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把自己作死的十八种姿势》第29章


不是急事绝不会半夜把当家人闹醒,顾青傅给洛梓耀捻好被褥,披着衣去开门,刺耳的哭喊声,在床上的洛梓耀都能听见。
“丞相,我们五殿下…”翟水的贴身小侍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要是说的是洛梓耀,顾青傅得急出毛病来。
再看全谷都顺眼了不少。
大半夜的会遇上什么事?
顾青傅毕竟是爷们,这事还得洛梓耀来处理,夜里他去一哥儿的房里,成何体统?
在顾青傅看过来时,洛梓耀认命的从床上爬起,大佬的张开手臂,全谷利索的给他穿好衣,理平衣上的褶皱,不满道:“殿下,这种人就是麻烦,下次可千万别留人过夜。”
洛梓耀忙着打呵欠,应付的点点头。
半身的重量都压在顾青傅身上,慢悠悠的去了翟水的院子,眯着眼靠在顾青傅胸膛上,一进院子如同打了鸡血,也不犯困人也精神,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五哥,发生了什么?是府里又以下欺上的奴才吗?狠狠的罚,不用顾及本宫。”
顾青傅停在屋外,洛梓耀一推门,一股浓烈的熏香扑鼻而来,差点把洛梓耀给呛了,打眼就见到坐在床上的人,头发凌乱的散在身后,走进一看,人眼睛通红通红的,洛梓耀伸手去摸他,被打开了手。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翟水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洛梓耀一脸懵逼,收回了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无所谓道:“五哥,你确定不要本宫管?本宫就回房睡觉。”又打了一个哈欠,加了句:“内宅很多事,爷们是不好插手的。”
指望顾青傅给他公道,算了吧。
越证越黑,说不定最后就赖上了顾青傅。
赖上顾青傅,想想有点不爽,他把人塞给顾青傅没事,人主动去给他暖被窝,洛梓耀心里就不太舒坦。
翟水让洛梓耀,想起沈安,前世苦苦缠着洛柏颜的人,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床上的人也想不通那理,世上总是有人,眼红别人的东西,就是觉得别人的比自己的好,自己应该得到更好的,沈安翟水都属于这种人。
嗤笑一声:“五哥,确定不要本宫管?”
翟水眼里血丝密布,手死死的拧着被褥,发出咆哮的怒吼:“翟南,你这手可真够狠的。”
“这,黑锅我不背。”洛梓耀连连摆摆手,打断翟水的话,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觉得自己是什么东西?说本宫害了你,就一定是本宫害了你,拿出证据来,别急了见人就想咬一口。”
他是嫡子,翟水是皇子又如何,还是庶出,身份低了他不止一个档次,还不得宠,无论是他还是他姆父。
什么东西?翟水眼被刺激得眼更红了:“我说错了吗?”蹭的一下站起来,朝洛梓耀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洛梓耀,带着轻蔑的语气道:“胖成这样,也是得用些手段才能留住人。”
“关你屁事!”爆粗口。
顾青傅都不介意他凭什么在这里说他胖?“本宫再胖,也是本宫和顾青傅的事。”
洛梓耀就是这性格,在强权面前他屈服,在他是强势的一方,他不介意以权压人,人家不想他管,他也就不多事:“既然五哥精神头这么好,哪还需要本宫还你一公道,自己去讨便是。”
随他去哪讨要,与他不发生干系。
更何况,他的事原本与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洛梓耀刚走出门,拽着顾青傅,顾青傅见洛梓耀倦怠的神色,联着房里的争吵声,晓得是没说好。
翟水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站在门口,阴沉沉的看洛梓耀:“翟南你公然加害于我,我就不信,鱼死网破也讨不回一公道。”
这是咬住他就不松口?
洛梓耀刚要开口,顾青傅把他往怀里一按,这又要护着他?洛梓耀冷笑连连,狗改不了吃屎,前世就是忍气吞声,这世天时地利人和全在他这里,他妈的,这窝囊气他还要再受,可以一头撞死。
他要推开顾青傅,听顾青傅冷冷道:“六殿下慎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箍紧怀里的人:“您口口声声说,南南害了你,证据呢?”
