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不可方物》第94章


约骸?br /> 他曾渴望她的救赎。
可是现在——
资临贴得更近,半阖的眼皮下满溢泪水,他说:“你也别得意,我会在我的脑海中囚禁你一辈子。”
岁岁严肃沉思,心想,明天一定得打电话问沈树白,到底给资临开了什么药。
她没有见过他哭,事实上,她很少见到男人哭,尤其是像他现在这样睁着眼看人,眼底还有泪水打转,他没有哭出声,委屈得像个孩子。
轮到她哄他:“别哭。”
他敞开胸膛,牵着她另一只自由的手往上搭,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就是要哭,反正你也不心疼。你的心,在别人那里,连我的梦都不肯入。”
岁岁撑起半边身子,另一只不受禁锢的手抚上他的下巴。
她没有替他擦泪,也没有继续劝,而是低下去用嘴堵住他孩童般的哭泣。
双唇贴合的瞬间,资临瞪大眼。
心跳加速。全身酥软。
像是触发机关,没有任何迟疑,他翻身压住她,温柔的蜻蜓点水换成狂风暴雨般的索吻。
一边吻,一边恶狠狠地说:“迟早我要去南城逮你回来。”
她回应他的吻,笑盈盈问:“逮到之后呢?”
他爱怜地含住她的唇,舔了一遍又一遍,喘着气说:“逮到之后,天天亲吻一百遍,双唇脸颊都亲肿,从头到脚都要吻过。”
“不做吗?”
“当然要做,要压在墙上做,还要去花园里做,抱着你在草地上打滚,日出日落的时候,我们去海边,海浪翻起来的时候,你高声尖叫的声音会被隐在海风里。”
他停下来,笑:“你听,风里传来的声音,是我的名字。”
岁岁亲亲他的侧脸,“我现在也可以叫你的名字。”
他笑了一会,说:“沈树白开的新药很有效,我该多吃点。”
他以为自己仍在幻觉中。岁岁没有选择让他清醒,而是不动声色地问:“药效什么时候消减?”
他学她的样子撅起嘴,俯身啵了啵她的耳朵,悄悄说:“不告诉你。”
岁岁哼一声,转过身去。
即使在幻觉里,她依旧能让他着急心慌。资临轻轻推她:“生气了?”
岁岁点点头:“嗯,生气了。”
资临皱紧眉头。
那怎么办?
他怎样才能哄一个出现在幻象中的人开心?
女孩子的声音又响起:“我要惩罚你。”
资临低声下气:“好,你惩罚我。”
岁岁坐起来,温柔地揪住他的耳朵,“那就罚你听一百遍我爱你。”
第75章 完结章
房间里的蓝牙音响这时候响起; 是岁岁常听的《moon river》。
在她离去的这些日子里,他反复听着她听过的歌; 看她看过的画册与书本,抚摸她曾碰过的东西,假装她还在古堡做他的公主殿下。
心里有窟窿的人; 需要不切实际的幻想暂时填满自己。
悠扬的音乐飘荡在房间上空; 资临忙手忙脚地坐起来摁住床头的总控制板开关。突如其来的音乐声打断了女孩子刚才说的话,他生怕她不认账; 迫不及待地爬过去问她:“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岁岁的声音又软又柔:“我说; 要罚你听一百遍我爱你。”
资临:“谁爱谁?”
“我爱你。”
资临愣住。数秒; 他俯下身轻啄岁岁嘴唇; 热泪盈眶; 语气颤抖:“自己幻想出来的就是好。”
岁岁忍住笑意; 她故意顺着他往下说:“反正不是真人,你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呢。”
“是的。”资临想了想; 解开岁岁的手铐脚铐。
他跪在枕头边; 双手放在膝上; 一副小学生听讲的模样; 严肃认真:“我准备好了; 还剩九十九遍,一遍都不能少。”
还以为要做什么大事。岁岁一双笑眼弯弯:“嗯,一遍都不会少。”
宽阔奢华的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女孩子热情地和男人说着“我爱你”; 冷峻阴郁的男人一边听一边掉泪。
总算听到了。
世界最好的三个字。
她爱他。
一百遍结束,资临贪恋地伏在她身上,“再说最后一遍,好不好?”
