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269章


事情败露之后,老董没有主动安慰过她,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或者说法,整天在老婆面前唯唯诺诺。到这时,她才彻底清醒,明白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离婚,不过跟她玩玩而已。后来老董被光华辞掉后,一夜之间就突然消失了,没有给她任何交代。
而现在他居然对她说想要给她补偿,还说要努力给她补偿,她倒要看看,他要怎样给她补偿!
两个人进了一品香的一个小包间,这是王书敏在上课时老董就包好了的,因为他们才坐下,服务员就上菜了。
王书敏自顾埋头吃菜,一句话也不说,等老董开口。可她等了半天,老董的话竟是:“书敏,我们结婚吧!”他这一句话惊得王书敏把口中的一口菜直接给喷了出来。
“董大梁!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补偿?你这是补偿吗?我嫁给你,好啊,你拿多少钱娶我,房子在哪?车子在哪?啊?”
“书敏,你别激动,慢慢听我说。”老董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忙不迭地摆动双手,想要阻止她的怒吼。
“好,你说,我听着。”王书敏剥一只虾往嘴里一扔,气汹汹地看着他。
不知是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还是他突然就不想说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老董竟嗫嚅了半天,也不见吐出一个字。
“说啊,董大梁,哑巴了?”王书敏催着,还是那气汹汹的眼神,不过添了一丝嘲讽。
“咳咳”老董干咳两声,又讪笑着,给王书敏夹一只螃蟹,摸摸头正正衣衫,说:“书敏,我已经离婚了,孩子跟她,我们结婚,重新开始,至于你说的房子,车子——会有的——”
“董大梁!”王书敏大喝一声,打断他,“你是想告诉我,你净身出户了是吗?光溜溜地跑到我这来跟我谈结婚,你不拿镜子照照,你凭什么?就凭那几个破毛笔字?”
王书敏还要接着往下说,见老董拿出一张银行卡,隔着桌子推了过来,这一动作堵住了她的嘴巴,也把她胸中的怒火降了一半。可下一瞬,她的怒气在听见老董的话之后就像火山爆发似的达到了极点。
“书敏,这是我在昂立几个月的工资,都在里面,以后我的工资卡都放你手里,我不花钱,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你,你看我现在烟也戒了,酒业可以——”
“董大梁!”王书敏忽地一下窜起来,手指直指他的鼻尖,“你把我当什么?三岁小孩,拿这么个东西就能哄住?你不是说你有几十万存款吗?不是说你有几套房子吗?怎么,现在只剩这一张破卡了?”王书敏指着老董鼻尖的手突然一收,抓起桌上的银行卡,朝着他的脸摔过去,随后抓起自己的包冲向门口。
“书敏!”老董动作好快,手一伸就拉住她,再用力一拖,把王书敏拖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吻上去。
王书敏因为没张防,才被他控制到了怀里,待她积蓄了一会力量之后,加上胸中的怒气,她双手使劲抵开老董,猛一扭头,同时腾出一只手,“啪”地一声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老董被她这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支棱一下愣住了,但只一瞬,他展开了更为疯狂的入侵。一把抓住王书敏给他耳光的手,反屈到背上,和她的另一只手剪在一起,让后死死扣住,再一用力把她转至墙边,后背靠在墙上,然后狠狠地咬下去!
王书敏个子本来就矮小,现在被老董庞大的身躯盖在下面,就像一个狼口下的一只小绵羊,毫无抵抗能力。不到几秒钟,嘴巴就被老董给撬开了,待老董的舌头一伸进来,她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老董大叫一声,仓惶抬头,痛苦又恼怒地看着她,但扣住她的手并没松开。他只感觉一股咸涩的味道在口中慢慢蔓延,知道自己的舌头被王书敏咬烂了,正在渗血。他紧闭嘴巴,狠狠地盯着王书敏,然后狠狠地朝地上啐一口,把那血液和着唾沫一起啐了出去。
“你必须跟我结婚,我因为你离婚了,一无所有了,你现在想一拍屁股走人,没门!”
