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盼情长》第173章


可哪里料到,她竟然小产昏迷,想起那天她倒在我怀里,我便夜不能眠。秦扇何其敏感,我只一个翻身,她便清醒过来,尖锐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怀疑秦扇人格分裂,却自始至终不敢向医生求证。如果因为爱我,让她精神分裂,我是罪魁祸首。她的病情已然时常反复,怕会刺激她的病情恶化,在她提出要去看心心的时候,我和她一起,甚至在发现心心睡着了之后,复述了一遍秦扇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的确如我之前所说,心心无论是幸福与否,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听说她和杜辰渊离了婚,不再是谁的妻,而我,却始终是秦扇的夫。
到底不能那般轻易就放下,自从某次偶然看温桁的报道,无意中看见过她的身影之后,我便因为她,成为了温桁的粉丝。她回国我知道,她带着个小女孩子,也许是她和温桁的孩子我也猜测过,只是从未朝她靠近罢了。
五年后再见面,却是在秦扇弥留之际。
秦扇已经瘦得脱了人形,从二十岁到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秦扇当了我六年的妻子,我不能让她在弥留之际,还因着我对心心的心意而生疑。我把心心放到了心的最角落,即便见面,也只当是数年不见,曾经相识过的学长,或是普通朋友。
秦扇的丧礼上,她比我还要难过。无论如何,在她的心底,秦扇都是一路陪伴着她成长与欢笑的那个人。她就是这样,一旦给出了一颗心,便是给得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时隔五年,她又一次和杜辰渊走在了一起,她和他,似乎是真心相爱。我不禁自嘲,那么,和我在一起的那两年,不是爱么?她在我面前始终不敢做真实的自己,在她的心里,我估计不过是她想像中的爱人罢了。
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时不时关注着她的一切,瑶瑶参加比赛的时候,送她回家,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卸去所有伪装,自然的笑,自然的说话。却不知道,这一刻的自然,我等了这么多年。
无论如何,上天待我不薄,能够这样说话聊天,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我没料到的是,杜辰渊会来找我。他推心置腹的对我说:心心,交给你,我很放心,你爱她,不亚于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或许是秦扇无意中说了真话,恰巧他听见了,也或者是别的途径。但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把心心托付给我,而不是自己守护她,或者交给陪伴了她五年之久的温桁。
杜辰渊说,因为她爱你,不爱温桁。
我想这句话,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过的最好听一句话。杜辰渊说:她爱了你很多年,即便我们结婚又离婚。
杜辰渊说:知道你是因为秦扇的病情才和她在一起,我为你和心心的错过感到惋惜,所以,这次机会,你好好把握。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心心交给我,但我看得出来,心心已经不爱我了。或许早年间是爱过的,也或许从来就不曾爱过,对我,不过是仰慕,或是莫名的年少时的好感罢了。
我不打算对她做什么,让她认为我和秦扇相爱,也是一个很美的故事,不是么?
只是这份秘密终究没能保守住,她看见了我钱包里放着的她的照片。当时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留着她的照片呢?我和她注定不能回到过去了,又何必让她心生困扰?
即将发生车祸的那一刹那,我只有一个想法:用我的生命去爱她!我伏在她的身上,承受了大部份的撞击力。
昏迷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床边说话,她很自责内疚,她竟然说我是不想见到她才不愿醒来。我有多费力让自己醒过来,就只为了再看见她!
当我终于清醒,却也明白了,我给她造成的困扰,不如就此终结,我以一个全新的陆希蒙面对她,重新和她相识,重新和她回归到最普通的朋友的关系,我跟她说“谢谢你”,有礼而疏离。
心心,生如夏花的你,一定要幸福!
