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逆天》第52章


“你看那,外星人!”江哥往别处随便一指,蒋泊顺势看过去,江哥趁机一脚猛踹了蒋泊,踹完撒腿就跑。
江哥刚上完体育课,穿着踢足球的钉子鞋,踩了蒋泊一层泥。蒋泊一边拍着裤脚,一边瞅着那个溜了的小混蛋,“你是谁家的孩子?”真皮。
“你爷爷家的!”
“……”那就是他爹?
“傻逼!” 江哥站得远远的,吐着舌头做鬼脸,得意洋洋。看得蒋泊犯恨。
小屁孩,说脏话。蒋泊破天荒地和小学生怄上了气。
——╭(╯3╰)╮——
A市天宇地产的办公大楼。
一个比唐小甜早些应聘到公关部的女大学生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主管的办公室。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提王一铃做宣传组的组长。”她吼。
主管本在看一星期后某场宣传活动的计划书,突然被打断,眉心之间涌起了怒气,“你把门关上。”
女人不肯,“我算白陪你睡了是吗?她才进来两个月,又是加薪又是升职。”
主管愤然地站起来,朝走廊上瞄了两眼,合上门,训诫到:“你要我告诉你为什么?”
“……”
“王一铃漂亮,能喝酒能唱歌,做事干脆,为人地道,又有文凭。还是老板在英国的同学。你告诉我,我哪点能阻止她升职。”
“……”
“她更不会像你这么粗鲁地冲进我的办公室。”主管手握在门把手上,轰人,“给我滚出去。”
躲在拐角处偷听的大东端着咖啡杯赶忙撤回了格子间。
大东是公关部宣传组唯一的男人,文文弱弱,一紧张会犯口吃。
“王姐,你……被……人在主管……那里告了一状。”大东喘着气,“再……再晚一步走,我就被发……发现了。”
“听你说点小消息都能急死人。”宣传组的小李用文件夹敲大东的狗头。
“……”唐小甜只是笑,从不插话八卦。
这个时候,她手机上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大东更紧张,秀气的五官僵住,满脸警惕。
“闹钟,下班闹钟。”小甜解释,从包里翻出手机,露出来给她们看。
大东翻白眼,“能换个温柔点的不?”
“怕忘。今天保姆请假,要接儿子。”小甜站起身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我先走了,周末再请你们吃饭。”
唐小甜离开蒋泊后去了伦敦,用回了本来的名字,念预科,本科,研究生。她没什么底子,加上生孩子,前前后后拖了七年毕业。
但无论如何,她有文凭了。现在的王一铃,二十九岁,气质内敛,穿深色职业装,踩7cm的高跟鞋,能说流利的英语。她的双臂不再纤细羸弱,因为要抱孩子;头发还是留的短发,不为别的,只图好打理。
小甜到学校接了儿子后去超市买菜。她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听豌豆讲今天在学校的趣事。豌豆是她儿子,蒋格的小名。
蒋格有个小习惯,听到周围的人说什么,总喜欢低声重复一遍。
小甜喊他“宝贝”,豌豆就笑眯眯地重复“宝贝”。
小甜说“打印纸今天打折,多买些”,豌豆就抱着小甜地腿重复“打印纸”。
唐小甜乐于和蒋格玩这种小游戏。
“你乖乖地站在妈妈后面,”小甜蹲□,去拿货价最下层的打印纸,不忘夸豌豆,“我有一个好儿子。”
蒋格回:“我有一个好儿子。”
小甜咧嘴笑:“你哪儿来的儿子?”
“今天认的。穿的灰色衣服,长得老高老高了。”
“……”
“我还踢了他一脚。”
“你不团结同学,打架了?”小甜担心地问。
蒋格拨浪鼓地摇头,正经地说:“不算,不算。电视上说,这叫老子教训儿子。”
“……”罪魁祸首的电视节目。
沈思齐中途说口渴,临近找了一家超市,坐电梯下负一楼。蒋泊跟在后面,面无表情,好似空调开得太足,把他的五官冻住了。
他站在冷柜旁边,漫无边际地瞎看,看见了蒋格。
臭小子。蒋泊小气地在心里嘟嚷,眼神被勾了去,眼睛一斜,落在了蒋格身旁的女人上。
她正背对着蒋泊蹲在地上捡sale的打印纸。那女人甩开膀子,一包包地往购物车里放。一包打印纸接近五斤,她一拿就是四包,像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精打细算,不讲求什么丢不丢面子。
是她吗?蒋泊愣住,不太确定也不敢相信。手心发冷,挪不动脚。
他其实很怕。无由地心虚。
如果不是她,就又是认错了。
如果是她,那自己又该如何说话,用怎样的语气,做哪些动作才算得体。
蒋泊咬住嘴唇,脑子飞速地转起来。
直到那个女人转过身,笑盈盈地和身边的小男孩说话时,蒋泊看见了她的脸,耳垂上挂着七彩的水晶耳环。
是他记忆力的模样,一如当年。
大红的唇色,银色的细高跟,和清澈见底的双眼。笑起来时,仿佛世间的喧嚣都跟着消散了去。
蒋泊又细细看了几眼,她的眼角眉梢间有沉淀岁月后留下的安静。
变了,变成熟了。蒋泊心里微笑。
他七载等待,如梦如狱。算结束了吗?
