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之风起云涌》第89章


江诀熟悉他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像是故意要惹他□,一波波地变着花样冲击,或快或慢,或深或浅,或激烈或柔和,星眸牢牢看住他,动情呢喃:“小然,你真好,真好……”
肉体相交的声响似被放大了千倍万倍,划破静寂无声的夜色,应和着荷塘飘来的阵阵蛙鸣,淫靡得令人无地自容。
望月阁之所以被称为望月阁,皆因阁顶选用了镂空顶板,空洞呈星月状,月色如水泄下,清辉便会铺满阁楼的角角落落。
如烟如雾,灏邈如蕴。
在这一天一地的伏月清韵下,身下之人面如莹玉,眉目秀婉至极,却有英气内敛,目中如蕴纳朦朦烟霭,迷离不尽,江诀只觉得恍然心醉。
他一使力将李然从座上抱起来,搁在镂空观景长椅上,目色如三春柔波,低声恳求:“抱着我,求你。”
李然阖眼半躺着,头搁在美人靠上,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
江诀也不恼,径直屈膝跪下,一手抄臀一手抄背,就着下跪的姿势继续抽动,激烈更甚方才。他气息急促,像个初尝□的毛头小子,单纯急躁得完全不像平常那个他。
疯狂冲刺里,李然依然咬牙抵抗。
“喊出来……求你了……”
并未像往日那般得到妥协,江诀一发狠,按着他的腰臀就往血脉贲张的欲望上送,目中有火焰跳动,炙热又凶狠,存心逼他求饶。李然本能地反手扣住美人靠,全身没有一处不在打颤,末了终是闭上了双目,任由清夜从眼角滑落,欲望是本能的,无关情爱,心里却空得全没着落。
灭顶的冲刺后,江诀喘着粗气吻着他的眼睑,深情令人心头绞痛。李然全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能任由一波波的热液撒进体内,昏昏欲睡之际,又一次次被折腾得醒过来。
如此,竟是一宿不停歇。
新进妃嫔的封位很快就定下来了。
林氏长孙女林晓月,姿容之娇艳,较当年的辰妃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选秀当日是江诀亲自留的牌子,特赐丽为封号,可见此女容貌之美,风头之劲。
其余氏族女子大多封美人,都是正三品的高位。
王朵儿因伴驾有功,被擢升为从一品妃,特赐封号昌,寓意深刻,得宠之盛与那位艳冠后宫的丽妃不相上下。
一时间,北烨后宫百花齐放,风头各劲,尤以丽昌二妃最得人艳羡。
朝堂上亦是一片和睦之态。封侯的诏书是与封妃的册文一同下的。王林两族分得半数爵位,得尽天子恩宠。
为表天子恩,庆祝王氏林氏封妃封爵之喜,大赦天下的诏书一道接着一道颁了下来。一时间,昌丽二妃成了北烨最得宠的妃子。正宫之主则日渐被冷落下来。
凤宫门可罗雀。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南琉璃然的大笑话,李然却出奇平静。
自那晚后,江诀便禁足凤宫了,常日宿在承乾殿,帝后二人却俨然又成了陌路夫妻,连面都见不上。
这一晚,李然沐浴完从内殿出来,竟然见到江逸在挑灯看书,不禁一愣。
江逸平日里虽也好学,但如此勤勉,却是真的怪异,甚至连李然靠近都不知道。
李然走近了,见他在读国策,神色肃然有别往日,又是爱怜又是无奈,伸手挠了挠他的头,道:“傻小子,该睡了。”
李然走近了,见他在读国策,神色肃然有别往日,又是爱怜又是无奈,伸手挠了挠他的头,道:“傻小子,该睡了。”
江逸摇头,神色坚决,什么也不说,依旧在盯着书看,聚精会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点蜡烛看书伤眼,明天再看。”
李然想伸手把那本国策抽过来扔到一边,孰料江逸竟不依,抬起稚嫩的小脸望着他,道:“儿臣读完这一篇再就寝。”
李然皱眉:“是你们太傅布置的作业?”
江逸看得认真,直觉就是摇头:“太傅不曾让儿臣念。”
李然暗自吃惊:“不是?”
