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请别相信我》第19章


反叛之贼能做的计划,无外乎是挑起暴乱……”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和逃离。”
火把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徐昌因先前的毒打无法控制地喘息,潭亲王等人因练武功底呼吸绵长几乎悄无声息。当国师不再说话,空地之处便显得异常安静。
“是逃离。”
国师忽然自己回答了先前的问题,进一步逼近徐昌问道:“你在掩护谁?谁要逃?
“你在愧疚?如果逃离的人是你的同伙,你这么做已经可以成为英雄,为什么要愧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要逃走的人是你的亲人,对吗?如果你还有年迈爹娘……”
“他的爹娘在上次镇压中已死。”潭亲王在后面冷冷言道,“他身上搜到了女红荷包,但没人确切见过他与女人小孩有来往。”
“不。”一直盯着徐昌的国师忽而一笑,“你有妻儿,对吗?潭亲王说中了答案。”
潭亲王皱了皱眉。
“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国师略微退了一步,扫视了徐昌的全身,然后着眼点再次回到他的面部,“你知道你的妻儿怎么逃离,而我不知道,所以请你告诉我——
“他们藏在什么里面逃出重兵把守的城门?
“马车?轿子?……你为什么闭上眼?”
国师放下一直顶在徐昌下颚的拂尘,往旁边一递。站得最近的恰好是潭亲王带来的侍卫,顿时一愣,等转头看到潭亲王颔首,他这才上前接下拂尘。
国师一捋右边的袖子,手一抬摁到了徐昌脸上。准确来说,应该是五指分按在徐昌的眼周。
“我再问一遍,是马车?轿子?或者大箱子、木桶……是木桶?
“可以藏人的木桶,在什么时候会出城?子时,丑时,寅时,卯时,辰时……寅时,卯、不,就是寅时,上寅时,对吗,徐昌?”
国师放下手,盯着依旧紧闭双目的徐昌:“上寅时会出城的木桶,是什么,徐昌?”
徐昌没说话,但潭亲王说道:“是恭桶。”
“噢……”国师的目光终于从徐昌脸上挪开,转过头看向一直背手站在后面的男人,“你看,潭亲王又说中答案了。”
潭亲王不再理会国师的调笑,手势一打吩咐道:“去拦截,追踪所有协助此事的人,一定有他的同伙。”
“等等!”国师再次叫住众人,没等潭亲王问他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他已经转回头去看徐昌,“你在紧张?也对。宵禁加严查的时候,为什么一对孤儿寡母可以得到你的‘朋友’鼎力相助,不惜暴露的危险也要出城呢?
“不如你告诉我,徐昌?”
潭亲王嘴唇动了动,但没说出声来:藏宝图。
“说起来,徐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国师笑道,“因为我在协助调查一个案子,你一定知道的——藏宝图。”
徐昌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说,但他的秘密就要被全盘勘破。
“你知道藏宝图的线索对不对?但你不想告诉我。”国师轻声说道,“没关系,问你的妻儿也一样。为了他们能够安全出城,你将藏宝图之事告诉了他们,以让你的‘朋友们’尽心。”
徐昌忽然睁开眼。
潭亲王眼睛一眯,吩咐道:“徐昌的妻儿一定要捉拿到,与其他案犯分开关押!”
“是!”侍卫领命,快速往外奔去。
“看吧,徐昌。”国师转头看向那侍卫的背影,然后与潭亲王对视了一眼。
“就算你想说,亲王殿下也不打算给你机会了。”
第十七章——藏宝图2。第二个案犯
白日午前,华清观。
青竹白墙,曲水流觞,观虽小而景致精巧。观内花草树木大多可药用,却均为常见,不必太费心思便可自行枝繁叶茂。花开四季,美不胜收。
院中一棵高大银杏郁郁葱葱,小童灵水穿过回廊,敲开了正对银杏的一间房门。
“国师大人。”灵水进门作揖,“潭亲王来人传信,徐昌的妻儿已经归案,现羁押在乐安殿的暗房。”
乐安殿其实是原来长公主在宫内的住所,嫁出后也暂时保留,让不时回宫探亲的长公主使用。潭亲王与长姐乃一母同胞,关系甚好,长姐不在时征用一下偏房都不算事儿。
国师似乎刚写完了什么东西,手一抬将毛笔一搁:“早朝结束了?”
灵水道:“两刻钟前结束了。”
“徐昌的妻儿什么时候归案的?”
