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重生》第32章


在狭窄的过道中七拐八拐,一路上都没看见什么人,柴立新被麻子引领着,终于在一间舱门外停住脚步。
敲敲门,听到里面的回音,麻子替柴立新拉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房间要比柴立新刚才待的那间要宽敞一些,陈设同样简单。正坐在沙发里的金发男人抬起头,他鼻梁正中贴着块可笑的纱布,看见柴立新,立即眼神一亮,夸张地张开手,起身向他走来——
“柴,谢天谢地,你可终于醒了!我觉得我犯了一个错误,你那位美人儿他简直是个怪物,我觉得他已经发狂了!柴,我想你——噢!”
迎接西瑞尔热情拥抱的,是柴立新的拳头。
他觉得有必要提醒西瑞尔的金鱼大脑一件事,那就是他们间的梁子可结大了!
皮糙肉厚的金发男人噔噔噔连退几步,一屁股又重重坐回沙发里。
柴立新一个箭步冲过去。
那针药效果惊人,他一语不发,状态却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神勇,把西瑞尔揍得吱哇乱叫,毫无还手之力。
而两个人的身后,麻子只是关上门,并不阻止。他就像知道柴立新不会真的打死西瑞尔。
“他在哪儿?!”
果然,把西瑞尔狠狠揍了一顿,柴立新就拎起他的衣服,恶狠狠地逼问。
西瑞尔被揍得鼻青脸肿,哼哼唧唧。他伸出手,指了指房间里的另一扇门。
柴立新扭头回望——
他刚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时才注意到从那扇紧闭的门后,正传来一下一下沉闷而又规律的“咚咚”声。
柴立新像扔垃圾一样扔开西瑞尔。
他直接走到那扇门前。
“柴,小心点。那是个疯子,你得注意安全……”
他身后,西瑞尔边哼哼,边出声提醒他。
柴立新狠狠瞪了他一眼。
随后他拉开门,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房门自动在他身后合上。
……
房间里没有开灯,静悄悄的。
柴立新脚下的地板微微晃动,提醒他正在船上的事实。无论是江面或已经出海,西瑞尔能这么放心放他进来,不过是吃定了他们插翅难飞。
一直持续的咚咚撞击声不见了。
柴立新眯着眼睛,凭借从圆形舷窗里射进的一点天光,他才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这房间除了光秃秃的四面墙和地板,什么都没有。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更像间囚室。
柴立新看了半天,才发现在最深最暗的角落里,似乎团着个黑乎乎的人影。
“许晋江?”他试探着问。
那人影对他的声音似乎也起了反应。他抬起头,雪白的脸在黑暗中微微发光,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花,搭配他那双发红的眼睛,格外令人心惊。
柴立新后退一步。
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就想起上一个8月12日,许晋江在医院里抢救的那一幕,他那时的狂乱眼神,就像现在一样。
“许晋江?”柴立新又问了一声。
他的手心出了汗,他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怦怦直跳。
抬起手,他想按下开关开灯。
而原本在角落里的许晋江,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就像个诡秘的幽灵一样,眨眼间就冲到柴立新面前,把他重重扑倒在地。
柴立新被压得咳了一声,胸口跟着传来一阵闷痛,好在情况不太严重。
“起来!你他妈再敢装神弄鬼,我就揍死你,听到没!”
许晋江用手用脚用身体压制住了他,却还是不说话。他凑近柴立新的脖子,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似乎在辨认什么一样。
“我艹……你他妈属狗的?从我身上滚开!”
柴立新被他一阵阵呼吸弄得直痒,也就许晋江,柴立新能容忍他到这地步。换做别人,他的拳头早招呼上去了。
某个不要脸的却得寸进尺。
许晋江捧住柴立新的脸,低头就对着他的嘴吻了下去。他一边又舔又咬,吻得如痴如醉。一边腾出一只手,撩开了柴立新刚穿上不久的衣服,没有章法地到处摸了起来。
“我艹你……唔唔……放……许晋江你他妈在摸哪……唔!”
