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此以后》第44章


“你不要说的这样,好像我背着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再说我本来就没打算带他上楼,怎么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武大郎了?”她嘟囔道。
“哼,带他上楼不也是早晚的事?你们俩当街都能拥抱的那么如火如荼。”他冷笑道。
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有点醋意似的。
“你放心,我不会带他回家的。因为我答应了他,等我们离婚的事公开之后,我就搬去他那里。”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把这事就这么顺嘴说了。
说完自己都有些后悔,这不是再火上浇油的节奏?
“哈哈,不错嘛,原来你们已经计划的这么好了?是不是就翘首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呢?”他的语气愈加的讽刺了。
“那又怎样?你不也是在计划着去找程茵吗?难道就许你去追求幸福,就不许我也有幸福生活了?你不要太自私啊,我嫁给你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就离了婚,难道你给不了我的幸福生活就不许别人给了吗?”她也跟着杠上了。
“好,那我就祝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白头到老!”他说完这话就噌的一下站起身拿着行李走出了屋子。最后还是不忘狠狠的一摔门。
她也窜上一股无名火,冲到门口大喊道:“我谢谢你!也祝你和前女友幸福美满,子孙满堂!”
这都是怎么了?他这个人到底要不要这么反复无常呢!她难得有个好心情又这么被毁了。盯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发呆了许久,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她很快就熬出头了。大不了明天去找人换一把门锁。
45。 表情
这一夜睡得都很不好。她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各种画面眼花缭乱。她看到程池的脸;夕阳里那么温暖的笑着;继而迅速的转成了孟樊铎的脸;冰冷的眼睛里带着刻骨的恨。可是下一刻,孟樊铎的眼睛里却流出了晶莹的液体,继而那张脸变成了孟妍哭泣的模样。她很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与他们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她本来就是一个旁观者。接下来孟妍哭泣的脸又变了;变成了她的脸;不,是夏竹溪的脸。一样的哭泣着,眸光闪烁着,仿佛藏着无尽辛酸。她心中百感交集,她很想告诉她,她现在终于理解了她,明白了她的辛苦与不易。最后她看到了她自己的脸,李琳的脸,面如土色的,闭着眼睛,毫无表情。这是曾经的她,多可怜。
她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空。太阳尚未升起,夜色却已然褪去,这时的天空是黑灰色的。她回想着这个折磨她一整晚的梦,所有的人都带着自己的表情,除了她,只有李琳是没有表情的。一如她曾经的人生。
那么现在的她,变成了夏竹溪的她,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她应该要笑的,她一定要笑的表情。但愿是笑的表情。
起床做了早餐,吐司煎蛋。吃完了心情变得好了不少。她应该感恩,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于是开始了大扫除,把整个家都清洁了一遍。就算这房子她住不久了,起码现在也是她名下的合法财产。于是这一上午的时光过得还算充实,可累的腰酸背痛,却又发懒不想做午饭了。索性换了衣服出去吃。习惯性的去了孟樊铎常去的那家小店,叫了一个青椒肉丝饭。眼看着那一大盘食物端上了桌,心里忽然有点孤单。她这是怎么了。
饭吃到一半电话响了,她满心希望的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夏母打来的。一接起来就听到夏母焦急的声音,“竹溪,出事了!”
她挂了电话就急忙付了饭钱,走出快餐店叫了辆的士,火速赶到了公安局。夏母回了老家半个多月照顾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后爹,今天才回来A城就出事了。她不由得叹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这都是她妈,不管不行啊。这事情其实和夏母也没什么关系,主要问题出在送夏母回来的这个人身上,就是她的继父的儿子她名义上的哥哥曾树鸣。这人开了一辆老破捷达非要送夏母回A城,可高速路上却跟人家宝马擦了个边,一下子就把宝马给蹭花了脸。既然出了这事给人家车主道个歉赔个钱也就罢了,曾树鸣却偏偏不肯认错还和人家打了起来,结果人家一个电话,他和夏母就进了公安局了。
夏竹溪才一进公安局的门,就见到夏母满脸的操劳与焦虑。
“妈,我来了。”她硬着头皮走过去。
“竹溪,你快想想办法救你哥啊,现在那车主非要起诉咱们,怎么办呀!”夏母紧张的就差老泪纵横了。
“别,妈您千万别着急。您先坐这休息一下,我想想办法跟他们谈谈,大不了咱们就赔钱吧。”说这话时候她的心里这个疼,心疼她的钱啊。
“你哥今天是不对,我让他赔不是他不听,还动手打了人。哎!”夏母气的一甩头。
这回好了,不但要赔车钱还得陪医药费。“没事,咱们跟他们好好说说呗,大不了多赔点钱。”
“竹溪,警察现在在给你哥训话,他该不会被关起来吧?”夏母担心的问,“要不,你找小孟过来看看?”
