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火影]一棵板蓝根》第77章


_(:зゝ∠)_然后回一趟龙地洞,愉快嫖一嫖,改改剧情虐虐二少,一切都好
重回基三,码字堪忧【x
☆、再·佐助的场合
昏黄的室内,油灯照亮高高低低打着靶子的木桩,飞蛾的盘旋在油灯周围的影子投在地上,宇智波佐助盘坐在房间正中央,闭合双眼的神态如铁栏后的狮即将破门的前一秒,放低重心凝神聚气,将自己的存在藏匿到最低,将全身的感知放大到无限,只有某一刻无须观察目标已在眼前,出手之前猎物已经毙命。猛地,那双血红的眼乍然张开,血红的瞳中涌出实质般的锐利,似有刀锋从逼仄的气息中射|出,目力所及之处皆是虚无,他的眼中死死印着一个目标,千鸟的嘶鸣随着他的目光高亢而起。电光四散游走,瞬间爬满整个空间,交织成立体的蛛网尖鸣怪叫,对于这密封的室内来说,不亚于雷霆从天而降,查克拉制成的千本针尖似的扎进木桩,看不见的内部发出“咔”的轻响,致密的结构自核心被一举击溃。而如它来时,千鸟的消失也在一息之间,仿佛电影被按下静止键,然后接回原来的画面,震耳欲聋的尖鸣消失,电光火石的查克拉隐形,这屋里少年稳稳坐在正中央,周围立着大大小小的木桩,昏黄的灯光安静地燃烧。
不同的是,灯芯的火柱呈现出近乎静止的垂直,飞蛾不再干扰它焚烧时的形状,那对翅膀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连同身体被完整对称地切开,周围的地面上甚至找不到多余的灰烬。接着,在那少年的注视下,房间的柱子忽然不约而同地发出“咔咔”的脆响,从标记的红心正中开始,细碎的裂纹在同一时刻布满所有木桩,紧接着同时飞散。
少年坐在正中央,一动不动,木屑飞散时的风带动他的发,爆炸的场景倒映在他漆黑的双眸中,深不见底。
如果是鼬,他能做到这一步吗?
佐助不由得这样想。并且他深深明白,换做他那位弑亲的兄长,只会做得更好。宇智波鼬在七岁时便成为整个宇智波一族中暗器第一人,被誉为“天才中的天才”,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日益进步。他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是族长宇智波富岳的骄傲,更是他弟弟,宇智波佐助,一直以来的追求与向往。佐助再度掉调出那段不愿追忆的往事,血月天空下惨无人道的屠杀,年幼的自己懦弱恐惧的模样。
这决计不是值得回味的画面,也正因如此,当你日复一日将它们烙印于你脑海中时,被称之为“恨”的情绪才能不断深化。它会将你圈|禁在永无止境的过去,抹杀你一切美好的记忆,断绝你对未来的期望,叫你活得毫无指望,却也能成为你新的灯塔,用幽暗的磷火替代明亮的灯光,指引你一步步变得冷血于是更加强大,届时你毫不犹豫地将困扰你的人斩于剑下,便可逃出黑暗的轮回地狱重获新生。这就是复仇者的宿命。
佐助自知复仇这条路不好走,然而所谓命运,从来都是无视你意见强行加诸在你身上的东西。佐助已经过了埋怨和畏惧的日子,他没有让自己的存在被永远定义为“苟且偷生”的打算,宇智波鼬,不过是注定会死在他剑下的亡魂一条。
肩上的血海深仇占据了佐助大部分的生活,但在他看来,不过是那么简单一个念头罢了。
杀掉宇智波鼬,一切都得以解决,无须去考虑为人杀还是为己杀。但是你们还记得,一年前的夜里,有个没法说话的女孩急了眼地拼命写字,分析这起惨案的细枝末节,企图让他放缓复仇的念头。那么佐助有深思过吗?当然有,但是你知道的,人们总是偏好信任自己愿意信任的答案。何况那一夜腥风血雨残酷得如此明显,一个未目睹全程之人的辩解,本就是站不住脚的;再说了,怎么样的情况才会让鼬都感到棘手,逼不得已手刃族人,还要在他们重逢之日对他痛下杀手。
这就是板蓝根失败的原因,她没有立场说出鼬的真相,又不能动摇佐助根深蒂固的印象。
佐助呢,若是想起鼬,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板蓝根。有时候眨眨眼就过去了,有时候她要在他脑子里徘徊一整天。一年多的时间,四百个日夜,怎么可能只想一件事情?他想她应该啊,鼬叛村后板蓝根接手了佐助的生活,两个人相依为命地活了六年。而人的联想和回忆是不可控的,在佐助没有大蛇丸基地的记忆填补之前,他什么时候回忆过去,或多或少都有板蓝根的戏份。他偶尔笑一笑,偶尔皱皱眉,他曾经的同伴们很好,但这不属于他,势必舍弃。然而板蓝根太好了,是你生活中温暖最集中的小太阳,你要伤害她是扑灭自己最后的希望,这多么残忍啊。于人于己。
