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逆天》第5章


蒋泊突然觉得,坐在床上抽烟的这个冷漠女人,像夜晚的河流。任凭刮风下雨,还是夜色如墨,纷纷扰扰,是是非非,都恍若和她无关。她只是一直安静,平稳地流淌着,流过山川,流过平原,流进了人的心里。
“我早之前还堕了三次胎,现在生不出来了。”
第 4 章
做不了母亲,这种无奈,唐小甜无法言说。
曾有人问她,恨吗?她却摇头,说只当以前太傻了,太容易剖出心来向人示好。被人在心头上划了口子,捅了窟窿,鲜血横流,疼到麻木,都没了知觉。
小甜一直觉得,麻木了便是最好了。不需要伤口结痂,也不要它重新长出新鲜的肉,而是希望生出像野兽般的甲壳和鳞片,将心脏层层包裹起来,便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了。
无欲则刚。
“前几个月做了人流,没法上班,缺钱。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他要,他到现在都没回电话和短信。”唐小甜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我也懒得等了。”
“……”蒋泊不知是被传染了,还是心里不舒服。他竟然也从唐小甜的抽屉里抽出一支烟,开始抽。他抽了两下,不顺口,眉头皱了起来。
“老家的烟,你抽不惯。”
蒋泊却不服气,硬是又抽了一大口,爆了粗,“老子还不信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说脏话呢。”唐小甜笑。
她清脆的笑声放佛把整间屋子的青烟都吸了过去,一丝丝,巧妙地萦绕在她周围,久久不散。她恍若是那坐在云端的仙子。
蒋泊心中涌起一阵悸动,大手抚上小甜的身子。他用掌心暖着她冰凉的皮肤,依旧不怎么说话,只是闷声地做着前戏,将她压在身下。
“等等。”唐小甜突然说。
“……”蒋泊不满。
“你手换个地方。”
“……”
“压着我头发了。”
蒋泊顿时黑脸,“所以我讨厌长头发的女人。”是有原因的。
“……”
来之不易的气氛被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搅了局。两个人都笑场了。
唐小甜撑着倚在床头上,捡起刚抽了一半的烟接着抽,“坏了气氛。你是不是很讨厌这种事?”
“……”蒋泊眼皮动了一下。
“我知道,你讨厌的事情肯定多了去了,比如电吹风机的声音。”
“……”
“比如女人的头发。”
“……”
“还比如,”唐小甜指着他的j□j,咯咯笑,“别人说你不举”
“那你呢?”讨厌什么?
“我?我讨厌冬天,讨厌甜食,讨厌没钱,讨厌别人看不起我,”唐小甜用嘴吹了一个心形的白色烟圈,“当然,最为讨厌的是半夜发现烟抽完了,没有之一。”
“哈哈~”蒋泊竟然爽朗地笑出了声。
“……”唐小甜一脸诡异地盯着他。这人一定不是烟鬼。
他们俩就坐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闲聊,不过大半时间都是唐小甜在说。她躲在一圈圈飘渺的烟雾背后,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盖在j□j的胸前,黑白分明。
那个午夜,蒋泊真的觉得她很美,是那种悠然超脱,不染尘世的味道,放佛只是上帝太粗心大意,把她遗落在了风尘之中。
一直说到天都亮了,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他们两个才回过神,意识到彼此之间的交易原来迟迟没有履行。
“算了吧。”蒋泊说。
“这不行。”
“……”为什么?
