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与公主》第30章


盛承光驱车回到'盛世',喊来了宋宇。
这段时间盛承光一直让宋宇观察着李氏集团,根据宋宇提供的情况,李氏集团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李酉酉在忙什么?
天空中飘落了几许细雨,然后越来越密,最后“噼里啪啦”地变成豆大的水珠砸在窗户上声声地响。盛承光隔着落地窗看着那一片朦胧,他的心里乱极了。
又连续一个月,盛承光都没有见到李酉酉。宋宇说,李酉酉最近往意大利跑得颇勤。
盛承光想起李董事长和夫人在意大利度假,也就没多在意。
直到有一天,盛承光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宋宇后脚就来了。
宋宇脸色不是很好,他对盛承光说,李酉酉的父亲在意大利去世了,这两天的事。
这日天气有些阴沉,仿佛不久便会下起暴雨。
教堂外,无数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那里,密密麻麻,他们整齐地排列站立。
风有些大,吹在盛承光的脸上,有些生疼。并没有人通知他今天举行葬礼,盛承光是不请自来。
他大步走进教堂,里边有乐声传出来,昏暗的烛光照落在那一群弹奏音乐的人身上,显出一种凄凉。
盛承光往前望去,只见中央的位置停放着黑色棺身的棺材,棺材旁,李酉酉身穿一身墨色长裙,静静地站在那里。
李酉酉身后,李酉酉的继母与李明珠相互搀扶着,泣不成声。
方忠晨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向盛承光走来,盛承光却直接略过方忠晨,大步向棺材走去。
盛承光恭恭敬敬地向李酉酉父亲的遗体鞠躬。礼毕,盛承光深深看了一眼李酉酉。
“节哀顺变。”盛承光说出这四个字,然后转身大步离开教堂。
李酉酉不言不语,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盛承光。
葬礼的程序冗长而繁锁。葬礼结束时,已是入夜。
雨一直都在下。
李酉酉走到教堂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抚摸在教堂大门的玻璃上,那是一种冰冷冰冷地寒。她触碰了一下缩回手,顿了顿,复而又重新覆盖上去。这一次,是整个手掌。寒冷地触感透过手心一路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对的,她的血液也融入了这样冰冷地味道。
远处,盛承光站在雨里背对着她。没有打伞,雨水早就把盛承光的衣服湿透。李酉酉知道,盛承光是在等她。
李酉酉走过去,恍惚间听到一声低语,“为什么?”
声音太低,低到来不及听清就被丝丝地雨声覆盖,只是那种凄楚却尖锐得硬在心口刺出了血。
李酉酉面容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这是李家的家事,我……”
盛承光一挥手打断李酉酉还未说完的话,他转身看向李酉酉,一双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住李酉酉,仿佛要将李酉酉看穿。
盛承光有些激动,他双手按住李酉酉的肩膀,低吼:“你父亲早就病了,去意大利是养病而不是度假。你突然去李氏集团上班,是因为你父亲已经无法管理公司,你身为长女,必须要担起责任。李氏集团因为你父亲的原因,很多工程案停滞,你没有商业经验,所以你要找方忠晨寻求帮助,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跟方忠晨出去吃饭,为什么会在方忠晨面前落泪,对不对?”
李酉酉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盛承光看着李酉酉那双眼睛,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盛承光蓦然后退一步,自嘲地笑笑,“李酉酉,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不肯让我帮,你宁愿自己扛,你甚至愿意去求方忠晨!!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还不如方忠晨?!!!”
李酉酉平静地看着他,从盛承光的眼睛里,李酉酉看到一个狼狈苍白的自己。“方忠晨是明珠的丈夫,李家的女婿。李家有事,方忠晨于情于理都该帮衬。我去找他,没有错。”
“那我呢?”盛承光盯住李酉酉的眼睛,“你将我究竟置于何地?抑或着,于你而言,我又到底算什么?”
李酉酉避开盛承光的目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当你遇到困难时,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我?!”