☆、200 你不知道的过去
(一)
杜辰渊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正值初夏。五一的小长假,结婚的新人挺多。他惯在国外呆着,国内同学同事结婚,顶多也就给个信息知会一声,大多数时候,他也是不会参与的。但今天庄景山的婚礼,他却来了。
一身深色西服,略显得正式了些。他的一双眸子是扫视着整个宴会大厅的。婚礼还未开始,宾客也并未到齐。婚礼策划的工作人员自外面进来,对正在摆弄着汽球拱门的女生道:“寸心,你去吃吧,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呆会儿维护一下就可以,你不用着急,慢慢吃。”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清楚她的脸,那个叫言寸心的女生。大约二十三四岁,束着马尾辫,未施脂粉,除了一双眼睛清澈灵动之外,并无其他的闪光点,而恰是这灵动的眼睛,让他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这就是他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
言寸心,七年前曾经为了博物馆设计比稿,发贴黑他,甚至公然晒出QQ号,引他挑战。杜辰渊向来不喜欢和人多做沟通,即便被激怒,也从未在意。那次却莫名其妙的加了她的Q,想听听她说些什么。
起初的时候,她是不讲道理的。但十句话他才回一句,迫得她不得不引经据典,深思熟虑,以颇为专业的视角说到那份设计稿。
她的言辞犀利,却也显得活泼灵动,彼时他就在想,会说出那般专业意见的非建筑学专业的十六岁女生,是怎么做到的?他对她感到十分的好奇。
如果不是后来那么多年的错过,也许他早就了解她了。
言寸心和同事微笑着打了招呼,很有感染力的笑,也给人很轻松愉悦的感觉。他试图去找她表明身份,所以跟在了她的手面,却哪里料到,她径自躲进了楼梯间,不久便传来压抑的啜泣。
这和他对她的印象大相胫庭。忍不住便出声询问。这是七年后,不,是他们有始以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即便哭着,她也还是犀利的,她那双黑漆漆的带着泪水的眸子仿佛在控诉他:“没礼貌!”
她没心情用他斗嘴,他看出来了。因着宋桥的招呼与问候,提到了J市博物馆,他正巧也想看看她的反应,便见她秀眉微锁。只要还记得那件事,想必对他就不会陌生。他竟是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
酒席上,作为工作人员,一直都在忙碌着,他的目光时时捕捉着她,她吃得很少,看起来也略显得偏瘦了些。他装醉酒倒在她的车下,由得她一路将他载回了自己家,当晚借着酒劲,硬是让她帮着煮了面,把整碗都吃光的人,却是她。
他睁着“醉眼”打量她,她的嘴不大,唇形细看的看还可以看,但吃面的动作着实不敢恭维,却也见得她是真的饿了。他想,和她,也许需要好好的相处一段时间,她会是他心底里的那个言寸心么?时间会证明。
在她家赖了半个月,言寸心以为他真被自己撞到,因着车是公司的,不敢声张。只得好吃好喝跟尊大佛似的供着他。偏偏杜辰渊这人太挑剔,时不时两人便要斗上一回。不过,每每都以杜辰渊是“病号”之由而获胜。
容忍他半个月之后,言寸心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自己脑残下去,最后提出声明,要么,马上走人,要么,去医院检查,该赔多少赔多少。
看着她豁出去的样子,杜辰渊只得选择了前者,如果真跟着她去医院,什么都没检出来,他还讹了她半个月,依着她的性子,估计会追杀他。虽然他乐得和她有交集,但这样相杀,太让人伤不起。
但和她相处就像是吸毒,一旦接触,便一发不可收拾。
初回国,并未有什么设想,关于工作、关于创业、关于其他。于是,每日每日他都有相当多的空闲,他每天都会出现在致远公司楼下,每天都会看见她和同事自楼内走出,挥手告别。
除了那天看到过她落泪之外,其余时候,她都是笑着的,哪怕面对多么繁重的工作,她也总能轻松应对,毫无抱怨。有的时候,杜辰渊很难想像她的小身板儿里,是如何储存那些正能量的。
自他“车祸”赖她被驱逐之后,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家咖啡厅里。
彼时,她穿了条白色棉布长裙,一贯束成马尾的头发也散了下来,只挑了前面一些缚在脑后,长发披肩的那种温婉,竟让我一瞬间移不开目光。但即便她的外在如何的温婉闲淑,仍然改不了那样暴躁的个性。
当她将那一盏咖啡泼在对面男人身上的时候,杜辰渊很庆幸,她没有那样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