“……还不知。”
“同样的把戏。”国师嗤笑一声,“我可不相信徐昌的妻儿有能力躲藏到天亮之后,尤其是在潭亲王有准确消息的前提下。”
灵水不敢回话。
“主动叫我去,就是还没问出有效信息的意思吧……”国师垂下眼,“去回话,我会在午膳之后到场。”
“可是,国师大人……”灵水迟疑道,“潭亲王他……”
“不必多言。”国师拿起桌上的小张信笺,刚写好的墨迹还未完全干涸,“告诉潭亲王,如果他确实欢迎我去,就按照这张纸上的条件去做;如果不欢迎……就别怪我随时奉旨查案。”
灵水恭敬地双手接了纸:“是。”
审讯,有时候要早,有时候要晚。
即便戴博文已经到了世界闻名的地步,也会去看其他心理学家、行为学家、魔术师甚至其他毫无相关领域的人才的演讲。而前两者的项目,经常会和侦查结合,诞生许多通用或者个例的技巧。
这给了戴博文非常多的参考,但少有机会一一验证。
现在,他获得了一些机会。
下未时,乐安殿。
姗姗来迟的国师大人终于出现在此地。小童灵水神色紧张地跟在他后面,看到任何一个潭亲王的侍卫都觉得自己要被打了。
没办法,谁让他回话的明明是“午膳后”,国师却在午睡后才来呢?
他的担心,侍卫们敢怒不敢言。但一进偏殿,潭亲王的嘲讽就来了:“你的午膳时间,未免太长。若是身体不好,不如老实待在道观里,传御医看看。”
“多谢殿下关心,但是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戴博文在潭亲王面前站定,一甩衣袖,扮起高人来倒是得心应手,“这还是您先这么做的,不是吗?”
每次最先得知消息的都是潭亲王,国师都是被故意拖延的角色,戴博文可不落这个套。
潭亲王眯眼道:“如果你是来耍嘴皮子的,还是别浪费大家时间比较好。”
“我就是来耍嘴皮子的。”国师低声笑道,“我在徐昌面前,不也是耍嘴皮子吗?”
潭亲王似乎被噎住了,眯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所以,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
“不,我怎么能辜负殿下的信任呢?”戴博文一甩拂尘,右手一抬:“殿下请。”
潭亲王也抬手:“国师请。”
经历了两个时辰的黑暗之后,徐妻张氏再次迎来了光明。
头套被取下,她就被咫尺之遥的男人吓了一跳。
“无量天尊。”明明是仙风道骨的打扮,对方的紧盯眼神却让妇人心底慌乱,“徐妻张氏,徐昌告诉我,你知道藏宝图的线索……嗯?”
戴博文顺着张氏忽然挪开的视线看去,然后笑了笑,直起身来。
“解绑。”
侍卫走近,张氏略带恐慌地转头,却从侍卫身后的方向看到了更令她惊恐的人物。
她丈夫以前日夜挂在嘴边的最忌惮人物,全国上下赫赫有名的“冷面阎王”——潭亲王。
“看他没用,相信我,他只会让你更痛苦。”戴博文瞥了一下冷眼旁观的华衣王爷,伸手一抓张氏的手腕,“跟我来。”
他的话语似乎温柔,拉人的力道却不含糊,张氏被他拉得几乎一个趔趄。当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时,被对方警告性的摁了摁自己的动脉。
“反抗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还想看到你的儿子。”
张氏被戴博文攥着穿过大半个房间。这里不是先前她和儿子一起被关押的暗房,而是一处明亮且有相当面积的小厅。厅中间摆放了一张空桌,边上有一排书架,架上各种图册林立。
最后,他们在一面地图墙前停下。
张氏还在挣扎,但不是很剧烈。因为先前给她松绑的侍卫就跟在两步之后,手里不知何时提着一根长藤条,随时能够制住她。
显然,即便现在是这个道士在做主,潭亲王也不会对危险坐视不理。
“张氏。”戴博文另一手扳正张氏的脸,双方猛地对上眼,“你记得那个线索在哪,对不对?……很好,你记得。”
他松开张氏的脸,手朝后面的侍卫一伸,把藤条接过来。
藤条敲上地图。这幅地图如此之大,几乎有两个戴博文之高,就算抻直手举着藤条,也很难够到顶部。
“现在,告诉我,藏宝图在哪?”
张氏禁不住看了一眼地图,又恍然警觉,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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