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_李暮夕》第15章


“……”沈清石想想回去太麻烦了,这次小心试验一下才进去。
口袋震动,有电话过来了。
她连忙拴好衣服,一边掏手机一边开门:“喂——”手里却没推动,用了了两三下,这厕所隔间的木门还是纹丝不动。
她也顾不得听电话了,集中精神退这扇门。
门外似乎有细小的声音。沈清石凝神听一会儿,她问:“有人吗?谁在外面?”
回答她的是头顶当头冲来一阵水。
她这下被弄蒙了,眼镜都掉进了沟里,身上被淋地湿透。可那水还在浇,她仰头看到两根接到上面的水管心里就明白了。
谁玩这么无聊的恶作剧。
她的胃里忽然剧烈地抽痛起来,捂着嘴巴,背靠着墙面缓了缓。沈清石想起来她的例假还没去。
她身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差,平均属于三次会来一次痛经那种,有点难受,不过算不上剧烈,喝个红糖水泡个热水瓶就能过去那种。像这次这样上吐下泻浑身冒冷汗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她扶着墙又吐了会儿,早上吃的东西全还给了大地。
正心疼呢,门外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孩的声音,沈清石确信自己一定是认识的:“老女人,不该管的别管,这次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记着!”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一时还真的记不起来。
此时胃里又抽痛起来,她皱紧眉头,冷汗从额头一滴一滴滚下来。
几个女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沈清石捧着小腹,难受地恨不得在肚子上挖出一个洞来。“吱呀”一声,门终于能打开了。
饭点过后,教学楼过道里的人很少。
沈清石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后来步子都成挪了。她想是受了凉,不然不会这么难受。只一会儿,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腿脚发软,走到三楼楼梯口,看到认识的人。
楚嘉越、林文东和赵斌几人对面的过道里走过来,身边还围着几个女生,也看到她了。走过来的是楚嘉越:“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啊?”
沈清石冷眼看他。
她知道自己一说话肯定有气无力,凭白落人笑柄,干脆闭着嘴不说。楚嘉越又闹了几句,后来发现她脸色真的不对劲,不嬉闹了,低头看看她,不确定地说:“你……你没事吧?”
“没事。”她扶着墙错开他们。
“看样子不对劲啊。”赵斌说。
楚嘉越皱了皱眉:“你们干了什么,不是让人把她打了一顿吧?”
“我冤死,怎么都是一女人,我怎么会下这种辣手啊?太没品了。”
“真没有?”
得到两人的确认,楚嘉越安心了。
赵斌提议下午去唱吧,后面的几个女生一起欢呼,说要一起去。楚嘉越心神不宁,实在不想离开:“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这么不给面子?”
“今天的所有费用,我请客。”嘉越补上一句。
文东和赵斌异口同声:“滚吧滚吧。”
嘉越:“……”
作者有话要说:
☆、014
014
沈清石躺在床上,浑身乏力,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发烧了,而且还挺严重的。寝室里一个人没有,不可能有人去给她买药。
她想打个电话给陈舒晴,但想想,都五六点了,人家不是吃饭就是洗澡,她何必去打扰人讨没趣?
原来以为睡一下会好一点,谁知道越来越难受。
想着明天还要上课,她不得已,套上衣服又爬起来,准备下楼买药,谁知道在门口差点撞上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道歉。
对面人扶住她,一只手伸过来,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发烧呢。”
废话,不然她出来买药干什么?
她又摇了摇,头晕脑胀,难受地都不想辩解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清楚,发现眼前人是楚嘉越。
“你来干什么?”
“你烧几度了?”他问。
“我怎么知道?”她脑子不清楚,脾气也差了,“我要下去买药呢?这是教工宿舍,你怎么上来的?”
他都气笑了,毫不客气地说:“烧地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还下去买药?别走到半路从楼梯上滚下去。那退烧药都省了。”
清石瞠目结舌。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的嘴这么毒呢?
