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_谢初》第48章


回来的。
她说得很琐碎,过去和现在穿插在一起讲述,加上喝酒,她的述说断断续续的显得没什么逻辑,但是于阳没有打断她,很认真地听着,很认真地记着,很认真地……揪心着。
听到最后眉头越皱越紧,酒也越喝越多。
“就是这样。”姜宁晃着脑袋说完。
她连着喝了几罐酒,风一吹,微醺,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眼睛也不复清明带些朦胧混沌。
于阳听完沉默了许久,才问她:“你母亲……生母,现在怎么样?”
姜宁刚才只提到了她生病住院了,具体怎样她没有说。
“没什么大事。”姜宁说,“我能处理好的。”
即使是喝醉了她也没打算向他开口求助,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她也没想要让他帮她分担。
于阳目视着前方的行道树,两两并排相依,在夜里遥遥相望。
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扛着,就像是一棵生长在悬崖边上的孤松,从小就独自面对风吹雨打,所以坚韧挺拔,从不依靠。
他还没有成为她近旁的一株树。
姜宁还要喝酒,于阳伸手拿下她的瓶罐,摸了摸她的脸,说:“别喝了。”
她看了看空空的手,反应慢了半拍后才点点头:“好。”
姜宁觉得脑袋重,手撑不住就埋头在膝,呢喃着说:“我好像喝醉了。”
于阳蹲下身,手插过她的膝盖弯,横抱起她,往房间走,把她放床上。
要起身给她盖被子时,姜宁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于阳没个防备,被她一拉顷刻就扑到在她身上。
姜宁喝完酒后身体反而灵活了,脚一勾缠上他的腰,猛地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她的脸凑到他跟前,亲了亲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
于阳这下不是心里燥了,姜宁这举动无疑是点了星星之火,他整个身体都燥了。
刚想翻身把她反压住,姜宁按了按他的肩膀,鼻尖对鼻尖,双眼看着他,问他:“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
于阳一愣,直直地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姜宁吻了下他的下巴,最后埋头在他的颈窝处,问他:“为什么?”
她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带来瘙痒的感触,于阳抬手抚上她的后背轻拍着,说:“没什么,睡吧。”
姜宁蹭了蹭,呼吸很快就平稳了。
于阳慢慢地侧过身子,把她揽在怀里,帮她把外套脱了,脚一勾把被子勾过来盖上。
他的一只手给她枕着,另一只手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
半夜,姜宁朦朦胧胧间睁开眼,手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人。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抚着额头喊了声:“于阳。”
于阳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语气有些焦急:“怎么了?”
姜宁看不清他的人,哑着嗓子说:“口渴。”
于阳立刻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
姜宁接过咕噜噜喝了一整杯,才感觉嗓子眼通了。
“还要吗?”于阳问她。
姜宁摇头,探出舌尖舔舔唇上的水珠。
窗帘没拉,于阳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突然就感觉口干舌燥,上半夜被撩起的火,到了下半夜又被点着了。
于阳夺过她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杯底磕到桌面发出突兀的一声。
姜宁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于阳扑倒在床上。
他咬了咬她的嘴唇,低低地说:“我想要。”
他一手把姜宁身上的单衣推上去,揉了几把她就软了。
很快姜宁的衣服就被脱光了,赤/条条白的像是能融进月光里。
于阳起身脱衣,姜宁瑟缩着说了声冷,他三两下就把衣裤退尽,整个人覆上去,拿体温去慰藉她。
冰火两重天。
于阳手往底下摸了摸她,很快就挤了进去。
姜宁哼了一声,脑袋有一瞬间的清明,被酒气堵住的鼻子通了,她方才没闻到,现在才嗅到他身上带着的烟味。
