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开法拉利的想当我司机》第55章


比斯利收回目光; 说:“没什么。”他扬眉; “情; 你是不放心我吗?”
舒情冷不丁哆嗦了下; “你能别喊我这个吗; 叫我Hannah不行吗?”
比斯利对她的称呼从“Hannah”改成了“舒情”,又到了现在的“情”; 每次他叫她的时候; 都能让她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比斯利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NO; NO; NO……你们中国人不是对关系最好的友人都亲昵地称呼对方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吗?”
舒情:“你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比斯利:“最近为了了解你; 我看了你们中国的电视连续剧。”
舒情:“……”
比斯利:“那是一个非常唯美的爱情故事,故事的男主角是个摩托车赛车手; 名字叫陈零,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生,有很多女生喜欢着他; 但是他唯独对一个叫韩绮罗的女生特别关心特别温柔,女生也喜欢着他,可是他们……”
舒情做了个休止的手势,哭笑不得:“比斯利,下午就要排位赛了,你还有心情谈论偶像剧?”
“OK,OK……”比斯利挤了挤眼,温柔地笑,“放心,这条赛道我还开得不错,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可是在这条赛道上拿过分站冠军的。”
*
周六下午的排位赛,康铎Q3的最后一个飞行圈没跑好,赛车划出了赛道,导致他最终才排到了第六。
本站比赛杆位获得者是杰森,第二是刘易斯,梅奔双雄获得了头排发车的位置,第三是艾伦,第四第五分别是比斯利和韦伯,第六是康铎……
周日的正赛前,车手通常非常忙碌,一是要配合FIA进行很多的检测,二是要配合承办方举行的活动。
车手巡游回来,他们才有了一点紧张而短暂的休息时间。
康铎上完洗手间回来,经过比斯利的P房,不经意地往里一瞥,居然又看到了比斯利在和舒情说说笑笑。
康铎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侧目盯着前方,脸色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周围的气压低到让人喘不过气。
他回到自己的P房后,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把帽子压在了自己的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可能是因为他进来时的表情太过可怕,团队里的人面面相觑,也不敢来打扰他。
到了上场的时间,团队里的工作人员推诿着谁去喊他。
还没决定下来,康铎忽然就扯走了眼睛上方的帽子,倒扣在了桌子上,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向发车区走去。
团队里的工作人员将头套和头盔递给他,他吸了口水,迅速整理好,便坐进了车舱里。
离正赛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其他车手都还在跟领队或者团队里的工程师沟通,只有他,一个人早早地坐了进去。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康铎太过紧张,压力太大。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紧握着方向盘,脸藏在头盔下,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很好。
最近的自己太反常了,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他的情绪变得很容易被带走。
他一度以为他不会再被任何人影响了,但最近,情绪的波动起伏很明显。
这个最近,他想,应该是从与舒情重逢开始。
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起她,又会有意无意地去关注她。
她甚至出现在过他的梦里。
她戴着一顶巨大的草帽,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披着一件薄纱披风,走在他的身边。尽管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可他就是知道,那就是她,是舒情。
她突然停下,叫了他一声:“阿铎。”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带着几分娇俏可爱,听着让人耳根子发软。
他看着她笑了笑,询问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转过身来,稍踮脚尖,攥住他的衣领,忽然就覆了上来。
……
康铎脑中白光一闪。
然后醒了。
他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原来在做梦,难怪一点儿真实感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在最有冲动的青春期的那会儿他也没做过和女人有关的梦。
跟重返青春期似的。
做完那个梦,为了解开自己心底的迷惑,他一早就赶去了红牛车队住的酒店,巧也是巧,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就看见了舒情和比斯利同坐在一张桌上。
他一直在为自己最近一系列的反常寻找原因。
直到盛滢提醒了他。
他本以为,自己对舒情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在加拿大之后的两年里,每当想到舒情,他都会想起她吓得双腿发抖,表情如同赴死,却毅然决然地跳下了蹦极台,只为劝服他直面内心恐惧,重回F1;也会想起那个寂静深沉的黑夜,她对他说着他们俩初次相逢的故事,对他说“就算你割舍了这一切,我也会继续下去。我努力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那一天,如果我放弃,我就对不起我这些年每一天的付出,不但愧对我自己,也愧对一如既往支持我的父母和亲友”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考虑复出,更不会再次站上F1的领奖台。
所以,能以车手的身份再次见到她,完成两人的两年之约,他是高兴的,只是舒情实在是太让他出乎意料了。
可能是这种特殊的意外,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去关心她,担心她是否能负荷换胎工这样的重担……渐渐地,这种感激的关怀就变了味儿。
至于什么时候变的,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还是别人告诉他的。
起先他还不愿相信这种感觉叫做动心。
但是光一个感激,他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看到比斯利和舒情在一起时如此的反感,并且随着次数的增加,反感越来越甚。
他还试想了下舒情和别的男人,比如艾伦,比如刘易斯,他发觉自己都不太能接受。
不过,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比斯利,可能是先入为主,他们俩紧贴着的画面在脑海里过于深刻。
如果仅仅对舒情只是感激,他不该是这样,而是应该衷心祝福她收获自己的幸福才对。
所以,他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舒情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这种情感,或许叫做喜欢。
*
昨天排位赛时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今天的正赛,康铎开得相当仔细小心。
但仔细小心不等于速度慢。
发车的时候他跟在比斯利的后面,起步起的很快,从外线把处在脏侧的韦伯超了。
超过韦伯的时候,他原以为自己会有强烈的胜利的兴奋感,可是他却异常的平静。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康铎,一个人而已,前面还有四个人,至少得把比斯利干掉。
他想回来重新开F1的时候,设定的目标其实很简单,就是超过韦伯,把他狠狠地压在自己的后面,报回当年的加拿大之仇。
可现在看来,他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些。
韦伯对他的伤害,他所想的复仇计划,在真正的赛车的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一旦摸到了真实的方向盘,他内心克制着的对赛车的热爱,如同开了闸倾泻下来的水,怎么都收不住了。
就像他原始的本能。
他理应在赛道上驰骋飞驰,前面的每一辆都是他的目标,而不仅仅是韦伯而已。
他当然想要跑第一。不想拿冠军的赛车手不是好赛车手。
但是,他更享受的是其中的过程。
下一个目标,比斯利。
康铎无限接近比斯利后方时,故意给比斯利设置了一个难题——他假装在内线超车,赛车飞快地贴上比斯利的车,左右后轮马上就要擦到,只差个肉眼并不很能分辨的几毫米的距离。
康铎就保持着这个距离,没想到比斯利一点儿都不怂,离得那么近他也不害怕,估计是吃准了康铎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对动手,只是跟他“打个招呼”罢了。
他仍是按照正常路线开,一点儿都没受康铎影响。
康铎心想:排除舒情的因素,比斯利确实是个可敬的对手,车技很好,干地湿地都难不倒他,而且心理素质也很强。他还年轻,才开了两年就有这样的成绩,未来可期。
康铎当然没有选择在这时候超车,正如比斯利所预料的那样。
这不是合适的超车点,这时候超车只会两败俱伤。
康铎不会那么愚蠢。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车手,开车的时候一定要专注,注意每一个细节,抓住最佳的时机,一举把比斯利超掉。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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