所以佐助也会有隐隐的担心。他怕是板蓝根消沉下去,又或者出任务遭到突来的危险,虽说忍者都要有这样的觉悟,可没人期盼着死亡的发生。佐助常常躺在冰冷的池水里,望着静谧的天空思考这件事情。只不过想也没用,若她此刻遭人截杀,他还能瞬身出现在她面前不成?或者她心智单纯被人蒙骗,他还能立刻过去点醒她吗?他甚至不知她此刻身处何方。
佐助的无力感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他想起板蓝根说的,有很多事情是无法如你所愿的。这句话悲凉又露|骨,在佐助身上一遍遍应验。只不过很多事情的确努力也无法解决的,但有些事情拼命才是它唯一的解决方式。当佐助某次想到这里时,他怀着终将悼念的心情放下了板蓝根,转身为自己的复仇努力。
可是出人意料地,佐助做出此上思考之后,她又出现了,还是很天真的样子,以非常惊艳的方式登场他的人生。
没有为你的消沉,也不因你的一意孤行生气,她依然温暖如初,见一眼就照亮你的生活,所以佐助说她“没怎么变”,并且为此感到高兴。人活一世愿望那么多,不会因为最重要的就能放弃剩下的全部,在佐助供奉似的复仇路边,就是一株生机勃勃的菘蓝。当他佐助再见板蓝根时,她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那是你自己浇灌的花,她开得亭亭玉立所以你心里欢喜。佐助知道她的安全之后放下心来,然后对她强烈的保护和对自己独立担当的苛求马上占据了上风,只是这回她不再依你。照理说他该觉得生气,如果是以前那个木叶的小少爷,他绝对会紧紧拧起眉头,呵斥她的不懂事,然而他并没有,板蓝根隐约让他觉得坚韧,还有点未被放弃幸福的烦恼。说简单点,他还把持得住,而后来板蓝根在他怀里开口说话时,他就把持不住了。
对于板蓝根的失声,佐助有过同情、嫌弃、遗憾、疼惜等等一系列的情感,他们两个交谈时,总是他一个人说话,声音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就是一个人的喃喃自语。他不止一次地盼望过,有一天板蓝根突然站到他面前,抓抓脑袋说:“佐助。”他以为要形容他那时候的感觉,只能是完美。
结果多年之后,真的有一天,她也确实从天而降,没有抓脑袋但在他怀里挣扎,说了声“佐助……”他的心情,说不出来总之一点都不完美。
他惊喜又愕然,内心深处还有难以察觉的慌张,之后在她语无伦次的哭诉中他明白,他的慌乱源于对她经历的未参与。她如他所料尝了许多苦楚,他不在身边,更糟糕的是这些经历都已过去,他且无保护她的机会。在板蓝根叙述的过程中,佐助的视线静静落在眼前的石壁上未曾移动分毫,他怀里的人一边说一边发抖,他什么都不表示就静静聆听,但是板蓝根在他怀里颤抖的触感一直在他双臂上从未离去,原来你可以那么怜悯一个人,恍然间她每根头发都如此珍贵。佐助自然是不懂的,在他翻腾的思绪里这一点飘得太渺茫,不足以叫他捕捉到,他只不过听了心里一动,收拢了双臂告诉她,他知道了。
佐助重逢板蓝根那会儿,他就在心里想了这些。只不过,把它们描述出来需要语言,而语言是线性的,必须一个字一个字来,但人的情感却是非线性的,千军万马在一瞬之间涌上脑海,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所以佐助遇见板蓝根,只觉“百感交集”。
但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不必刻意挑破,非要抽筋剥皮里外研究个透彻,水到渠成的事情,从来都是默默无声的。
“佐助。”外面有个清软的声音,你是听不出她一年前说话还像砂纸互磨似的刺耳。
佐助往门外看了下,站起身。
打开门后,板蓝根拎着两个轻便的包裹,仰头看他道:“去龙地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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