他不由分说把她拽回宿舍。
清石倒回床上,头更加晕,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你不是想公报私仇吧?”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把被子拉一拉,给她盖地严实。
他说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清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索性闭上眼睛。身上痛,小腹也痛,冷气从脚底一直不停地往身上钻。
她在心里碎碎念:如果可以,下辈子一定投胎做男人。
迷迷糊糊的,她又听到开门关门的响声。睁开眼睛,楚嘉越在对面的桌子边,手里摆弄两盒药片。
“你喝水的杯子是哪一只?”
她弱弱地说:“白色卡通企鹅那只。”
他在第二排架子上看了看很快找到,拿起来笑道:“像你的风格。”
她翻了个白眼,把被子一拉,遮住脑袋,眼不见为净。
他倒好水过来,拍拍被子:“起来了,吃药了。”
她没理他,一方面是难受地很,确实不想动,一方面是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出丑。嘉越只好在床边坐下,掰开她遮头的被子。
“吃药,喝水。”他把那杯子递过去。
她瞪着他没动。
嘉越坐在那儿笑了。他说:“你这样,还蛮可爱的嘛。24岁啊,其实也不比我大多少嘛。是不是?”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话,觉得怪怪的。他把那杯子推近一点,说喝吧。她拗不过,仰起头在他搀扶下喝了,失力般倒下去。
“现在你可以走了。”
“怎么,过河拆桥啊?”他说,四处看看。这间房间和她本人一样,简单朴素,又透着温馨。
他看看她,又看向大开着门的洗手间,忽然问了:“你洗脸的毛巾是哪一块啊?”
她没设防,随口说道:“米黄色那块。”
他站起来,到洗手间去了。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洗手间里传出的细微的水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脸上一时湿热,睁开眼睛,发现他在帮她擦脸。
“干嘛?”
“都睡觉了你不洗脸啊?”
她偏过头,有些嫌恶地皱起眉:“你快点,我要睡觉。”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手里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了,好像难以控制似的。
想睡个觉都不安稳?
她无来由地恼火,霍然睁大眼睛,却看到他直直地看着自己,心里忽然虚了一下。质问的话,于是就这样弱了:“干什么?”
楚嘉越一瞬不瞬地端详着她的脸。
抹掉那层厚厚的粉底,这张脸可以称得上清丽无双。她不是现在海报上那些主流的尖下巴立体轮廓的美女,鹅蛋脸,杏眼,烟雾一样浅灰色的远山眉,不管是发呆还是微笑都有种温婉明快的感觉。
“你从来不卸妆看看吗?”嘉越缓缓俯下身来,更仔细地打量她。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甩了甩头避开他:“你变态啊!”
哪知他忽然把她按在床上,沈清石不说话了,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要乱动。”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她的脸。
她已经在心里默念:咸猪手敢过来,我就敢咬……她已经准备好下口了,谁知他越过她的脸颊,撩起她全部的刘海。
“这样看,更好看了,以后别留刘海,这样干净漂亮多了。”
她马上打掉他的手:“有病啊你?走了走了,我要睡了。”
他低声说:“你是不是害羞啊?”
“……”
这时他低下头,清石脑子都不利索了,连忙推开他。过后仍然怔怔的,心有余悸。她干脆把被子一蒙,翻身背向他。
那天她烧到38度7,之后回忆,对那段记忆模模糊糊的。她努力回想,理不清思绪,干脆放弃了。 
有一次,她卸了妆在镜子前照。
这张脸自己对了那么多年,早审美疲劳了,也和那些主流美女的特征很不同,她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不过,卸妆以后更亲和了一点倒是真的。
她往脸上拍了点爽肤水,若有所思。
星期六陪陆岱琳逛街,她上上下下打量她,看得她浑身发毛,一下推开她:“干嘛啊,难不成想百合?”
“呸,百合我也不找你啊。”陆岱琳直翻白眼。
“那你还看我?”
“说真的,你素颜还不错嘛,之前干嘛每次都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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