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逆天》第29章


是的,不止卿青,几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颗耀眼的星星。
Party布置得大气,要的是什么?是财权。
宾客们谈吐非凡,要的是什么?是涵养。
长裙礼服穿得高雅得体,要的是什么?是气质。
看到了这些东西,再相较中上层阶级和小老百姓的生活,其中的差别悬殊,不言而喻。
“如果不去,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怎么一番景色。”唐小甜指了指挂在正对面的一条黑色真丝长裙,“你看,我衣服都挑好了,可不能白费。我从来不做无用功。”
这个世道便是如此,一个圈子一圈人。卖包子的和卖豆浆的打成一团,搞军火的和挖石油的谈天说地。
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幸运,有从天而降的机会接触到上面的圈子。
蛋蛋踏实知足,甘愿一辈子平凡,那是他的选择,不能勉强;但唐小甜不。她想如她的弟弟一样,做出改变,而不是一生都被人扣上一顶帽子,上面烙着“风尘女子”四个字。
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吗?手里重新有了一套牌,打得如何就看她的能耐了。
陈斯端起她盛着樱桃白兰地的梨型矮脚杯,轻轻碰上小甜的玻璃杯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叮”,笑得好似看破机关,“东子有一句话说得对,蛋蛋那男人和你,不配。”
——╭(╯3╰)╮——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蛋蛋就是那般模样,不能奢望人人都当英雄。
星期五那天,唐小甜去医院做了照例产检,测过体内微量元素含量。顺便和陈斯碰头。
两个姑娘一起去做了头发,修了指甲,略施脂粉,穿上华丽的曳地长裙。
陈斯的是白色缎面的,抹胸,在背后收成一个夸张的蝴蝶结,掩盖着她瘦削的肩胛骨。
小甜穿的黑色深V裙子,丝绸料子,显瘦,肚子不是很明显。裙摆优雅地开了一个叉,露出里面的浅粉色的衬裙,会随着走路的款款步伐时隐时现,像轻盈的花瓣乍开乍合。如果再带上华光的珠宝,便仿佛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陈斯借了小甜一条珀金项链,制作于十八世纪90年代,嵌着一颗少见的粉色钻石,玫瑰型的,和小甜的裙子很搭,“当我谢你陪我了。如果穿得太朴素,那帮子人定会欺负你。”
欺软怕硬,“这么厉害?”小甜问。
“可不是,都捏软柿子,一样一样的理儿。”陈斯笑,开了锁扣,给小甜戴上,“你也是代表脖子了,不能失了仪态。”
“……”她还能代表呢。
陈斯解释:“你是他表妹嘛。”
“……”小甜只得陪着干笑。
宴会在市郊的一栋很别墅举办,那楼很大,像个城堡。传统的方形石头外墙,白色的木框金边窗户。门口有一片红色的泥土,上面种着蓝紫色的鸢尾花,夹着绿色的叶子,层层叠叠,汇成一片,声势浩大。竟比梵高笔下天价的《鸢尾花》还美上千千万万倍。
“鸢尾又称‘光之花’。卿青喜欢。” 陈斯酸溜溜地说,“不过我一点也不待见。”
她还真是心有不甘了。
小甜正欲帮着吐槽几句,却忽然听见有人嬉皮笑脸地过来打招呼,“花胖子~”那人喊。
是赵东临无疑。他剃掉了莫西干,成了光头。穿着一身青果领的黑色西装,配的钻石菱形领结。
陈斯以前没少被赵东临愚弄,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你不是也来了嘛。” 赵东吐出灵巧的舌头,动了动,好似是在模仿某个淫/荡的动作,“那个男演员把你伺候得可还舒服啊?”赵东临贱兮兮地问。
“……”小甜语塞,这可是公共场合。
陈斯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简短地做了解释,说自己和赵东临中午在一家酒店遇见了,顶楼,互为隔壁,同在采阴纳阳。
“……”唐小甜各白了他们二人一眼,“你们也不忌惮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呢。多影响形象。”
“桃色新闻?”赵东临笑得乐不可支,“在我眼里,连女人都不想的,叫基友;天天想着却又道貌岸然的,叫虚伪;做了丑事还被人写成文章消遣的,那叫脑残。”
唐小甜不解,“难道你没被报道过?”
