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小歌)》第77章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他就一直没醒来,她就一直陪着他,多好的HE啊!此文就这样完结了~感谢大家收看~~(顶锅盖逃~~)
70章
童珊在数日后才能下床;女儿虽然进过暖房,但好在后期治疗照顾都很及时,那张被憋紫了的小脸蛋也渐渐长开,变得白里透红起来。 有时童珊会支起孱弱的身体挪到薄晓微身边给她看孩子;希望能用一个柔软而崭新的生命来给她一些支撑和力量。那时石暮尘已经昏迷了7天之久,仅凭维生系统支撑生命。但此时的薄晓微已经淡然许多,七个日夜的恐惧和孤寂足以让人想通很多事,也渐渐开始可以坦然地面对任何结果。
假如他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他们便不用再互相伤害,就让她这样一直静静陪伴着他,不啻为另一种美好结局。
童珊问了好几次李贺的下落;其实薄晓微早就知道李贺主动投案的事,却碍于她的身体状况迟迟不敢告诉她;只说是在配合查案。
其实她不太明白李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以当时情况的混乱程度来说,他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是正当防卫,这牢狱之灾是很有可能免除的。退一万步说绑架总比杀人罪轻,他既不缺钱也不缺关系,到时候内部协调一下弄个保外就医也不是难事,到底是什么,让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纵使百思不得其解,她所能做的只是尽量安抚童珊。
数日后的一天,薄晓微依旧在门口静静等待,惓极的她不知不觉打了个小小的盹,迷迷糊糊间却被一阵骚动猛然惊醒,只见一群医生护士急冲冲进重症监护室,人影憧憧地把房间挤得完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状况。她心头猛地一慌,连忙拉住一个后面跟上的护士询问,后者激动道:“你先生有苏醒体征了,杜医生正在给他检查!!”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可下一秒她却下意识躲进了玻璃窗看不见的死角处,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个曾经重创她,又被她重创了的“敌人”,他们这兜兜转转的15年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多到已无法理清。
莫明的恐惧让她不断后退,终于完全退出了那条早已熟悉地如同家中的走廊。
醒了……就好,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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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礼笙没有抬头去看眼前的人,只是无声而深入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他明明已经戒了烟,这段日子却不明所以地又抽了起来。烟草的香气被掩盖在烟熏火燎的苦涩底下,眉头不觉皱起,手里的动作却停不下来。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他优雅地将烟搁在烟灰缸边缘,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还真有点意外。”
薄晓微定定望着他,凹陷的眼眶里却透出一种莫名的坚定:“婚礼取消吧,锦臣的股份我将全数转赠给你,净身出户。”
他重新要去拿烟的手势忽然顿了顿,忽然奇异地笑了,那笑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怒意:“听说他醒了,所以说是患难见真情,打算去和他双宿双飞了?”
她眼神动也不动:“我没打算和他在一起。”
深爱并不等于长相厮守,对于千帆过尽的她来说,这是唯一对得起唐礼笙,也对得起自己的选择。
“你觉得我会信么?”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住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她是他这辈子花了最多心思和耐心去浇灌的花朵,却在这几乎要结果的时刻功亏一篑;他以为她是这个世上唯一配得上自己的女子,却偏偏还是看走了眼。
但他绝不会让她看见自己的愤怒,她以为她是谁?
“你可以不信,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她平静以对:“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但如果我履行承诺嫁给你,辜负你的会更多。”
“所以你想用净身出户来偿还你的愧疚?”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话我说过不止一遍,但我愿意为你再说一次——你觉得这点财富对我来说,构得成补偿么?”
“我知道,”她垂眸:“可我没有别的了。”
气氛一瞬间僵冷下来,他凝了面色,一言不发。
半晌——
“锦臣的业务依旧由你全权负责,每年上交的净利润不得低于8%,你永远不能和任何男人结婚,因为我必须保证我的财产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和觊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靠近她:“薄晓微,赎罪不是那么容易的,看好你的良心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徒留她在原地兀自怔忪。
******
在女儿双满月那天,李贺被当庭宣判绑架及误杀两项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五年。面对这个结果,他本人倒是平静得过分。
童珊则红着眼眶微笑:“我等你。”
而梁雨柔则在检测中被发现有精神病史,而且似乎丧失了之前的大部分记忆,因而得到了保外就医的机会,免去了牢狱之灾。据说梁副市长已经把她暗中送到了国外。石暮尘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梁副市长暗中用了手段保护爱女,但他并不介意这个结果,在这件事上她始终是个受害者,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罪有应得。
值得注意的是,在李贺的量刑中并未包括对石暮尘的故意伤害,原因是当事人并未起诉。宣判后他被押着经过石暮尘,目不斜视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感念你的恩情。”
对此石暮尘什么都没说,只是兀自拄着拐杖,淡然离开。
是的,虽然身上的伤经过调养已经在慢慢痊愈,但膝盖这枪伤了韧带和关节,让他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妥帖地行走。医生说拐杖慢慢地就可以不用了,但他的腿可能会有点跛。这对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的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其实没什么,生活不会有太大的不便,只是看起来略显落魄罢了。他自嘲地笑笑,有什么关系呢?他再也不需要美好的形象和一流的风度,对于一个打算独自了此残生的人来说,外在早已变得无足轻重。
他开始闭门作画,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虽然变卖股份换得的钱已经捐了出去,但作为一个没什么消费需求的单身男人来说,买些颜料画纸吃些粗茶淡饭也已足够。这样的生活清苦而孤寂,却让他仿佛从内心深处得到了荡涤。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听说她并没有嫁给唐礼笙,而是接手锦臣做起了女强人。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很显然,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一切都平和而缓慢——除去那些忽然思念蚀骨的时刻,所以他偶尔会悄悄潜伏在她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上,惊鸿一瞥地看一眼。他想她应该是认不出他的,那个胡渣和乱发丛生,穿着沾满油彩的旧衣服,邋里邋遢的他,所以他很安心。
就这样,或许不知不觉就是一辈子了。
“薄总,这是本批新晋画家的签约名单,你过目一下,没问题的话请签字。”
薄晓微接过那本名录,其实她对于绘画并没有太多研究,但既然被顶在了这个位置上,总也要事必躬亲、慢慢学习。她看了一眼,画家的名字大都是艺名,再奇怪也不奇怪,可其中有个名字却让她视线定格数秒,有微微失神。
薄暮微尘
“薄总?薄总?”秘书有些紧张:“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她摇摇头签下大名,告诉自己只是个巧合而已:“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谢谢薄总,”秘书很是感动,转身后却又折返:“薄总还不下班吗?已经九点了。”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去吧。”市场竞争日益激烈,每年8%的净利润并不容易,她又怎敢掉以轻心?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通宵也不是稀罕事。不过她对此并无抱怨,食得咸鱼抵得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再说忙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她不要那么频繁地思念……那不该思念的人。
随着秘书的离开,整个公司似乎只剩下她一人,空旷得让人无法不沉溺过去。她仰头瘫坐在Boss椅上,转身正正望着窗外星光点点的美丽夜景,忽然想起数月前,冉家诚在递交辞职报告时说的话——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挽留我了。”他浅浅微笑的样子显得成熟了不少:“我是唐先生派在石暮尘身边的人,那时我妈病得很厉害,每个月透析都要花掉一笔巨款,我知道这样很卑劣,但我还是接受了这项任务,一边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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