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小灯盏》第87章


听见他起伏的胸腔里的心跳声,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茫然无措的懊恼与心碎。
“沈昂,有时候你真的很讨厌。”
“对不起。”
“说话前先过过脑子,那些话我听了也会难受。”
“对不起。”
“你不稀罕我。。。”
“我稀罕。”沈昂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上她的唇:“我稀罕你,你是我的宝贝。”
他用心深吻了她,直到她僵硬的身体彻底软化下来,不再反抗。
朱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闷闷地说:“陆礼安说他也揍了你,哪里受伤了?”
沈昂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捞起来,腰腹部位有青色的淤痕。
朱盏连忙将他拉到床上,检查他的伤势。
“好痛。”他抬眼看她,小眼神满是哀怨,咕咕哝哝像个告状的小媳妇儿似的:“他很会打人,往看不见的地方打,你就以为是我欺负他。”
其实是他欺负我。
好委屈。
朱盏手摸到他腹部的淤青,心疼不已,却还说道:“人家至少没打你脸。”
“我就讨厌他的脸。”沈昂还有些愤懑:“你是不是就喜欢他小白脸长得好看。”
朱盏推了他一下:“你再说!”
沈昂却一把拥住她:“怎么都认了,只要你不走,以前的事我不管了,我不再乱吃醋乱怀疑,我认了。”
怎么都认了。
朱盏愣了几秒,终于还是回抱住他:“傻子。”
第67章 沉睡
回程的山路; 因为一场小雨,道路有些湿滑; 并不好走。不过山里的天气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穿过一个狭长的隧道之后; 太阳又钻了出来; 天空湛蓝如洗,碧空无云。
陆礼安和沈昂还是坐在车后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时不时吵两句嘴; 或者干脆动手; 沈昂伸手薅他的头发; 他揪住沈昂脸上的肉,使劲儿捏,打闹个没玩。朱盏感觉; 谁跟沈昂闹,都会被他拖智商; 陆礼安这会儿都表现得像个傻逼。
他闭着眼睛靠窗睡觉,完全不想理会这俩人的折腾。
“陆大锤。”沈昂不爽地理理自己的衣领,说:“等回去之后; 老子要给你介绍女朋友,省得你每天惦记人家女朋友。”
“昂哥,你有资源,怎么不给我介绍!”齐原回头问。
“我媳妇儿乒乓社团那么多妹妹; 看上哪个,给我媳妇说一声就行。”
“滚。”朱盏迷迷糊糊地踹了沈昂一脚。
陆礼安说:“我不要你介绍,我等你们分手。”
“你妈的!”沈昂直接扑过来将他按在座位上:“我跟我盏妹永远不会分手,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还要给你发请帖,请你喝喜酒,气死你!气死你!”
阮殷见前面山路边有买水果的小摊贩,他索性停了车:“我下去吹风醒个脑。”
朱盏索性也跟着下车:“你俩打完了,我再上来。”
孟婉倩有点晕车,赵勤扶着她下去,关切地问她想不想吐,吃水果解解闷,孟婉倩捂着头,疲倦地挥了手。
齐原还坐在位置上,乐呵呵地看着后排俩人你压我,我压你,打得不亦乐乎。
“喂,你们这样算什么,要打就动真格!”齐原唯恐天下不乱,笑说:“是不是男人,操家伙,来真的!”
陆礼安揪着沈昂的头发,沈昂扯他耳朵,来人呲牙咧嘴相互瞪眼。
“要不是看在盏妹的份上,我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沈昂气呼呼地说。
陆礼安扯了扯衣领:“如果不是四宝,我已经把你肋骨都打断了。”
朱盏会生气,所以俩人还真不敢动真格,只能用蛮力扯头发撕衣服。
陆礼安觉得真的很荒唐,他完全不想跟沈昂这炸毛计较,可是看着他这贱相,心里就是一股子火气发泄不出来,就想狠狠蹂躏他。
沈昂何尝不是如此,他真是恨不得咬死他。
俩人张牙舞爪,没伤到对方,反而齐原的鼻子被飞出来的腿脚给撞了一下,差点流鼻血,他捂着剧痛的鼻子,骂了声日你们先人,气呼呼下了车。
朱盏在路边买了几斤青李子,用山泉水洗净,回头,齐原用纸巾沾了水擦鼻子,她笑问:“误伤了?”