翟水气势弱了一截,望着狠厉的顾青傅不知所措,见他这般模样,顾青傅更断定是他一面之词:“好心好意留您小住,您就是想着怎么算计我家南南么?”
“您要是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南南做的,请道歉!否则,我们不介意闹到陛下那里去!”
洛梓耀愣在原地,翟水手扶住门深吸几口气,眼一闭竟晕了过去,是痛晕过去的,洛梓耀这下看清,他一只裤腿上浸过的血,还在向下蔓延。
顾青傅抱着洛梓耀不让人上前,他早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屋子里点的熏香很浓,味道过于厚重,香得有些刺鼻,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洛梓耀太糙,觉得香得过了头,又急着去瞅翟水,不是关心他,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去的,没注意到。
顾青傅大有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小侍没法子,总不能压着人去关心,扶起地上的翟水,将人移到床上,灌了几碗药水,又有大夫匆忙赶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假车,聊胜于无……
第28章 哥儿篇5
没做过的事,洛梓耀当然不会承认,
五殿下这一派,咬定了洛梓耀,真是有什么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最后闹到了老皇帝面前,洛梓耀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从中午开始,他就没出过房门,翟水去府邸之前也没递拜帖,同顾青傅一起进的。
来得很突然,蓄谋已久的罪名不成立。
皇帝想让幺儿平身,在旁翟水的姆父贵妃虎视眈眈,他是挺偏心的,老皇帝自己也承认,可大儿子还在外头抗敌,临走前还让他照顾好弟弟和他姆父。
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得给些面子,于是端着脸,忍住心底的疼惜,问:“一下午闷在屋里干吗?”
“造人。”
众人及丞相:“……”
听不懂?洛梓耀解释道:“为生娃娃而努力。”
“……”
说的人一本正经,听的人各自老脸一红,陛下更是瞪洛梓耀,才出嫁多久?
不害臊的东西!
再看丞相,云淡风轻的立在那,肯定是他,肯定是他,教坏了自己的皇儿,改口道:“为何要让你五哥留宿在丞相府?是有预谋还是?”
预谋?洛梓耀抬头看了一眼皇帝,不紧不慢的反问回去:“父皇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再瞪!嫁出去胆子也跟着肥了!要说假话就直说,还请示他?是真诚实还是假诚实?
真实诚,难怪会被人反复算计,面上的公平还是要维持的,半威胁道:“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吗?”
说实话。
洛梓耀点头,就是太他妈想说实话,才绕这么多圈子,清清嗓子朗声道:“五哥想嫁给儿臣夫君,儿臣在为五哥在创造条件。”
“……”
在场若干人被震得回不过神,谁也没想到,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会被洛梓耀当众给捅出来。
人还用十分惋惜的语气道:“五哥自己没把握好,不能怪儿臣。”
蠢得被人下绝育药,还把账归咎到他头上,得多想不开才会在丞相府害他?还是在自己出口挽留他的情况下,在陛下开口前,又连忙道:“儿臣原以为会促成一对佳偶,哪成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差点造出一对天生怨偶,以后儿臣再也不乱牵红线了。”
好人坏人全让他自个儿做了,老皇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小家伙,一肚子的坏水,也不知道随谁。
翟水以后是没生养的,依着身份嫁出去,后头的日子也不好过,先说大实话后再断路,把翟水的脸子给扒了,就算处于弱势,动机不纯也足够让人觉得膈应,不自觉偏向洛梓耀这边。
也省得老皇帝一犯浑,就把翟水塞进了丞相府。
就翟水昨晚那态度,他进了府邸,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人进府。
洛梓耀这么一说,让贵妃逮住把柄:“南南你好糊涂,怎么知道你五哥着魔了,你也不拦着。”
明知前是火坑,不提醒自己兄弟也就罢了,还推了人一把。
洛梓耀抹了一把脸,没搭理哭哭啼啼的人,伤心疾首的看向顾青傅:“夫君,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一定信你对我是情深不悔。”
把自己给恶心吐了,咽回去。
听着要多假就有多假,顾青傅脸皮子抽了抽,仰着头倨傲道:“知道就好。”很给面子的配合。
加上那笑意浅浅的眼,一看就知是新婚燕尔的小两口。
闹点别扭,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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