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逆天》第59章


斯觉得像山上穿梭在林间的猛兽,是那么理直气壮,自在而威风。无从反驳。
那一边,杨拯的妹妹又胡闹了一阵,说了不少难听话。她声音尖细,像野猫,仿佛把梧桐的叶子都吵得落下了几片。卿青终于抬起头,视线离开手机屏幕,嘴角挤出讥讽的笑,“你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吧。”
“……”
“可以控告你诽谤了。”卿青握着手机晃了晃,有录音作证。盯着杨拯的妹妹,眼睛里好似藏了锋利匕首,“请你记清我的名字,是卿青。我从不和任何一个男人鬼混。”
“……”凛冽的语气把小姑娘吓得直往杨拯身后缩。
卿青向前又紧逼了一步,“任何人,不管老的少的,都不能诋毁我。”她一字一句地警告,从未见过的模样,眼角眉梢尽是厉害。
卿青的态度是不是过激了些?
小甜纳闷的时候,赵东临手插在口袋里笑着给了解释:“人无完人。她就是太过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想想也是,卿青一辈子缺什么呢?
基本的生活不用愁,男人她也不稀罕。她有她的信仰,有她的坚持。卿青像一个生活在中世界欧洲的骑士,看重的是声望与名誉。她想让这个世界记住她,想很多很多年的人记住她,想人们说起她时多是夸赞。
如此的卿青,面对杨拯妹妹冒然的诋毁,自然是要回击了。
唐小甜拉了拉嘴角,假装像刚走过来似的,仿佛不曾撞见刚才的尴尬,给所有人都留了面子。她礼貌地和杨拯道别,完了之后便向医院赶去。
六月的风在车窗外呼呼地划破夜色,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低的呜咽。
听说阑尾很疼,听说开刀很疼。小甜没经历过。她只想到了生孩子的疼,那种精疲力尽,疼得骨头宛若被寸寸折断了的钻心。
小甜皱起眉头盯着车上的电子钟,九点五十。她一只手将陈斯握得又紧了些,一只手拿着电话给儿子打电话。
电话那头,豌豆不哭不闹,反而笑得像个傻子,乐呵呵地说:“妈妈,病号服好大,像唱戏的。”
傻儿子,一会儿才有的疼。但这话小甜不敢说,咬碎了吞进肚里,笑呵呵地哄着说:“唱戏的人都漂亮。你不就是个可爱小朋友?”
豌豆笑得更厉害,“叔叔也说我可爱。他……他……”蒋格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憋着嗓子光用气儿说话,“他还偷偷亲我脸。”
“……”
“医生让我躺着做检查。叔叔以为我疼晕了,就偷亲我。”
“……”蒋泊这厮,跟偷了别人家的孩子来疼一样,藏着掖着。
“好多口水。妈妈,我怕脸上长癣。”蒋格甚是委屈,声音也大了。
结果蒋泊听见,立马抢走了电话,捋不直舌头般地闷声闷气地说:“好了好了,要进手术室了。”
“……”小甜想,如果站在蒋泊面前,一定能看见蒋泊羞得低了头,再一抬起时,脸颊跟擦了胭脂似的红。
那窘迫的样子映在脑子里,唐小甜咯咯笑出声。她最喜欢看蒋泊犯作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地想掐掐他的脸,捏捏他的鼻子欺负他。
小甜心里突然变得甜呼呼的,握着陈斯的手终于松开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我剧情是不是走得太快了?我肿么觉得我20W都写不到了呢……先更到2000字。晚点我接着写,不然就是明天补4000。… …# 我从8点钟起来到现在就喝了一杯咖啡。饿死了。先去做饭。我做阑尾手术那次是中秋节晚上。穿病号服的时候高兴坏了,喊我爸爸拍了不少照片,结果出手术室时的,直接蔫成了傻逼。
这是九月酱在晋江发的小说
蒋泊算得上是个细心的男人,但对于带孩子;他实在是个大菜鸟。小甜想;几乎每个人头一次带孩子时都是手忙脚乱的吧;就像从前,她也在关于蒋格的教育上犯了很多错误。
那时候;家里没有男人;唐小甜带儿子跟带闺女一样,记得蒋格都好大了,上洗手间还喜欢蹲着尿。
小甜看到后吓坏了;怕儿子长大了太娇气;或者成为同性恋;再或者种种单亲家庭坏境下对孩子的负面影响。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唐小甜只好让蒋格模仿蒋泊的姿势;给他说:“爸爸就是那么尿的。”
蒋格听不懂,一脸茫然地问:“爸爸是谁?”