王书敏从来没见过老董这样!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体贴暖心的,什么时候这么鲁莽这么疯狂过?不知为什么,从来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王书敏这一刻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因为恐惧,她刚刚还绷着的一股愤怒突然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从她身体的各个毛孔里钻了出去,然后她整个人软软地跟一滩泥一样,站不住了。
三百七十二
袁香竹离开王书敏后驱车直接回绍兴了。
她与乔以安的婚期在即,却在这个时候丢了身份证和户口本,那宋绍荣还幸灾乐祸地冷嘲热讽,加上王书敏办事不力,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糕,还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会不会败露。一旦败露,又该如何收场?所以此时的她心思并不在如何补证领取结婚证上,而是王书敏能不能顺利把事情补救过来,不要暴露得太快。
不管怎么说,证件丢失了还是要补办的。所以她没有往乔以安家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姐姐袁雅竹和姐夫赵展煜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都笑了。
“怎么啦?马上就要当新娘了,还这么不高兴,是谁惹了我们的刁蛮小公主啊?”赵展煜微笑着问,他的话让旁边的袁雅竹跟着笑了,一脸的宠溺。
说也奇怪,人有时候心中的坎在日夜厮守面对中怎么也过不去,一旦换一个环境,彻底分离,接触不一样的人和事之后,不用任何人开导,自己就跨过去了。
赵展煜就是这样!
他去美国时,本以为自己会很潇洒很超脱,除了儿子乐乐,不会有任何牵挂,没想到,与袁雅竹的距离拉得越大,越是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与牵挂。想到她面对的工作压力,想到她与自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时眼里的不甘与无奈,想到她母亲去世时她的无助与难过,想到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再不可能自然流露的那种幸福与优越……想到这一切,他就恨得攥紧拳头,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是的,他恨自己,恨自己一个堂堂男儿却走不出母亲离世的阴影,恨自己明明是爱着念着的女人却要让她独守空房。
从来不看美剧的他,飞到美国土地后,在学习之余的大段时间里,他都沉浸在美剧中。美剧虽血腥虽暴力,但血腥中不乏温情,邪恶却也闪着正义的光芒,暴力却无法抵挡生命与爱的召唤,正是剧中那些对生命的热爱对爱与责任的承诺唤醒了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通达豁然起来。比起生命比起责任与爱,曾经的错与怨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是自己深爱着的人,要说错,那也该是无意中的错,一定要抱着这个无意中的错怨恨一辈子隐忍一辈子吗?向前跨一步,迎接你的是广阔而又明媚的天地,跨不出,你将牢牢地把自己桎梏在怨恨之中,失却了生活中的很多美好与温馨,抑郁终老。难道这就是生活的意义?人生来就是和最亲的人较真的吗?
他不止一次拿起电话要拨给袁雅竹,但每次的冲动都被自己无厘头冒出来的自尊给强压下去了。就在子萱事件的时候,董事长叫他回国,他差一点就答应,但是他出一趟国不学点东西又有所不甘,而且一年的费用早都上交,中途退出是没有任何补偿的。
这一次船厂面临灭顶,他不用谁招,只要他知道,他一定会抛下一切回来。船厂是他的梦想,是他人生的全部,他怎么可能看着船厂灭顶而不顾?所以,乔以安一个电话留言,他就回来了。
回国后的他直到妥善处理好船厂的事情后才回到绍兴的家。那天他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出现在袁家别墅门口时,儿子乐乐最先看到他,举着一双小手欢呼着朝他直扑过来。儿子的举动惊动了身后的袁雅竹,袁雅竹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欣喜的笑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消失了,她走上来,勉强笑一下,说:“回来看儿子了?吃饭再走吧,我去交代。”
“我不走了。”赵展煜轻轻的一句,滞住了她转身的动作。她就像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个姿势僵止在那,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她才慢慢转身,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就用那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与赵展煜对视着,终于忍不住,睫毛一抖,大颗大颗的泪落下来。
“妈咪,你怎么啦?”乐乐在赵展煜身上奇怪地看着她。
“呃,哦,乐乐乖,妈咪没事,妈咪高兴。”袁雅竹赶紧擦了把泪,对乐乐呲牙笑起来。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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