江逸点了点头,视线不离书页:“是儿臣自己想读。”
李然垂眸盯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会,一把将他从凳子上抱起来。
江逸伸手要拿那本国策,却被李然拿起来丢在了一旁。小家伙急了:“爸爸,我的书!”
“明天再看。”
江逸哀嚎:“只剩两三页便能读完了呢。”
“国策这么枯燥,你也看得进?”
江逸脸色一肃,正色道:“爸爸,我想快些长大!”
小家伙神色郑重,李然不觉失笑,挠了挠他的小脑袋,掀开被子将他放进去,淡笑:“长大?你还早着呢。”
他将江逸裹在怀里,摸着小家伙的小身子道,“长大没什么好,有爸爸在,不怕。”
这一日正午时分,日头正盛。丁顺小跑着进来,见了李然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千,道:“殿下,丽妃在外头求见。”
“丽妃?”李然皱眉,丁顺抿了抿唇,呐呐道:“是林家长孙女,姓林名晓月,进宫后封了丽妃。”
“是她……”李然想了想,挥了挥手,“不见。”
“可……”
李然斜眼望他一眼,那一眼充满警告。丁顺张了张嘴,终是不敢逆他的,打了千出去打发人走。
第二日,颇得圣宠的丽妃又来请安,李然依旧不见。
第三日,还是不见。
如此这般,不出十日,男后嚣张跋扈难容宠妃的善妒之名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开来。
第七十八章
再才见到江诀已经是半个月后,这一次李然竟然没有给他闭门羹。
江诀常日不见他,一见后不禁大愣:“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然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避开他探过来的手:“有事?”
江诀苦涩一笑:“无事,只是想来看看你和孩子。”
李然不应,转身就走,江诀跟着进去,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开口问:“听闻丽妃多次求见?”
李然有片刻的惊讶,然后就了然笑了,笑容冷得没有温度:“你想问什么?”
江诀沉声一叹,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道:“朕知晓你心中不喜,但也不必如此冷脸待她,随便敷衍一两句打发了就是。”
李然冷嗤,眼前这个人,从前曾信誓旦旦说,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他静养,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竟然为了个女人,反过来上门找他理论。
他勾唇冷笑:“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孤男寡女见面,你就不怕传出什么难听的?”
江诀被噎得哑口无言,哀恳:“再给我些时日可好?只需数月。”
“话别说得太满。”
江诀面上有一瞬间的难堪,盯着他瞧了许久,终是起身,再次居高临下地垂眸望下来,道:“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朕得空再来。”
这事之后,男后不喜于当今天子的消息再次在宫中疯传开来。宫人们每每谈起,都倍感世事无常,多少替那废太子掬一把同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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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两家自封爵封妃后,气焰之盛,朝中已无人能遏其锋芒,甚至连殷尘这个当朝一品辅相都得忌让三分。
倒是军中添了一成粮饷,赋税却减了两成,很让人欢喜。
日复一日,到了仲夏时分。
这一日,李然正伏在案上写东西,丁顺小跑着进来,舌头都在打颤:“殿、殿下,太子殿下……”
李然直觉不妥,一把踢开椅子起来:“什么事?”
“太子殿下日间用的药膳出了些问题,殿下莫急,巧馨已经去传李太医。”
李然眼前一晃,只觉得寒从脚底生。丁顺见他面色不好,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额头上一层层的汗珠子直往外冒,只晓得呐呐进言:“殿下莫急,太子殿下必定不会出事的。”
李然哪里还待得住,拔腿就往外跑。
方到门口,嬷嬷就抱着江逸急匆匆进殿来了。江逸无知无觉地躺在她怀里,印堂发黑,脸色泛青,小身子微微抽搐。
孩子那晚还躺他怀里,小大人似地摸着他的眼睑让他不哭,逗得他哭笑不得。短短数日,竟成了如今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李然只觉得一双眼被刺得生疼。
李然从嬷嬷手中接过江逸,朝外头大喊:“李远山!人呢!李远山!”
正好,巧馨拉着李远山并他的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李远山匆匆打了个千上前来,翻开江逸的眼皮一看,见孩子的瞳孔已在微微扩张,不禁一凛:“阿魏、藏红盐、昌莆、香旱芹、青木香、消石、硼沙、毕茇沸水煎熬!快!”
这是一味解砒霜、铅丹等矿物毒素的药引。李然不明白,李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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