“爸爸姓蒋,给你写过好多信呢。”小甜如此打哈哈。
但话说话来,这是事实。蒋泊曾经确实卷起衬衣袖,提着钢笔在信纸上给孩子写过很多话。他写:
——“今天晴,希望照着我的太阳也能落在你的脸上。”
——“阴。最近连雨,你记得带伞。”
——“今天听到你说起学校的趣事,我开心地多吃了两个馒头。”
——“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要照顾好自己和妈妈。”
——“春暖花开时,爸爸会回来看你。”
……
这都是很久之前写的了,放在小甜老家的房间里。小甜打电话给家里,让宋嘉把抽屉里存着的纸一封一封地往英国寄。
邮件漂洋过海,跨了时间。唐小甜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一字一字念给儿子听时,空气中仿佛还弥散着很多年前的墨水香。
后来,她就教蒋格认字,教蒋格自己念信纸上那些简单却温暖的句子。她还编了一个谎话说:“非洲有好多小朋友病了,爸爸要救他们。只有空了回中国时才能写信哦。”以此遮蔽数量有限的书信和蒋泊不在身边的事实。
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蒋泊呢?
因为小甜清楚得记得自己在一片连绵的时光中空等着父亲消息时的无望。那时,她念,她想,换来的都只是杳无音讯。直到多年之后,外婆去世,王兴东拥抱了她,说出“多数子女都想当子女的骄傲吧”那句话时,她才能释怀。
小甜是那么过来的,尝尽了心酸。她不想儿子同自己一样。所以她说蒋泊的好,用一封封的信证明蒋泊对儿子的爱。这样,当在幼儿园里,别的小朋友嘲笑豌豆没父亲保护时,蒋格可以自豪又骄傲地说:“我爸爸在非洲救人呢。”他叉着腰咧嘴笑,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说得是那么有底气。
从此周围的小朋友们都知道了,蒋格其实是一个有父亲疼的小男孩。
——╭(╯3╰)╮——
医院。
唐小甜踩着高跟鞋噔噔地冲进住院部大楼,坐电梯到普外科。她不喜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小时候家里穷,病了烧了,能吃药捂汗就不进医院花冤枉钱。后来出国了,医院更没给她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蒋泊坐在长椅上,翘着腿,背后是惨白的墙。他的旁边还有四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白大褂的领口开了些,露出了里面军装的颜色。
“不是只割阑尾吗?”还动这么大的阵势。小甜坐到蒋泊身边低声问,连气儿也喘得轻。
“没,刚就是做术前讨论了。”蒋泊张开虎口,掐着脸,双颊陷了进去,“我想让他们用别的药。”
“用最好的?”
“不是。”蒋泊摇头,神色凝重,“不能用最好的。最新的药通常没有经过大规模人群的试验,有没有副作用说不准。”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眼珠子一转,瞧见了后面的赵东临和陈斯。阴霾的脸乍然放晴。站起身,同他们笑着寒暄。
四人聊了一阵。陈斯拉小甜去买咖啡,“你们男人说事。我和小甜下楼转转。”
“好。”蒋泊点头,拉了赵东临去吸烟室抽烟。
入夜后温度不高,冷风吹得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医院的小卖部关了。唐小甜和陈斯环抱着双臂出了医院大门,又往远走了一些。那有家小超市。白底的灯箱上亮着红字,写着“24h”。
两张毛巾,两把牙刷,一袋苹果,几罐八宝粥和四杯咖啡。小甜和陈斯一人抱着一堆去柜台结账。
收银员是桃子脸,岔开腿坐在柜台后面,一边剥瓜子,一边在笔记本上看着某部电视剧。
她的样子很眼熟,小甜仔仔细细地又瞧了一会儿,认真想了想。原来是那人,名字都蒙着灰,快忘记了。好像叫秦月吧。
作者有话要说:…0…补齐上一章的一千字。甜姐私生活的故事看来要到下一章写了。我这是在日更吗?哼唧……我也可以日更了……D记忆里不好,我老说他像金鱼,记忆里只有7秒钟。那天我说:“记忆里好坏是评价一个人智商高低的重要参考因素。”D说:“你不懂。我是你们这些愚蠢人类的原始祖先。”我说:“是啊,你是我们的祖先。”D得意中。我就挥了挥手手:“单细胞你好,单细胞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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