“我是君子,”赵东临笑眯眯地说,“只会让他们写我想让人看到的那一面。”
“……”
赵东临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你要明白,这是在中国。”
“……”
赵东临一语道破玄机,太直白、太透了,透得深谙此道的小甜,依然被敲得骨头咯咯作响。
而这句言辞在后面又被得到了更好的印证。
赵东临陪陈斯、小甜一起穿过圆形的蓝色人工湖,踏上台阶,进了别墅的主楼。宴会厅在右边,有两扇门隔着。当那梨花木大门拉开的那一瞬间,唐小甜竟然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挡住眼睛。
那是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
柔和的紫色灯光,顶上做的天幕,墙上投了浮动的云影,挂了许多照片,黑白的,在非洲时照的,有长颈鹿,有河流,有笑脸的学生和劳作中的妇女,光线和角度都完美得不偏不倚。
宴会厅的地上铺的是羊毛的地毯,四周又摆放了花墙,用鸢尾花做的。餐厅那块的大圆桌裹着白色缎面的桌布,上面搁着铜烛台,银质的餐具和玻璃高脚杯。高脚杯有郁金香型的、碟形的、笛形的……
有个紫色短发的年轻女人正在说话,比划着,手指上圈着一枚镶着细钻和蓝宝石的哥特风珀金护甲戒指;有个卷发鹅蛋脸的妇人,上了些年纪,挽着她的先生,项链是瀑布式的,坠着彩色蛋白石和钻石;有某位脸熟的女明星,笑脸盈盈,穿着Versace本季在各大秀场出尽风头,蓝色真丝的波西米亚长裙;还有一名男士,托着高脚杯,西装是黑金色的,羊毛与丝绸混纺的料子,很体面,配着法式高领衬衣,袖扣用的八角形珐琅镶金款。
……
意想不到的奢华之风。和在B镇为宋浩摆的,那充满乡村气息的酒席排场有天壤之别。
小甜跟着陈斯和赵东临,踩在地毯上,又朝里走了些,舒缓清亮的钢琴乐中渐渐有了人们轻声的交谈,大致是类似这样的话:
——“前几年投资做3D打印,最近把公司卖了,挣了一些。”
——“我的一篇论文又被《SCI》收录了。”
——“最近想在阿尔卑斯山脚找块地,夏天的时候飞去种种葡萄,挤挤牛奶,当一遭农民,算消遣了。”
——“你看上的那个小明星,按不成文的规矩,应该先包装成歌手。歌手的串红速度比演员快。而后再走影视音三栖。”
——“我今天送来了一副画,不能舍不得,人家搞慈善,我也要博个美名不是。”
……
偶尔夹着几声玻璃杯子相碰的脆响,竟然惊得唐小甜不自觉地浑身发颤。她局促不安,心里没底,怕,有了前所没有的自卑,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确实有了。
不能否认他们的谈话有显摆的嫌疑,但很多人却连显摆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说人人生而平等的?小甜想,说这话的人一定出生在别的国家。
那些对一部分人来说梦寐以求的的东西,对另外一部人人来说却是唾手可得。
去阿尔卑斯山麓当农民?去捧红一个小明星?
呵,当说笑呢。
穿着超短裙,露着大腿的女孩子盼的最多也就是运气好,当一遭被看上,被捧红的那个角色,哪会儿想到去包养别人。
张三李四的脑子在忙着自我叮嘱,嗯,明儿起来早些,去排队,超市的色拉油打折。
多少人整日忙忙碌碌,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地在攒钱,为了买一条某牌子的牛仔裤,一个从欧洲进口的肩包,一笔供孩子上学的补习费,一根让爸妈再留得长久些的氧气管……
而一小部分人却可以说着他们宏伟的理想,他们的哲学,慈善,美誉和功勋。
同样是做梦,竟然都可以不一样。 连眼里看的,脑子里想的,都有境界层次之分。
真是一个畸形又奇怪的现象。
唐小甜想起小时候眼巴巴地望着大白兔奶糖,舍不得吃,一颗一颗藏在枕头下时的敝帚自珍;曾经坐着突突突的摩托车,跑到便宜的小医院里去打胎,差点没命回来;还有让蒋泊通下水道那次,只为了省两百块人民币……
类似的事太多了。
许多时候,生活并不宽裕,顾虑价格,担心钱包,被困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斤斤计较之中。
一时之间,唐小甜想得多了,心里酸楚,又觉得可笑。一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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