李酉酉笑了,真的发自内心地冷笑,她看向盛承光,一字一顿,“李明珠难产的时候,我父亲病重了。李明珠需要我照顾,因为方氏集团正在内斗,方忠晨自顾不暇。我想跟你说的,可是不巧,上天偏偏让我在那时记起了七年前的往事。我不是圣人,若说心里毫无波澜毫无怨恨,那都是假。但我忍住了,因为摆在我面前的局面不容我任性。父亲病重,妹妹要人照顾,李氏集团需要管理,我虽然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但我也要硬着头皮顶上去。这期间,我被人坑过,骗过,赔着笑脸去求过人,仅仅因为一个工程单子,我可以被人灌地酩酊大醉。而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质问我为什么要把楼盘的形象代言人从冯嘉怡换成十八个十八线的小模特。你天天往李氏集团跑,喝茶、看墙上的山水画、到处派人打听李氏集团的运行情况,可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让李氏集团正常运行而付出了多少。你说你爱我,你的爱就是在冯嘉怡当众讽刺我和方忠晨的时候,你当众揍了方忠晨一拳。呵……好深沉好感人的爱。盛承光,你今年三十三岁了,你七年前跟我玩霸道总裁的戏码,七年后还要再上演一出吗?不好意思,你也许还是七年前的男主角,但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傻白甜了。”
李酉酉抬头看了眼灰蒙蒙地天空,细雨落在她的眼里,却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大概那句话是真的,只有不经世事地小女孩才会哭哭啼啼,她这个年纪,即便哭了,又有谁会来可怜她?
李酉酉转身离去,黑色的长发打湿在风雨里,“等盛总有空的时候,我们一起召开记者会,将你我两家的联姻取消了吧。”
盛承光猛然追过去拽回她的身子。
李酉酉却眉头微皱,平静地眼瞳里波光流转,“盛承光,你我之间的缘分,早在七年前我跳海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烟消云散。这其中,不管是否对错,我在你的世界里被伤得伤痕累累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如今,我累了,我们各自放手,从此,各自安好。”
紧抓着李酉酉手臂的指不由得松了,盛承光的唇却弯成一个讽刺地弧度:“李酉酉,你这话真心?”各自放手,便真能安好?
李酉酉却没有一丝犹豫,默然转身。盛承光再次掰过她的身子,“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
李酉酉冷笑,“是否真心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想再跟你继续了。”
李酉酉冷漠地甩开盛承光的手,冷漠地大步走开。此情此景,让盛承光不由得想到七年前的一个画面。当时,李酉酉站在别墅的窗台前,身后是悬崖峭壁,夜很深,风很大,李酉酉对盛承光说:'放我走。'
“呵……”空无一人的教堂外,盛承光独自一人低笑。雨水打落在他身上,笑声被雨声覆盖。
不知过了多久,宋宇撑着伞快步向盛承光跑来。风雨在这一瞬间被伞遮去大半,盛承光的思绪微微清明。
盛承光看一眼宋宇,苦笑:“我还以为,她已经原谅了我。原来,她只是没空来跟我计较。”
宋宇叹了口气,轻咳一声,对盛承光劝道:“很晚了,咱们回去吧。”
盛承光微怔,是啊,是该回去了。
雨还在下,盛承光走出雨伞,任凭雨水继续打落在他身上。他现在很需要一场洗礼,暴雨的洗礼。
宋宇撑着伞追上去,“别淋了,小心生病。”
盛承光置若罔闻。他大步向教堂走去,宾客都已散,此时,只有李酉酉和方忠晨还守在那里。
方忠晨见盛承光来,便知趣地先行离开。
盛承光看着李酉酉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痛。他伸手去拉李酉酉的手,李酉酉向后微躲,盛承光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放下。
“酉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话音渐低,说到最后一个字几乎成了哀求。
“你何必执着?我们……”
“再给我一次机会!”盛承光不等李酉酉把话说完便强行打断,他用力握住李酉酉的手,不管她怎么挣脱,都不肯放手。“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我们之间还有小石头,你想想小石头,你希望我们的小石头生活在父母分离的环境中吗?”
提到小石头,李酉酉红了眼,但语气却依旧坚决,“小石头从小就已经生活在父母分离的环境中。他跟着你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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