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跑道上》第28章


罩着她,一个是因为她自己成绩过硬。
在体坛、在运动员中,成绩就是运动员最大的招牌和后台。其他年龄、资历、出身甚至金钱都要统统往后排。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参加比赛比单纯训练对我的提升要大得多。如果让我去国青队专心训练,那才是耽误我时间呢。”陈焕之说。
因为参加比赛才有经验值才能升级技能啊。
刘鑫源皱着眉跟她确定,“你要是一直待在省队,我可以尽力安排你参加你想参加的比赛,只要那确实对你的提高有帮助,但你就只能参加国内的比赛。”
“那就够了,谢谢您,刘教练。”陈焕之笑,“我不是不去国青队,而是等我子在国内把英雄们都杀个遍之后,再去空降不是更好吗?”
刘鑫源沉默片刻,虽然心里认同,但还是忍不住要打击她,“你是不是对咱们国家的短跑水平有什么误解?以为国内比赛杀个遍,去参加国际比赛立刻就能数一数二?”
陈焕之笑,“当然不是,我知道的,虽然亚洲纪录都是咱们李雪茹创造的——这个您说过好多遍啦——但是现在水平下降的厉害,全国冠军一般才11秒4几、11秒5嘛。”
刘鑫源嘲讽说,“那你就在省队呆到二十吧,反正靠肌肉发育也能顺其自然地提高成绩了,至于后面还能不能拿到亚洲、世界赛场上,谁知道呢,反正得不了第一的比赛你不去。”
“刘教练,我听说冠军和重点队员是能带着自己的教练一起去国家队的。半年、最多一年,”陈焕之说,“到时候我得请您跟我一起去国家队。”
又是这种少年人毫无理由的自信和骄傲。
但是想到刚刚过去的比赛中,那惊艳的提前加速、叫人热血沸腾的超越,刘鑫源沉默了,而且他完全忘了限制陈焕之出去玩的问题,自顾自去找田径队领队也是田联领导汇报了。
田联竞赛部梁主任听了这话也是困扰,“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我下午比赛完没一会儿就接到国青队电话了,他们打听小陈呢。咱们本来就计划着送小陈进国家队,当然了国青队可以先做个过渡,还想让她参加年底的亚运会呀!”
刘鑫源刚才对陈焕之冷嘲热讽,这会儿却反驳地很积极,“我觉得陈焕之说的都有一定道理,最重要的是,她确实需要积累比赛经验。”
“到了国青队也能代表省队参赛呀。”
刘鑫源摇头,“那也不能耽误训练,肯定不能三天两头的,比赛就少多了。”他一个一个掰着手指头数,“二月下旬的室内田径锦标赛、四月初的田径大奖赛、四月下旬的少年田径锦标赛、五月底的田径锦标赛、六月初的青年田径锦标赛、六月底的田径冠军赛,只要她想上,我都让她上,我倒要看看她说自己参加比赛进步快,能快成什么样子。但是时间这么密集,要是去国青队,最多让她参加两项。”
“都让她去?”梁主任的目光格外有深意,“小刘,你这样是捧杀她啊。”
说白了吧,省队里面每个项目那么多运动员,成绩有好有坏,那么多项目都让成绩最好的那几个去,成绩稍差的那些就那样不参加比赛训练到退役?这不可能。每次那些不太重要的小比赛,都是一次分猪肉的过程,有博弈、有妥协,有时候到最后也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最少要让所有人都没法不满意。
但现在刘鑫源说的这种做法,那就是直接替陈焕之把省队里所有有100米这个项目的人都给得罪光了,不光是运动员,还有她们的亲戚朋友老师同学,毕竟体育也只是个小圈子,中间也是千丝万缕。
“她要是真能成绩越来越好,那就只有捧没有杀,”刘鑫源说,“反正就这半年,这半年成绩够好,她下半年就肯定国家队去了,要准备年底亚运会的。她要是掉下来了、或者成绩上的不够高,那正好让她知道以后不能这么狂妄。”
或者是被刘鑫源说服,或者是不耐于陈焕之的多事,梁主任答应了会在国青队再打电话来的时候糊弄过去,但也同时警告他,一旦发现过于频繁的比赛不止没能提高陈焕之的成绩,反而影响了她的状态,那就必须立刻停止这种瞎搞,按部就班地该怎样就怎样。
“说不定她根本比不完这些比赛就能空降国青队,”刘鑫源最后开玩笑地说,“今年9月的世青赛可是在北京啊。”
但这些陈焕之都不知道,她只是吃自己的早饭,想着一会儿该去哪儿逛一圈给妈妈和宋怡买点旅游纪念品。宋怡来看比赛的意图被她爸妈老师联合镇压了,连陈焕之也跟她说比赛水平低没什么好看的,但要是不带点小东西回去,只怕她会更郁闷。
等回去也只有好好训练好好参加比赛了,什么系统新功能都不用想了。陈焕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毕竟刚才系统发布的新手任务六,一年半载的根本完不成。
新手任务六:打破一项全国纪录,奖励经验值2000,技能点1,开启新功能。
100米的全国纪录是10秒79这个都知道了,这是什么概念呢?这么说吧,04年雅典奥运会的女子100米冠军内斯特连科,她的成绩是10秒93。
惊讶不惊讶?绝望不绝望?