柴立新头发都竖起来了。
一个没留意,小兄弟就被人抓在手里,柴立新不敢再乱动,嘴里仍骂个不停。
但他很快悲哀地发现,他的身体简直在他唱反调。
许晋江那带着凉意的指尖,比什么火焰都更迅猛、高效。他把柴立新拖进了一场情欲的漩涡中。快感猛烈尖锐,不断累积叠加,让他头脑里一片空白,整个灵魂仿佛被高高抛起,落下,又抛起,最终凝结成漫天盛大的焰火,炸裂,释放开来。
“……!”
柴立新胸口急促起伏,别说骂人,这时他连说个完整的词都费劲。
喘了半天,他终于憋出一句:“……艹。”
这时候,突然有凉凉的液体一滴一滴,像雨点般打到柴立新脸上。
柴立新愣了一阵,有些不敢置信,他抬起手,摸了摸许晋江的脸。
“许晋江,你……在哭吗?”
“小新——”
许晋江终于开口。
声音却哑得不像话,简直都不像他了。
“对不起。”
他对他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许:小新小新,你送我礼物,我也送你,这叫礼尚往来。
柴(穿裤子):滚球!
第30章 第一天
“许晋江,你他妈在说什……”
柴立新简直莫名其妙。
没来得及问出口,他上方的许晋江似乎就一下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啪嗒一声,软绵绵地覆在他身上。
“喂,喂!”
柴立新拍他。
许晋江却毫无反应,看样子像是昏了过去。
可即便没了意识,他的手却仍紧紧抓着柴立新,生怕他跑了一样。
柴立新费了点力气,才抱着他一块坐起来。许晋江这家伙死沉死沉的,就算有了那针药维持着,柴立新仍然觉得胸骨开始隐隐作痛。
妈的。
伸手在墙上摸了半天,柴立新找到开关,按下去。
两人头顶的灯跳了两跳。
原本一片昏暗的室内这时大放光明。
柴立新别过头,眯起眼。
等好不容易适应了,他也终于看清许晋江此刻的惨状,脸色瞬间就变了。之前房间里实在太暗,尽管柴立新已经觉得不对劲,因为看不见,他还不知道情况究竟有多坏。
眼下,灯光让一切无所遁形,分外清晰。
许晋江半躺在柴立新怀里,双眸紧闭,睫毛湿漉漉的。
在他雪白额头上,鼓起了个大包,柴立新终于弄明白刚才那阵“咚咚”声是怎么来的了。
此时此刻的许晋江,简直遍体鳞伤。
除了半边脸是被柴立新打肿的以外,许晋江后背将近三分之二面积,都有严重程度不一的烧伤。他的衬衣已经破破烂烂,手臂上挂着几圈染血的绷带,不知是松开还是被扯散的,底下全是一道道又深又长的血痕。他的十根手指布满细碎伤口,有的已经结痂,而有些仍在渗血。原本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指甲,差不多都断裂上翻,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肉。
十指连心,光看着就痛。
柴立新想不出,许晋江哪来的毅力,用这样一双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的手,死死抱住他不撒手的。
而这时许晋江的右手上,甚至还沾着柴立新刚射出来的东西。
柴立新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想开口,喉咙却像被哽住一样发不出声。
他就这么定定看着,眼珠不会动了似的,一眨不眨。
好一会儿后,他才放轻动作,脱掉自己那件刚换不久的干净上衣,团成一团,小心地替许晋江擦掉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许晋江他那么爱干净,怎么忍得了自己脏得像个乞丐一样。
……
也许五分钟,也许十分钟。
柴立新和许晋江身后那扇门被推开一条缝,鼻青脸肿的西瑞尔伸长脖子,正探头探脑。
见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许晋江,他似乎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感谢上帝,他终于安静下来了!”
西瑞尔又小心翼翼挤进大半个身体,他似乎积攒了满腹牢骚,开始嘟囔个不停。
“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好几个人都控制不住他,这漂亮的公子哥儿,他简直是个怪物!我们给他的镇定剂分量,足够药倒一头大象,可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闭嘴。”
柴立新声音低沉。
他不想再听对方废话,冷冰冰的眼神犹如锁定猎物的野兽,对着西瑞尔道:“你听好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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