齐原闷哼哼:“俩傻逼。”
车上,乒乒乓乓,还在打。
“艹,老子的巴宝莉!”沈昂心疼自己的衬衣被他撕坏:“你赔给老子!”
“土鳖。”陆礼安把他按在座位上,撕了他的衣服,又要去撕他的裤子:“待会儿你就最好穿内裤回俱乐部吧。”
“老子的内裤也是CK的!”
“呦,还跟我炫富?”陆礼安冷笑一声,单手反扣住他的手,滋拉,扯下了他的裤子,然后用裤子捆绑住他的手。
他跟自己老爸陆川学过擒拿格斗,对付沈昂这种炸毛完全不在话下。
“陆礼安!日你!”沈昂被脱了裤子,彻底爆炸,待会儿朱盏他们回来,见他这样,那不是丢脸都丢回老家了?
“把裤子给老子穿上,流氓!”
陆礼安冷笑着将他按在松软的座位上,伸手拍拍他的脸,京片儿都出来了:“你丫就是欠调教。”
“啊!”沈昂简直肺都要气炸了,鬼嚎着:“你就别松开我,不然我咬死你!”
陆礼安捏着他的脸,沉声道:“傻子,听我说两句。”
“不听不听!除非你把裤子给我穿上。”
“以后你跟四宝。。。”
他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透过后车窗,只见一辆失控的大卡车从弯道冲出来,以疾驰的速度向黑色轿车驶来,眼瞅着就要撞上了,它却丝毫没有任何减速的痕迹。
陆礼安眼疾手快,直接将边上的安全带扯过来,给沈昂扣住。
紧接着就是一阵山崩地裂般的眩晕。
沈昂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迅速扭曲变形,而陆礼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给沈昂扣好安全带以后,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惯性,甩出了车外,车窗玻璃哗啦啦地破裂,最后他的视线被染成了血红色。
他甚至来不及喊出一声:“陆礼安。。。”
朱盏刚刚洗好青李子,回头的画面,是大卡车冲击着黑色轿车,直直地撞向山壁,陆礼安的身体宛如纸片般,被巨大冲击力抛出了车窗,撞击在山崖岩壁间。
她懵了,身边拿着纸巾擦鼻子的齐原也懵了,甚至因为晕车在路边呕吐的孟婉倩也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镇住,吐一半就停下来了,赵勤捂住了嘴巴,甚至都还来不及庆幸,他猛地想起,车上好像还有人!
下一秒,朱盏尖叫着冲向大卡车,被阮殷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抓住。
“很危险,不要过去!”
“啊!”
她尖锐的叫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山崖。
后来,陆礼安在他的回忆录中,非常深情地描写那一次的事故。
“那个时候耳边充斥的全是她的声音,我想我应该满足了。”
“她的痛彻心扉,至少有一半是给我的,应该满足了。”

这一场意外就像山雨一般,来得那样猝不及防,去得又是那样行色匆匆,她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周围救护车,消防车和交警,打着呼啦呼啦的警示音,不断有人从她的身边擦过,叫喊声,警铃声以及哭泣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交织着,她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干净白皙的一双手。
那个时候她想的事,如果那两个人有什么事,她就用这双手,结束自己的性命。
所以那个时候,她真的就不再害怕了。
飞出窗外血肉模糊的陆礼安,以及车里昏死过去的沈昂,都被救护车带走。
交警过来处理这起事件,因为大卡车的刹车制动突然失灵导致的,卡车司机也受了重伤,而这起车祸里,伤得最重的恐怕只有陆礼安。
因为他在最后的时刻,给沈昂扣住了安全带,在撞击发生的那一瞬间,他是被甩出车外重伤的那一个,沈昂仅仅只受了皮外伤,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陆礼安却因为胸腔,腹部以及四肢均有骨折和严重损伤,被紧急转移到北京最好的医院进行急救诊治。
一台又一台的手术,各个领域的专家好几天的急救会诊,他生命几近垂危之际,却又固执地不肯断气。
连医生都说,全靠了他最后的一口气撑着,坚持做完了全部的手术,一般像他伤得这样严重的,很难坚持下来。
几天后,陆礼安转移到了重症监护病房。
而沈昂和朱盏几乎日夜不眠守在医院,而他的父母同样绝望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等待着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的他。
即使医生说他伤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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