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的骑士》第24章


眼前的小女人,满眼是泪,让人万分心疼。
一颗心因她的话语、她眼里的情意而紧缩。
“对不起。”他抬手覆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哑声再道歉。
“不要抛下我。”发红的小手圈绕他的颈,小脸贴进他颈窝,彷佛流浪万里,终于回到家似的,低泣的喟叹一口气。
仁国的心像刀绞似的疼痛。
“不会。”他慎重承诺,吻去一滴滴的泪。“永远都不会。”
泪水还是不受控制,滑下娇嫩的脸庞,她的唇盲目搜寻,直到寻见他的薄唇,笨拙却又坚持,用这些日子以来,他教导的方式吻着。心还颤抖不休,她需要更实际的安抚,确认他没有离去。
灵活的小手,拉开他大衣的拉炼,解开衬衫上的钮扣,非要贴抚黝黑的肌肤,感受体温的暖烫,驱逐先前冰冷肤触带来的不安。
一颗心在胸膛里用力跳动,让全身发热。
“让我去锁门。”他在她的吻下喘息,匆匆低语。
“不要。”她拒绝放开,顽固的吻遍结实的胸膛,有时惩戒的小小轻咬。
“留下来,不许走。”她娇声嘱咐,非常坚持。
他从齿缝间吸气,衣物一件件被剥除。
“会有人闯进来。”
“不管。”
“他们会看见。”
“不管。”谁看见她都不在乎。
大衣、衬衫、贴身棉衣等等,男性衣物散落一地。
明明衣衫完整,她却觉得无比暴露,被他的舌逗惹,娇躯颤抖得无法支撑,无助的小手,揪住币在墙上的巨幅织毯,厚厚的织毯落下来,覆盖了两人,掩盖她的娇啼、他的啜吮。
就算有人闯入,看见的也只是起伏的织毯,看不见他挺身进入她时,她泫然欲泣的神情,看不见他奋力挺耸时,她情不自禁的咬着他的肩,看不见他激切情浓时,她的娇嚷都被他吻尽。
他感觉她的渴望,她响应他的需要。
爱在此时此刻,以最单纯的行为证实,他们属于彼此,身分、地位、财富都无关紧要。
只要她爱他,他也爱着她,就好。
思念原来这么难熬。
湘悦长长叹了一口气,搁下手中刀叉,面前虽然是丰盛的食物,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盘中美食堆得满满的,一口都没有动过。她的视线望向窗外,没有察觉同桌的长辈们,也跟着转头,好奇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她跟仁国已经分开三天了。
那场误会争吵后,他们在化妆间里忘情做ai,缠绵得难分难舍。
要不是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中场休息”的他们,肯定又会。
香艳的画面闪过脑中,羞得她小脸白里透红,咬着红润的唇瓣傻笑。
电话是杨孝国打来的,原来班特已经“关切”过,就算杨氏保全是跟凯萨琳签约,贴身保护湘悦的人也必须更换,总之不能是仁国。虽然,她立刻就想去找班特抗议,但是那时候衣衫不整,实在羞于见人,只好静静窝在仁国的胸膛上,听着杨家兄弟透过手机争论。
但是,他的胸膛太吸引人,她东摸摸、西摸摸,不到几秒就分神,最后只记得他结束通话,捧起她的脸,在唇上印下火辣辣、充满占有欲的深深一吻后,声音低哑的说道
“你别担心,就算我不在屋子里,也会一直看着你。”
她回过神来,知道他被说服先离开。虽然,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要这么做,就像她也不想让他离开,可是她相信他的判断。
“嗯,我不担心。”
她乖乖点头,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低头又吻了她,两人依依不舍。然后,他体贴的为两人都穿妥衣裳,就离开宅邸,前来换手保护她的人变成是杨孝国。
从那天起湘悦就魂不守舍,不时长吁短叹,长辈们的问话,她也不时漏听,甚至常常就发起呆来,想的全是仁国。
例如这顿午餐,才吃到一半,相思再度成灾,她又想起他。
长辈们伸长脖子,纷纷往窗外眺望,坐得远的还出声问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没东西。”康叔叔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掩饰的反感。“是丫头又走神了,八成在想那个没礼貌又没教养的家伙。”来去都不打招呼,简直无礼到极点。
汤大姑妈跟汤小泵妈同时“喔”了一声,同时皱起弯弯的柳盾,好声好气的劝说。
“那种男人配不上你。”
“是啊,看看班特,他了解你的珍贵,不但跟你门当户对,他的权势跟财富也能够保护你。你就快点忘了那个家伙吧!”
