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妈妈才是大Boss》第52章

“无坐标定位能力的平行时空移动？”艾莉亚一手支腮，微皱着眉头，“真是自虐的能力。”
花耶闻言，瞥了她一眼，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那么开始吧，今天的特殊会议。”
没有人开口，只是都严肃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从联盟成立至今已过千年，他们在座的是第二十代的掌权人了。但按照传统，联盟最高会议都是每年血月来临之日才会召开，除了没人知道的最后一人外，其他四人必须到场参加。若一年有数次血月，那也只在第一次会举行会议。
像今天这样突然召开临时会议是有史以来的第二次，上一次举行临时会议后——
整整三代最高委员会成员全部阵亡也没能阻止世界崩溃，贤者独自一人力挽狂澜才勉强保住了岌岌可危的地球。即便如此，地壳板块还是发生了剧变，人类的文明倒退了整整两百年。
而这一次，他们也是带着这样的觉悟来参加这场会议的。
“今天，拥有最高警戒等级的人已经确认出现了。”
花耶没有卖关子的意图，直截了当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炸得与会者们刚才的从容淡定在一瞬间就消失无踪，艾莉亚更是失态地站起身来，掀翻了背后的椅子。
“怎，怎么会……这么突然？”
救世主联盟的警戒等级从低到高只分为四等，分别是：
低级——星球毁灭能力拥有者。
中级——宇宙毁灭能力拥有者。
高级——规则改写能力拥有者（形态形成场能力者也包括在内）。
超级——SHIFTER。
“哦？真正的SHIFTER吗？”虽然黄金之王表现地镇定自若，但他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它的主人，将他的紧张和焦虑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错，拥有Shift，即‘Spacetime　Human　Internal　Fluctuating　Transfer’，意识可以自由地在不同时空穿越的能力。而且……”花耶略微一停，又带着笃定的口吻补充道：“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对方是什么人，我们必须马上开始观察监视，确保那个人走上正确的……”
“已经晚了。”不慌不忙地打断了艾莉亚的话，花耶抬手向下压了压，“你忘了作为独立的SHIFTER个体觉醒的先决条件吗？”
“……形态形成场能力的完全成熟。”她坐倒在椅子上，倒抽了一口冷气。
所谓形态形成场，是指超越人类本身的次元，在更高维度存在的一个集合场，场中存储着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的共同记忆。正常状态下，每个世界的自己只能读取已经发生过的自己经历过的记忆，即普通的记忆。而拥有形态形成场能力的人，则可以获取其他世界自己的记忆，更有天赋者甚至可以获取到与自己波长匹配的其他形态形成场能力者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对方已经彻底掌握了无数个过去和未来的信息？”
“那是不可能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第四人开口了，这是一位穿着考究淑女装的年轻女性，紫罗兰色的眼睛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邃和神秘感。
“过去未来就像恒河沙数一般，不可能全知全能。成熟的形态形成场能力，是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看到的任意时刻任意世界任意适格者记忆的。对，不仅只包括那个世界的自己，还包括那个世界所有与自己拥有匹配波长的形态形成场能力者。而有了这个前提，SHIFTER才可以使用Shift穿越到那个世界的自己身上。”
“如几子所说，对方已经掌握了所有想要掌握的一切知识，同样也明白了我们的存在和即将采取的所有可能行动。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显现出了与我们敌对的意志。”
说到这里，花耶再次看向了艾莉亚。后者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个透彻。
“难，难道说……”
“白兰·杰索，在今天接触过‘奇迹’之后，彻底觉醒了SHIFTER的能力。联盟为什么要把SHIFTER的存在列为最高警戒级别，艾莉亚，还记得吗？”花耶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感情，既没有担忧，也没有责备，她只是单纯地讲述，单纯地询问。
“是因为……SHIFTER如果想，随时可以做到其他三个级别想做的事，而且……”讲到这里，她明显动摇了。
“而且从他觉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花耶毫不犹豫地补完了后面的内容，给了艾莉亚必杀一击：“你们亲手推动了他的觉醒，然后，将世界和阿尔柯巴雷诺的未来彻底葬送，这就是你们必须承受的命运。”
艾莉亚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望着花耶那张没有任何变化的脸，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她已经预见到了毁灭的未来，但看不到这一切的开始。
因为时空能力者是她预知范围之外的存在，因为看不见，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威尔帝一手缔造而成的。
他们阿尔柯巴雷诺付出生命守护着的世界，他们阿尔柯巴雷诺宁愿承担诅咒也要保护的世界，即将葬送在他们自己手里。
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多么让人无法接受的命运啊！
“命运从来都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艾莉亚，中尉，掌管未来和命运的你们应该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不是吗？”似乎是知道此刻她的在想些什么，花耶冷淡地回应道。
“你还是这么毫不留情，贤者，有些话就不必说得那么清楚了。”国常路大觉没有接话继续打击艾莉亚的意思，“比起这种事，解决方案呢？据我所知，SHIFTER唯一的弱点似乎只剩下身体本身了。意识穿越需要身体的支撑，若是没有身体，就没有意识的载体。理论上讲，只要从物理上消灭他的身体，还是可以解决这次的危机的。”
“是，但对方也非常明白这一点，所以掌握了所有未来可能性的他不会留下任何破绽，也不会给我们任何近身机会的。而且别忘了，SHIFTER最可怕的不是他的能力本身，而是他无尽的知识储备和没有尽头的时间，因为这意味着我们未知的技术和战斗能力。所以就算真的面对面，我们是否能正面击败他也没有定论。”
“恩……只能等对方主动找上我们吗？”彻底处于被动地位的攻守很久没有遇到了，竟然有些不适应了。他们这边只能尽可能地查清对方的动向，虽然按贤者的说法，这一步估计都做不到了。
“目前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先放一边，白兰·杰索可能造成的问题还在遥远的未来，现在的他不足为虑。我们接下来进入正题——关于你们都非常关注的……换代的问题。”
没错，世界的命运啦，阿尔柯巴雷诺的未来之类的，对于贤者……也就是花耶来说根本不重要，有关抚子的一切才是她关注的全部。
“因为威尔帝的插手，原本的计划废弃。为了弥补这一次失误造成的损失，换代必须提前三年……也就是在今年完成。九尾的吸收也比预想中快，再有三个月就能融合完毕，到时不再需要压制抚子的血统和力量了。最高委员会缺失的席位人选也已经确认，一旦换代完成，你们就会知道了。”
“已经连一年都支撑不下去了吗？”连SHIFTER的消息都没能撼动的脸终于出现了变化，国常路大觉眉间的褶皱重得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并不会这么快，但接下来，我要为抚子复活龙宫礼奈。”
“可贤者之石不是已经失去力量了吗？”复活需要的代价过于庞大，在这个人类死亡后灵魂会进入尸魂界的世界里，这么做的必要性也不是特别明确。
“但它的赝品还在。”
“你指的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大圣杯？那东西……”如果用那个，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了。
“如果会被杯中之恶污染意志，那个小姑娘就没有资格以朋友的身份立于抚子身侧，没有拯救的价值了。”花耶轻描淡写地定下了礼奈的未来，丝毫没有为此感到一点点的愧疚。
黄金之王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没有接话。倒是那边被称为几子的女性闻言轻笑了几声，不知何意。
“你会把这些事都告诉我们，代表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吧？”她支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摊开，脸上盈满了笑意。
“刚才，我已经将因果之环的最高权限移交给抚子了。各位，以贤者的身份召集大家进行会议这将会是最后一次。今日之后，再无相见之时，请各位尽心竭力辅佐下一位贤者，为这个世界尽一份心力。”
“那么……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