蒋泊拉了拉衣角,想让自己看上去入眼些,打算冲上去叫她。可就在这时,小甜摸着儿子的头,说了声“走了”,蒋泊看见了她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婚戒。
戒指上的钻石不算大,却在超市明晃晃的日光灯下刺疼了蒋泊的眼睛。
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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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恐慌。
仿佛上帝无情地按了快进,世界开始奔跑;只有蒋泊守旧地站在原地;孤单一人;被无情地遗忘了。
他心脏漏拍。在犹豫。
冒然地冲上去和她打招呼会不会打搅到她的新生活,他们的女儿呢;这个小男孩又是和别人的爱情结晶吗;
蒋泊摸不清状况。越来越重的忧虑和担心像一条毒蛇慢慢咬破了他的喉咙。毒液噎住呼吸。他被囚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热吗,出了这么多汗。”沈思齐从冷柜的架子上取出两瓶冰果汁;递给蒋泊一瓶;笑着说;“消暑。”
沈思齐的笑容很甜,像蜜糖;槐花酿的,清新而不腻。只是蒋泊不爱甜食,近几年随了唐小甜的口味。
蒋泊拿出灰色的条纹手帕抹了汗水,把冰果汁握在手里,尴尬地发笑。旁边的冷柜一阵接一阵地溢出冷气,却怎么也降不下他浑身的燥热。
“那个小男孩是我的学生。” 沈思齐瞄着前面背着身的唐小甜和蒋格,偏着头说。她漆黑如墨的卷发垂下来,散出有些浓的玫瑰花香。
“……”蒋泊安静地听。
“他挺特别,行课一个星期了才来报道。”沈思齐继续说,“之前在英国,伦敦。”
蒋泊的呼吸沉了三分。
“姓蒋,叫蒋格。” 沈思齐看着蒋泊,咯咯地笑,“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蒋泊的心脏像被佛祖掐在了五指之间,全身的毛孔都在往里吸,好似皮肤下原本溃烂发臭的五脏六腑乍然有了生气。
是他的儿子吗?
是吧,是吧。一定是。蒋泊近乎盲目地信以为真。
但他并没有笑出声,也没有弯眉,甚至没有大声喘气。时间像砂纸,七年的厚度,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表情磨得更钝。纵然心里万丈狂澜,蒋泊却只是眨了眨眼,宛若眼干。
“哦,是吗?”他说,好似只是在听一个八卦。那瓶冰果汁早已在蒋泊手里被捂热,“沈老师,现在快六一了。”
沈思齐点头:“是。”
“今年学生做过体检了吗?”蒋泊问。
“还没。”
“嗯,”那就好。蒋泊心里多了别的打算。
夏季是许多疾病的高发期,做一次健康讲座,再联合市医院,走正规渠道举办公益体检,合情合理。
沈思齐知道蒋泊是做哪行的,猜测到:“怎么,你想搞一次医疗活动?”
蒋泊摇头,“不是活动。”
“那是什么?”
“是‘回馈社会’。”蒋泊现在很习惯干巧立名目的事儿。
重新回到A市,唐小甜在二环某小区买了一套七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和从前租的房子一南一北地对着,垮了半座城。
新家也带着阳台,铺着蓝色的防滑瓷砖,虽然不大,但够种几盆花了。现在春末夏初,养一缸睡莲,或者两盆栀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晚饭是凉拌荠菜,绿豆蒸南瓜,海带炖排骨。唐小甜炖汤前特意加了几滴醋。蒋格最近生长疼犯得厉害,半夜经常被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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