即使他脱了衣服那味道的存在感也很强,姜宁半睁着眼想,他到底抽了多少烟?为什么大半夜出去抽烟?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意识就被他接连的冲撞撞散了。
于阳的力度比前次更重,人沉默着埋在她的胸口,一下下地把她往深处钉。
姜宁抱着他的脑袋,手摸上他的后背,感觉他身上的肌肉都拧成了一块,硬邦邦的。女人天生敏感,她恍惚中还察觉到他心里似乎也拧成了一块,不大对劲。
他怎么了?姜宁疑惑。
……
完事后,姜宁瘫在于阳身上,慢慢地喘匀了气,累得又睡过去了。
于阳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顶,一整天的不舒心在这一刻全都散了。
他不管那么多了,就算她是棵孤松,他也要在她边上占个位置,同担风雨,共享虹霓。
三个月不行就十年八年,十年八年不行就用一辈子。
他就不信他在她身边扎不了根。
第二天要上班,姜宁赤着身子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眯着眼往身旁看了看,没人。
地上已经没有昨夜散乱的衣物了,他都收拾了。
姜宁起身换了套衣服,随意梳洗打扮了下拿了包就准备出门,刚掀帘就被于阳堵住了。
“我要去上班了。”姜宁说。
“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去,来得及。”说完不等她反驳就拉着她往厨房走。
桌上放着他早上出去买的豆浆和灌汤包。
姜宁吃得急,中间呛了几下。
于阳:“别急。”
姜宁点点头,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总觉得睡迟了要迟到,她一手拿着包子,用另一只手去摸包,想拿手机出来看看时间。
于阳余光看到她的动作,一时有点紧张。
手机在夹层里,姜宁摸到了,同时还摸到了一张方方正正的东西,之前包里没有。
她拿出来一看,是张银/行卡。
姜宁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捏着卡问他:“这是什么?”
于阳扫了眼:“银/行卡。”
“我知道这是银/行卡,我还知道这是你的。”姜宁问,“放我包里干嘛?”
“给你。”
“给我?”
“嗯。”
姜宁晃了晃手中的卡:“老婆本?”
于阳点头。
“存了几年?”
“从家里出来后就开始存了。”
那有几年了。
“你把老婆本给我了以后怎么娶老婆?”
于阳闭口不答。
“我要是不嫁你,你是不是就亏了?”
于阳想了想,老实地点头:“是。”
“……”姜宁被他气笑了,把卡递还过去,“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我不帮你保管。”
于阳没接,直接说:“不用帮我保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姜宁皱眉:“我自己有。”
于阳坦白:“我知道你最近需要用钱。”
姜宁静默,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于阳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近乎诚挚地看着她说:“姜宁,我不能给你最好的,但是你需要的我都尽力。”
姜宁抿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弘晖也曾经给过她一张卡,那时她唯一的感受就是亏欠不安,即使他说无偿,可她却亟于想还清。
此时此刻她心里又是什么感受呢?
姜宁形容不出来,她想起幼时爷爷带着她去野外采蜜,她初尝野蜂蜜时那一嘴的甘甜都比不过现在来得满足。
第40章 四十二
徐佳秀去接孩子放学, 幼儿园老师把冬冬喊出来,又笑着对她说:“冬冬今天表现不错。”
徐佳秀亲昵地拍拍儿子的脑袋:“是么。”
冬冬用力地点点头。
徐佳秀正想带着冬冬走, 幼儿园的老师喊住了她。
“徐老师, 这个月的午餐费和钢琴辅导班的学费……”
老师没往下说, 徐佳秀也领悟了她的意思。
“不好意思, 最近太忙了, 我给忘了。”徐佳秀歉意地说,“明天早上我送冬冬来的时候一起交了。”
“没关系,我就是提醒您一下。”
从幼儿园出来, 徐佳秀就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愁眉不展。
“妈妈, 我想喝奶茶。”冬冬摇了摇徐佳秀的手央求道。
“快吃晚饭了, 不能喝。”
冬冬撒娇,徐佳秀想着最近忙着和吴峰办理离婚手续都没怎么关心儿子也就心软答应了,带着他去了路边的一家饮料店。
没想到进到店里却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徐老师, 好巧啊。”钱强就坐在柜台边上的位置上, 抬眼看到徐佳秀就站起身扯着笑打招呼,“真是好久不见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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