湘悦握紧双手,明白长辈们所谓的保护,只是让她离开高塔后,住进金丝编成的牢笼,但是相较于长辈们对她的安排,她更不满他们提及他的口吻与态度。
“不要那家伙、那家伙的说,他有名有姓,姓杨,名仁国!”这是生平第一次,她一改柔顺态度,气恼而坚持的强调。“还有,不要说他坏话,他对我很好!”
康叔叔可不服气了。
“班特对你也很好,就跟我们对你一样好!”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她环顾餐厅,认真说道
“他教我溜冰。”
“溜冰!”现场响起惊呼,个个神色恐慌。
他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的心肝宝贝,居然被带去溜冰!几个长辈血压瞬间飙高,更有人捣着心口,一旁的仆人连忙掏药,递上温开水,喂着主人吞下。
“他、他他他他他、他还做了什么?”康叔叔的声音颤抖,身体也颤抖,握着筷子像握住刀子,只想着那个姓杨的家伙要是再敢出现,就要狠狠戳死他。
“他在雪地里脱了衣裳替我取暖。”她义无反顾的说。
“脱衣裳?”女性长辈们个个倒抽一口气。
“没穿衣服?”
“只有他没穿,是吧?是吧?你有穿,对吧?”
“天啊!”
“孤男寡女的,这——”汤小泵妈说不下去了,用手直揭发红的脸颊。
康叔叔气得眼前发黑,连脸色也是黑的,牙齿咬得喀喀作响,更坚定了要亲手杀人的念头。他要把那家伙碎尸万段!
“他、还、做、了、什、么?”
往常安于观察长辈脸色,事事不反抗的湘悦,不再沉默乖驯,誓言扞卫心上人的尊严,不许任何人诋毁。
“他还帮我吃了鱼子酱。”她仰起小脸,细数他的“壮举”。
此话一出,众人反倒愣住了。“为什么要帮你吃?”康叔叔问。
“因为我不敢吃鱼子酱。”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敢吃的?”
“十五岁。”
众人陷入沉默,视线全都望向餐桌上,那盆质量一流、分量充足的鱼子酱,个个神色复杂。他们从来不知道,疼得如珠如宝的丫头,竟然从十五岁起就不敢吃鱼子酱。想起这几年来的“喂食”,她即使不敢吃,也都乖乖吞下肚,罪恶感油然而生。
汤大姑妈在桌下挥手示意,仆人立刻把整盆鱼子酱端走。
始终坐在一旁,姿态优雅从容的班特,搁下刀叉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彷佛双方的争论,一句也没有进他的耳朵,好整以暇的转过头,对湘悦说道,“我在莫斯科的新店即将开张,进了一批来自克什米尔的披肩,这种羊绒号称羊绒之王,从唐代玄奘游记里,就曾经有过纪录;当年拿破仑也曾送给约瑟芬,在欧洲贵族间蔚为风潮。”与羊绒相关的典故,他无一不知。
美丽的小脸却陡然一沉。
“沙图什吗?”她看着班特,恼怒的指控。“那是杀害藏羚羊,才能换来的商品。你知道现在世界上,只剩多少藏羚羊吗?”一条穿戒披肩,就需要牺牲三只藏羚羊。几个世纪以来的猎杀,让藏羚羊濒临绝种。
“我不做杀鸡取卵的事。”班特笑容依旧。“我买下克什米尔山区几座农场,让人用细梳,梳下羊绒后只取最顶级,以当地传统方式捻织,质量近似沙图什。”
如此煞费苦心,也是杰尼亚家族数百年来的坚持。
知道有顶级的羊绒,而且不用牺牲藏羚羊,她也有些心动,尤其是想到仁国偏爱天然材质,如果能挑选一件让他当围巾,就算天寒地冻也不用担心他会冷着。
班特继续说着。
“这批顶级羊绒,有几条是以当地称为卡尼的编织方式,以一千四百根木针手工编织,据说已经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熟练这种工艺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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