她头皮一紧,想起昨晚那家伙摔门而出的样子,无奈道:“不用,他挺忙的,这点小事不用找他。”
一个警察走出来,她急忙迎上去问情况,可得到的回复却是让她眼前一黑。
“曾树鸣的这车来历不明,车牌是假的,就算没有这起交通事故,按例也要刑拘十五天。这事没得商量。”
她恨不得掐死那个叫曾树鸣的“哥哥”,缺心眼儿也不能缺到这个地步吧?
于是这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她看着夏母越来越纠结扭曲的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我还是给小孟打个电话吧?”夏母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要!”她急忙回答。不是她矫情,只是她现在的情况实在没脸找他帮忙。她宁愿找程池。于是硬着头皮拨了程池的电话,那部属于她的专线。“嘟……嘟……”绵延不断的单音节听得她愈加想要挠墙。
关键时刻打不通的专线,跟扯淡有什么区别。
“小孟不接电话?”夏母小心翼翼的问。
小孟是指望不上了,程池又打不通,不是还有老孟吗。她忽然灵光一闪,说到底小孟还不是靠着老孟才能办事。于是面色终于缓和了些,对夏母说:“妈你别急,我有办法了。”
她当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的去找孟锡明。可权利这个东西,无影无形,却又如影随形。这就是为什么权力者永远都只用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就能随手指挥着千军万马。她要做的就是狐假虎威一把。
于是走到那个警察面前,轻巧一笑:“你们陈局长今天来了吗?”
“你认识我们陈局?”
“那是我陈伯伯,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啊,那你等一下,我去问问陈局在不在办公室。”
这个陈局还是上一次夏竹溪被莫名其妙的叫去陪孟锡明吃饭时候,那一桌子局长中的一位。别的局长姓什么是那个衙门口的其实她也没法全记清。可当时介绍的时候一说这位是公安局的,她就默默留了个心眼,无论如何得把这位大老爷的名号记住。因为那时候的她还一直担心着哪天孟樊铎会酒后发疯对她下毒手。总得有个地方伸冤。
陈局貌似有点记不清她是谁了,不过听了她的自我介绍之后立马变得亲切了许多。嘘寒问暖,不胜关心。她心里窃喜,这事看来能解决了。于是就可怜巴巴的把她那个糟心哥哥的事说了,自己昧着良心又把自家身世说的我见犹怜。“我哥真不是故意的,他是因为我爸生病担心的,所以精神太紧张了。”
陈局听得很专注,一边点着头一边道:“啊,行,这事我清楚了,你放心吧。”
“真的?那我哥没事了?谢谢您陈伯伯!”狐假虎威成功了。
“嗯,车得扣下,毕竟是黑车得查查怎么来的。人就可以带走了,以后你也多劝劝他,那么大的人了还动粗。至于那起交通事故,你就赔点钱和车主私了吧,放心我会派人先给你疏通一下,不用你赔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陈局一边思索着一边道。
阿弥托佛,感谢上帝,真主保佑。这个处理已经是太让她满意了。于是无心恋战,站起身来道:“谢谢您陈伯伯,那我就带我哥回去了,不打扰您工作了。”
欢欣鼓舞的走出办公室,转身刚要下楼,却发现走廊一旁的沙发上,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转过脸去,看到一张有些熟悉又说不出哪见过的脸。
“小夏,事情办好了?”那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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