“我们两个不能谈情,只能做/爱。”纯粹的感情唐小甜不稀罕要,也要不起。钱/色交易最为直白,透明,说不上谁欠谁的,“之前说了那么久,就当前戏了。”
“……”蒋泊端起床头上的玻璃杯,仰头喝水。过夜的水很凉,阵阵滑过他的喉咙,冰得彻底,激起了一个激灵。
他才慢慢开始清醒,意识到自己被她的一双眼睛蛊惑得失了分寸。他和唐小甜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买醉滥情,永远无法有交集。
蒋泊出入的是高档写字楼,唐小甜却是夜场一条街。
他整日想的是他的雄伟规划,事业蓝图,她却只会在男人怀里逶迤求全,逢场作戏。
甚至,他们连作息时间都不一样。他清醒的时候,她在睡觉;他失眠了,她却不知又在哪里卖笑。
两个阶级的人,中间横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蒋泊粗暴地压在唐小甜身上,没有任何前戏,不带些许感情,只是粗糙地磨蹭了几下,便执拗地进入到她干燥的身体里。蒋泊看着唐小甜因为疼痛而扭作一团的脸,心中突然泛起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很无所谓地抽/动着,并不打算给两人带来任何愉悦,放佛只是为了给这笔钱色买卖画上一个还算标准的句号。
唐小甜绝望地闭上了眼,任由他蛮横无礼的索取。终于到这步了,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出台小姐。
其实唐小甜都忘了和蒋泊是以何种方式结束的,放佛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轻描淡写,无关紧要的梦,最后的镜头是那个男人越来越远,越来越浅的背影。
她醒来时,地上散落着蒋泊换下来的衣服,床头柜上还还多了一叠老人头。旁边留了一张小纸条,用好看的楷体字写着:我也只是一个为你美丽的眼睛讨腰包的臭男人。
那晚过后,蒋泊过着蒋泊的日子,唐小甜继续游走于夜场的各个包厢,保持着她“宿醉第一卖B女的”绰号,好像谁也不曾有过那么一个抽烟说笑的通宵。
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妙,放佛上帝只是一个爱和人开玩笑的小孩。
唐小甜的例假迟迟不至,老犯困。她最开始只当是最近酒喝得太厉害,病了,请假在家休息了一阵,没怎么放心上。可又等了十来天,例假照样不来。
“我看你准得了什么妇科病。”姐妹们都这么猜,谁也不会往怀孕上想。
唐小甜听后坐不住了,跑到医院妇科去检查。她揣摩着是不是上次蒋泊进入得太粗暴了,可医生却觉得是“早期妊娠”。
唐小甜脑子里一片空白。查错了吧。
“子宫下段变软发紫,粘膜颜色变深。”
“……”
“你最后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
“……”
“你在听吗?”
唐小甜恍回神,眨眨眼,继续问道:“医生,你真的没有搞错?”
医生瞥了她一眼,“你可以接着去做尿检,血检和B超。”
唐小甜就真的跑去做了尿检和血检,照了B超。报告结果和妇科医生说的一致。
她还是不太信,换了另一家更为权威的大医院,把尿检和血检又做了一遍。这次她没敢再照B超,她怕如果真的有了宝宝,会伤到它。
结果都出来了。她坐在医院走廊上,拿着两张报告单,看到上面同为阳性的诊断结果,再也无法半信半疑。她选择信了,抱着侥幸的心理去相信。原来,唐小甜三个字也在上天垂怜的名单中。
唐小甜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那声音很小,却异乎寻常的干净与通透,好似俊美的天使煽动翅膀时,羽毛翩翩而落的轻曼。
唐小甜从没想过还有这天,她依然能有资格当妈妈。她笑,一直笑,笑到肌肉发酸,眼角淌出丝丝的泪花儿。
她搜出身上的所有的烟,统统丢进垃圾桶,又跑到医院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使劲儿地搓着脸上的脂粉,眼影和口红。
唐小甜疯了,魔障了。
她买了一双人字拖,换下脚上的高跟鞋,摔着手走在人行道上,笑得不知所以。看见婴儿的衣服,她一买就是好几套,见到奶粉,她也顺手拎了两桶,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儿童玩具,她更是爱不释手。她是那么迫不及待地在等着这个孩子到来。
到最后,婴儿用品买到两只手都提不过来。她看见了一个乞丐,便把身上除了车费以外的所有钱都给了出去。她偏执地觉得这样会给她和她的宝宝带来好运。
唐小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么高兴过。而且她知道,她会拼尽全力,让宝宝顺利地出生,健康地长大,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如此快乐。
唐小甜给琴姐打电话说病了,请几天假,暂时不能去上班,又苦苦哀求地托琴姐几经波折地要来了蒋泊的手机号码。
她打过去。第一通,不接。第二通,还是不接。打了五六次后,那边才传来一声不耐烦地“喂。”
“我是唐小甜。”
“……”他根本不知道她名字。
“宿醉的。我带你去过我家。”
“……”那边隐隐传来几声躁动的呼吸声。
“给我一笔钱。”唐小甜吸了一口气,“我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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