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处等你》第29章


这个房间,除了他还有我,就这么两个人,既然不是找他的,那就一定是找我的。
我的心,突然没来由的被揪了起来。
跳舞的时候,我从来都不带手机,一来怕动作太大,手机塞在裤腰上会摔坏,二来也不方便。
所以,一般都会放在化妆师,有事的话,庄尼会让人带过来给我。
我迅速的拉开门,正是庄尼在外面拿着手机,一脸着急,“陈姑娘来电话了。”
我的心陡然往下一沉,连忙接过手机接听。
陈姑娘着急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彤彤、彤彤,婷婷她、她。。。。。。她受伤了。”
我再次倒抽一口凉气,拿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你、你别急,慢慢说,她怎么受伤的。”
尽管我叫她不要急,可是,我却暗暗握起拳头,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电话那头的陈姑娘哭了起来,“我本来想过去看看她有没有盖好被子,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洗手间。。。。。。她流了好多血。。。。。。她已经送去医疗部。。。。。。”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挂了电话,庄尼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说:“婷婷没事吧。”
我抓住他的手,求她他,“庄尼,你可以,送我去疗养院吗?婷婷她。。。。。。”
话没说完,我的眼泪已经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风衡烈的轮椅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蹙着眉,“我让人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一扭头,愤然看着他,“不用你的虚情假意,如果不是你,我跟婷婷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都是怪他,如果当初不是他一再逼我,我也不会带着婷婷逃离自己的故乡。
就因为他跟叶家有仇,而将我牵连在内,就因为我是叶俊的老婆,他连我也不肯放过。
两年后的今天,他依然不肯放过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宁愿做叶俊家的一条狗,天天被他虐待,也不要面临如此的境地。
给我希望,却又将我推到深渊,这人,就是风衡烈!
我愤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一边飞奔而去,一边给马叔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马叔知道情况,丢下刚接的客人,飞车过来,将我接走。
车子路过王都的大门时,我看到风衡烈从里面出来,相识的瞬间,他的浓眉皱成一团。
火急火燎的赶到疗养院,救护车刚好来到,医护人员快速的将郭婷从治疗室抬出来,上了车,我也跟着上去。
郭婷一直陷入昏迷的状态,她头上是纱布被血浸满,我惊慌的如同即将被处死的囚犯,握着她的手,轻颤不已。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的时候,陈姑娘也坐着疗养院的车子来到,一看到我,立刻泪流满面,自责不已。
其实也不关她的事,通常如果婷婷夜晚有事,或者要小便之类的,都会按响床头的按铃,夜晚值班的工作人员就会过来。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婷婷会出现在洗手间,她的轮椅就在门口,可是人却在洗手间。
我脑海闪过一个激灵。
难道,她想自己走进去?
怎么可能,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走过,之前做过那么多的康复治疗都没有半点起色,受损的神经根本就没有重生,她根本走不了路的。
我问陈姑娘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陈姑娘的回答虽然闪闪缩缩,可是,我还是能听出来。
陈姑娘大概跟郭婷说了那个医生的事,因为我当天就打电话跟陈姑娘说,说那个医生是个虚货,只想骗财骗色的流氓。
我不该跟陈姑娘说的,我应该想到,郭婷一定会问她结果。
之前陈姑娘曾经跟郭婷提过,说她有希望能治好,应该也提到过张默全回来的事。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的内疚,又多了几分。
等了足足六个小时,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手术室外面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推门出来的时候,我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问我是不是她的家属,我说是她的好朋友,医生看着我不悦的说:“你怎么不好好照顾她,明知道她行动不便,二十四小时都需要别人的照看,就应该好好照顾她。”
一旁的陈姑娘再次小声的哭了起来。
“幸好发现的早,再迟一步,就没了。”
医生毫不客气的指责我,我的喉咙顿时酸楚无比,还是强忍着泪水,跟医生说了句谢谢。
医生说,她后脑受伤,需要休养,右脚小腿有骨折现象,因为本来就行动不便,所以康复起来可能比较慢。
只要她没事,一切都好。
郭婷被送去了icu,因为刚做过脑部手术,虽然伤势不太严重,可是还没清醒过来,需要再进一步监测。
黄金七十二小时,只要她扛过来,没有出现并发症,她就可以从里面出来,转到普通病房。
我早已六神无主,一切都只能听从医生的安排,去交了十万块的押金后,就是等。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去王都,跟庄尼请了假,跟医院租了一张弹簧床,就在重症病房外面的走廊里,睡了一晚。
第41、被嫌弃了呢
第二天,护士交给我一张纸条,说是昨天的医疗费用。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六万多。。。。。。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
医生出来问我,用进口药还是国产的,我说要最好的,然后,十万没了,第三天,医院又让我交十万。
第三天,是关键的一天,一天的药费跟治疗费还有icu的检测费用就是将近一万块。
这天晚上,我依然躺在那张弹簧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因为是重症病房,探望的时间也有规定,这个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我所处的位置,离也病房有点远,加上今晚是关键的一晚,我不敢睡。
三天没洗澡没洗头,我觉得自己有点臭。
寂静的夜晚,走廊空无一人,朦胧中,空气中似乎传来怪异的声音。
过道里一到十点,就关掉好几盏灯,剩下的灯,并不是太明亮。
那个声音,听起来古怪诡异。
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唰的一声就冒出来,阵阵寒意从脚跟冒起爬上后背。
医院是最邪门的地方,听说,这样的地方,最多那种东西。。。。。。
不会真的有阿飘吧。。。。。。
我嗖的一声从弹簧床上坐起,警惕的看着走廊那头。
不远的位置,就是楼梯的出口,旁边是电梯,这个时间点,如果电梯响,也只会是刚做完手术的病人送上来
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那个声音忽然停了,电梯门缓缓开启,有个黑影从里面走出来。
我吓得差点就滚到地上,待我再次定眼看是,才发现,竟然是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的不是别人,就是风衡烈!
他来做什么。。。。。。
我瞬间坐直身子,警惕的看着他,凌飞推着轮椅,缓缓的靠近我。
等他来到我面前时,我已经握得双拳指骨发白。
“你来做什么。”看到他,我也没什么好脸色。
风衡烈摆了摆手,凌飞立刻退到后面,他这才缓缓说道:“郭婷怎么样了。”
“多管闲事。”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对于我的不礼貌,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尽管他说话的语气已经非常的轻,可是我依然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
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像是死神降临一样,什么事都变得特别的不好。
“你能不能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跟郭婷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我握着拳,冷静的说。
他笑了笑,“也只有你,不想见到我而已,她可是一直都想要见我的。”
他用手指了指病房的方向。
郭婷没有逃跑之前,没有出事之前,嘴上总挂着烈哥烈哥,我也知道郭婷其实一直都放不下他。
可是两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我真的不懂,风衡烈哪里来的自信,以为除了我,其他人都还是很愿意见到他。
我不屑的说了句,“自以为是。”
风衡烈的眉头拧了一下,不以为然,“我一向很自信。”
“过度自信等于自负。”
“我有自负的资本。”
他这么狂,这话没法再聊下去。
风衡烈见我不说话,垂眸看了我的手,忽然握着我的手腕,细细的看了看手背的伤口。
三天的时间,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他这么一捏,反而有点痛。
看着他低垂的眼帘,我心里不经意浮起一层悸动。
曾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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