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处等你》第222章


风衡烈一直静静的聆听着,不时的皱眉,又松开。
这些事,郭婷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骆小曼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肯定也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她。
上了公司顶楼的那个家,我抓住他的手,放到了掌纹锁上。
看着那条红线从掌心底下流过,滴的一声,大门开启,风衡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进了屋,他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光洁的地板,洁白的沙发,还有那个红酒柜,所有的摆设,跟以前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失踪之后,我就没动过这里任何东西,平时都用白布盖着的,直到他回来,我才让人过来进行大扫除,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风衡烈带回来。
这个愿望,终于在这天实现了。
我走到红酒柜,搬过那张高凳,踩上去。
风衡烈在后面问我:“你在做什么?”
“做一件跟以前一模一样的事啊。”
我爬了上去,踩在高凳上掂起脚尖,拿酒柜最上面的那瓶红酒,拿到红酒后,我瞄了一眼背后的风衡烈。
他的眉头紧蹙,双眼一直盯着我,脸上全是紧张的情绪。
高凳突然旋转起来,我拿着红酒,晃晃悠悠的上下不得。
“小心。”风衡烈忽然靠近,拽住我的手臂。
我扭头看着他,轻声说:“六年前,我跟你求救,你说,直接摔下来就是。”
他蹙起眉头,“我真的,这样说?”
我点点头,拿着红酒跳下高凳,来到沙发盘腿坐下,招呼风衡烈:“过来坐。”
他来到我身边,学着我这样盘腿坐在上面,我笑着说:“你以前最喜欢这样坐了,盘着腿,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然后,我还记得你喜欢玩游戏。”
“玩游戏?”他好奇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对呀,我还记得有一次你玩着玩着,去了洗手间,然后我偷偷的帮你玩,结果被杀了n次,欧阳第二天过来骂的我要死。”
“还有这种事?”风衡烈笑了出来。
我看着他的笑容,认真的说:“我觉得那次,绝对是你看到我想玩,才故意在洗手间很久都不出来的对不对?”
“不记得了。”
风衡烈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红酒杯,淡淡的说:“这些事,婷婷都没跟我说过。。。。。。”
“她当然没说过,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我扯了扯嘴角,“她一定也没跟你说,其实我们之间签过协议,后来,我就在这个屋子里,把协议烧掉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再次皱起眉。
我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完完本本的说了出来,也许中间部分有些跟郭婷说的会重合,可是,我却是用我自己的身份来述说的。
整件事我才是当事人,当然不会有任何错漏跟短片。
风衡烈一直蹙着眉头聆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我说到,他跟骆小曼结婚那天。
他忽然说:“那个片段我也想起过,只是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婷婷说。。。。。。”
“她骗你的,那个不是她,是我。”听到郭婷的名字我就烦,声调也有点高起来,“从头到尾,她就一直在骗你,受伤的人是她不是我,在婚礼上吐血的是我,为了让她出国治疗而卖了自己的也是我,烈,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清楚吗?”
风衡烈没有说话,垂着头,忽然抬手用力的捶着前额,额角上迅速的冒出了一层薄汗。
我即时惊慌失措,“你头痛了吗?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我想去摸他额角上的发梢,他却用手挡开了,微微转过了头。
我的手停在半空,握了握拳便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的时候,我瞄到屏幕上跳着婷婷两个字。
风衡烈扶着额角,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面才接通了电话。
“喂。”
“朋友那。”
“快了。”
就这么几个单音,我就能想象的出,郭婷一定是在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
出个门都要查岗,她还真的尽责。
我这时真的很想冲上去,抢过他的手机,狠狠的砸到地板上。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要冷静,不能冲动,不然会惹来风衡烈的反感的。
好不容易才让他跟着我回来这里找以前的回忆,他刚才的样子,似乎也想起了些什么,我不能因为冲动,而让他的回忆中断。
等他挂了电话,我才走到他的面前,脱下无名指上的戒指,递给他,“这是你送我的,你还记得吗?”
他没有接,就这么看着,捏着手机的大手却明显在用力,指骨看起来很分明。
第218、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知道,这只戒指对风衡烈的回忆恢复一定有作用的,我把戒指塞进他的手里,他却一直缩着手,到了最后,他忽然把戒指抢了过去,狠狠的扔到地上。
“裴梓彤,我说过,这只戒指只会让我烦躁不安。”他忽然对着我吼了起来,额上的汗水出的更密。
“你记得的是不是,只是你不愿意面对,你一定记得,它。。。。。。”我着急的语无伦次。
风衡烈一下捏住我的手腕,脸色充满了戾气,“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以后别来烦我。”
眼看着有点进展,他忽然又这样的态度,我怎么会甘心,我立刻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大声的说:“风衡烈,你不能就这样放弃的,婷婷是个心机表,你一直被她骗,你现在还相信她?”
“信不信是我的事,不关你事。”风衡烈阴沉着脸,甩开我,转身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他要走了吗?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了这么多,他刚才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他不可能什么都没想起来的。
“风衡烈,你别走,你站住!”我追了过去,拽住他后背的衣服,他要走,我要留,拉扯间只听见嘶的一声,他的衬衫直接被我撕开。
我呆了呆,看着手里的那块碎布,再看看他露出的麦色的肌肤,傻了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一直背对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明显感觉到,那熊熊的烈火正在火山爆发般炸开。
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怔怔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风衡烈缓缓的转过身,脸色黑如墨,垂眸看了眼我手里的布碎,捏了捏拳头,愤然转身大力的拉开门。
他就这样走了?
他的衣服破了的啊,这样走出去,不会被人笑话吗?
我呆了呆,立刻追了出去,电梯门已经合上,我只能立刻给凌飞打个电话,说风衡烈正在下楼,他的衣服是破的。
等我到了楼下时,风衡烈已经消失了,凌飞光着上身,坐在车里,面无表情。
我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不光衣服没了,眼角也清淤了一块。
“他打你了?”我真不敢相信。
凌飞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抢走了我的衣服。”
“你没反抗?”
“反抗了,这就是后果。”凌飞指了指脸上的淤青,笑得有点无奈,“烈哥说,我跟你是一丘之貉。”
我:。。。。。。
夜色深沉,霓虹灯闪烁,我坐在车里,想起风衡烈刚才的脸色,一直都想不通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凌飞问我:“夫人,我们现在回别墅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想知道烈哥去哪里的。”凌飞无意的笑了笑。
我的脑海中一个激灵闪过,“去你上次说的那个桥头。”
上次风衡烈从覃华家里冲出去的时候,凌飞说他在桥头哪里站了好久才回去的。
这次他这么愤怒,不知道会不会去那里。
凌飞把我送到江边,原来他所说的桥头,就是江边那条路,平时夜里,那条路很多人跑步的,靠近出口位置有个下河的位置,底下有十几级楼梯跟平台,还能看到有人在那里钓鱼。
现在夜深人静,围栏边上的路也没见什么人走动。
凌飞指了指底下那个小平台,“烈哥上次就是在那里呆了好久,今天不知道在不在。”
“我下去看看。”
“我陪夫人你去吧。”凌飞不放心。
“不用了,如果他不在的话,我立刻上来。”
下面的位置并没有灯,黑蒙蒙的,还要跨过那条拦截的铁链才能下去。
我提了提裤管,跨了过去,侧身看了一眼底下,朦胧中似乎真的有人靠着围墙站着,黑暗中还飘着一丝火光。
那是烟火才有的光芒。
我慢慢的挪了过去,同时说:“烈,是你吗?”
那个人没有说话,我再靠近了一点,视线适应黑暗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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