岁岁摇摇头:“不好。”
资临推她:“求求你。”
岁岁:“今天说完,明天说什么?”
“明天你还会说给我听吗?”
“当然会。”
他双眸蹙起悲伤:“不,你不会,我一闭眼,你就会消失。”
岁岁拥抱住身上的男人,温言软语:“我不会消失,你已经将我永远禁锢,不是吗?”
资临不说话,委屈地抱紧她。
岁岁轻轻拍资临的后背,一下下安抚他。
人都会变。年少时,为爱燃烧,轰轰烈烈,不知疲倦,越是用力,越是造作。以一百分,换取一分的回应,尚且觉得意犹未尽。
而现在。现在她要的,就是资临的这份爱。
她喜欢被他爱着。她喜欢他被亲吻时睫毛乱颤的样子,她喜欢他做…爱时紧抿双唇的样子,她喜欢他早上起床时无意识伸手揽住她的样子。
他在她面前露出的每一种样子,她都喜欢。
她最爱的,是带给他愉悦时的那份满足。
他需要她的爱。她愿意给他。
“你笑什么?”资临轻声问。
岁岁打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我下辈子肯定会有好报。”
资临换个姿势抱她入怀,“等我死了,我就去阎王爷面前恳求,求他将我所有的福报都赠给你,保你下辈子做个幸福的人。”
岁岁咯咯笑起来,“你下血本了,看来我得好好回谢你。”
他趁机说:“你明天再来我梦里,就算是回谢。”
岁岁坏心眼地说起玩笑话:“你以为我是妖精还是鬼魂?一个幻象而已,怎么可能做主入梦?”
他吃了药,神经特别脆弱敏感,一听她说这话,立刻死死抱住,“我不管。”
岁岁被抱得喘不过气,立刻说:“好,明天入梦。”
他得了想要的答案,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你要是妖精,我心甘情愿被你吸干魂魄。就算做一次就暴毙,我也甘之如饴。”
一个大男人,掉完了眼泪,又学青少年说话,还好有这张脸撑着,让人不嫌,反觉可爱。
男人能帅气,能冷酷,但是要想可爱,那就太难。
岁岁想,她得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将来笑他也好有话头。
他见她不说话,摇她:“朝妖精,你到底要不要吸我精…气?”
岁岁笑着往下滑,“当然要。”
吸一次不够,得整晚榨干。雄心壮志,实施起来,却一筹莫展。做到后面,吸人魂魄的妖精变成被吸的那个,咿咿呀呀的细喘声变成哭声,快乐到极致,连尖叫都省略,唯有眼泪抛洒。
他全程只有三个字
——“都给你。”
距离天亮只有两个小时,这场□□总算停下。
他可怜巴巴地望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是告别。
她差点笑出声破功,心想,明天一定要赶在他起床之前,躲起来吓他一跳,拿今晚的事问他,看他会不会窘迫到钻到地里去。
计划很美好,然而第二天却还是睡过头。
定好的闹钟没能提醒她,反而闹醒了枕边人。
睁开眼时,资临的脑子里全是浆糊,直到他看到身边躺着的人。
药效已经消失,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清醒,不会再混淆现实和幻觉。他深呼一口气,伸手触碰眼前的人。
热的,活的,真实的。
资临吓一大跳,继而是狂喜。
她回来了。
回到他身边了!
资临揉揉眼睛,看了又看,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这样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昨晚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
昨晚他有多放飞,现在他就有多后悔。最后悔的是,他以最坏的状态迎接了她,竟然还在她面前掉眼泪。
资临一刻都不敢耽误,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进洗手间照镜子时,他看见自己的样子,更加懊恼,恨不得飞进岁岁的脑海里将昨晚的记忆全都抠掉。
他要与全世界的精英男士争夺,必须每时每刻都装备齐全,不得掉链子,更不能失掉绅士风范。再者,还有一个连夏生虎视眈眈。
他内心的狂喜与担忧交融在一起,急得揪头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岁岁起床的声音:“资临——”
资临咽了咽。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岁岁张着惺忪睡眼从床上半坐起来,不远处男人朝她而来。
岁岁习惯性地张开双臂,起床气写在脸上,嘟嚷:“我要亲亲。”
男人一脸漠然,像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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