第26章 奖金
陈焕之就真的按照刘鑫源说的,坐着公交去逛水果批发市场了。既然她想多参加点比赛,那自然会多参加很多次尿检,万一真吃点瘦肉精残留什么的就把自己坑了。
到了运动会结束她拎着自己买的两个被保鲜膜和塑料袋密密包扎起来绝不露味的六七斤重大榴莲,外加两包十斤装的腊味跟着大家伙一块儿哐哧哐哧在火车站赶火车。像她这样买上一大堆的倒不少,只是买的东西这么惠而不费的就不多了。
吕瑞嘉叹为观止,“你出来一趟就买这些啊?”她作为一个有钱的黑富美在本地买东西也没考虑过价钱,到这边也没图便宜跟陈焕之似的一买一堆,只给爸妈买了点小零碎当做手信。
吕瑞嘉伸手想帮她拎个榴莲,陈焕之就把自己只装了一套换洗衣服和十份有她名字的《粤省晚报》的双肩背包给吕瑞嘉了,她现在有的是力气,等闲三十来斤并不放在眼里,只是嫌碍事而已。
“还给我朋友带了一个手办,给我妈买了一副小羊皮手套。”陈焕之说。
这年头羊城的东西也并不便宜,也可能她不是本地人没买对地方,反正这么些东西花了好几百,以宋怡的手办价值最高。
她倒是有钱,毕竟手里拿着自己的工资卡,里面有两个月的工资,还有她妈给她的六百块钱。本来按照省运动队惯例,未成年人的工资卡是要给父母保管的,她妈忙得顾不上过来拿,心挺大地就打电话给刘鑫源说让直接把工资卡给她了,而且还每个月再给她卡上打三百块钱。
用她妈的说法,“虽然你能挣钱了,但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付抚养责任了,毕竟还没十八呢。”
陈焕之在时隔二十年后又品尝到了被人养的滋味,觉得稀罕又有点高兴,一边拿着工资一边拿着妈妈给的零花钱,甚至觉得自己富可敌国了。
但为了让自己真正地、世俗意义上也富有起来,陈焕之火车上就往刘鑫源跟前凑,“刘教练,我这次比赛有奖金吗?”
刘鑫源看她一眼,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家里也不像是条件困难,一点都不害羞、一点都不清高,张嘴就问钱,还是挺少的,不过他见多识广,也用官方发言回过去,“这个要回去等领导通知。”
陈焕之犹不死心,“一般有吗?”
“以前有没有跟你没关系,以后有没有没有通知不知道。”
行吧,陈焕之悄悄翻了个白眼,幸好S市一中校长早就答应过给奖金了,五千块加上她的工资和零花钱,也可以先在证券交易所开个户了。
刘鑫源又说,“你是知道咱们关于奖金的规定的吧?”
陈焕之一愣,“什么规定?”问完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哦奖金分配的规定,我知道有这个,但是具体分多少不知道。”咦那学校那五千用不用上交啊?
知道就好。刘鑫源沉吟,历来因为奖金分配和组织上闹矛盾的运动员就不在少数,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99。99%的运动员都作为小细胳膊被拧断了,连名噪一时的跳水王子,也开除出队快一年了,虽然社会上讨论得热烈,但实际上屁用没有,体育总局和各地方体育局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
像是比赛的奖金,除非是政府奖励了或者另有明文说明给运动员个人的,其他企业发给运动员的奖金都是扣完税后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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