牛逼吹上天。
噔噔噔健步如飞率先扛着简双的行李往里屋奔去,留下一脸风中凌乱的亲姐。
83、第77章 未来丈母娘
放下行李在房间,推开窗窗外就是横穿大半g城的泯河,此时临水的人家都刚刚亮起灯。华灯初上,小桥流水,一轮明月升起,美轮美奂。简双拿出手机咔嚓了一张窗外的风景发给周幸安,罢了,再深深吸了一口气,唔,都是家乡的味道,让她卷帘不已。
隐隐约约听到白萍在喊她下去喝汤,“来了。”也没来得及等周幸安回信息,放下手机就下楼了。一头扎进厨房,“妈,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去吃饭吧。”
白萍身形都没动,还在专注地笃笃笃把青菜和摊好的蛋皮切丝,嗔了她一眼,“你自己坐的哪有妈妈做的好吃。还不就是你老念叨要吃我煮的鸡蛋细面,别杵在这儿啦,先去喝汤。”
“噢。”简双摸了摸鼻子,只好转身出去了。
简单正呜拉呜拉大口扒饭,含糊不清地对她说,“姐。”
简双拍了下他的头,“怎么不等妈,就知道吃。”
风卷残云的少年埋头扒完最后一口饭,嘴巴一抹,把碗筷一放,“要去罗叔拳馆那儿,快迟到了。”也不等简双说什么,自顾自就一把背上书包,朝厨房大喊了一声“妈我走了”就奔出门了。
简双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正端着面从厨房出来的白萍,“弟弟怎么了?去拳馆兼职?功课没落下么?”
“早先我也说过他,他说不想姐姐那么辛苦,男子汉就要当起一头家。后来我看他成绩也没下滑,也就由他去了。”白萍摆着碗筷,温和地解释。
简双呷了一口玉米萝卜排骨汤她外婆家祖籍广东,因而白萍也煲得一手老火靓汤。不知是被汤的热气熏到还是怎么了,她眼角微红,眼眶也是湿湿。
吃完饭她抢着洗碗,间或往外头觑一眼,里屋的大灯为了省电早早地就关了,只余母亲房里传来的暗黄灯光,知道她肯定又在做绣活挣外快了。
她看着满手的泡沫,浸入洗碗池里,叹了口气。
洗完澡回房里,跟周幸安聊了会电话。再去督促从拳馆回来的弟弟做了一会儿作业。当晚简双就抱着枕头钻进了白萍的房间。
白萍正开着台灯戴着老花镜在做刺绣,看到她光着脚抱着枕头站在床边,可怜兮兮的样子便拍拍旁边,“过来吧!”
简双雀跃着跳上床,埋进白萍的怀里撒娇,“妈妈……”
白萍急忙拿开手上的绣品,才气急败坏地捏了下她滑嫩的小脸蛋,“哎,你这孩子,小心被针给扎到了。”
嗅着母亲的味道,还像只小猫咪一样蹭了蹭。
白萍受宠若惊似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这次回来怎么突然学会撒娇了?”
要知道这个大女儿,以前简父还在世的时候,最娇软最会撒娇,可后来历经幼年丧父,整个人好像变了似的,看着柔柔弱弱的模样,实则最倔了,初中放学路上被同班女生为难,摔了一跤,两膝盖都是血,愣是一声不吭自己拿零花钱偷偷买了红花油自己涂,也不告诉她一声。过了两天她才无意中发现,问她,她却说怕她担心,自己能扛住。
简双撒娇的动作一顿,脸可疑一红,莫名想起了周幸安。都是他宠的,让她解锁了撒娇技能,呜。
她目光闪烁有些心虚的回答,“好久没见您了嘛。”
见她还赖在怀里不起来,白萍索性也不继续刺绣了,摘下老花眼镜,轻拍了她一下,“贫嘴,往里边躺去。”
简双闻言乖巧地向床里面一滚,放下枕头舒舒服服地等着白萍去熄灯。
微弱的灯光打在母亲的发鬓上,鬓角的银丝泛着冷光。
白萍年轻的时候是g城这边片临河区出了名的美人,和简父是同学,毕业就结婚了,继而生下她。简父为了给家里更好的生活,趁着下海的大潮,辞了教书先生的职位,轰轰烈烈投身商海,白手起家,有点运气成分,也有天赋在吧,创立了双江实业,要不是后来……
后来,简父不在了,母亲的憔悴苍老也是肉眼可见的。她好怕,以后给不了母亲和弟弟更好的生活,下半辈子也只能这样蹉跎。
白萍熄了灯,借着窗外月色透进来的一泻银白,侧身躺上床,简双凑过来,又依偎上了母亲半个身子。
“哎,热啊。”白萍嫌弃道。
“让我抱一会儿嘛,就一小会。”委屈又可怜兮兮的声音。
“啧,这孩子。”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白萍还是把手放到简双后背,一下下的给她挠背。舒服极了,迷迷糊糊耷拉着眼皮。
就在简双快要睡着的时候,白萍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在学校里有没有交男朋友啊?”她不是封建的父母,女儿这么漂亮,上大学两年了,该有情况了吧?
简双被这突发奇想的提问一吓,立刻清醒无比。
手指头画圈圈,细声细气地承认,“有……”
“真的吗!?”白萍一骨碌坐起来,觉顿时都不想睡了。
“多大了?”
“哪里人”
“认识多久了?”
……
妈妈,你一向的婉约矜持呢?
简双咬着指尖,黑暗里都可以感受到那汹涌的甜如蜜,“他对我很好,妈妈。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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