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里的白月光[穿书]》第94章


容见的皮肤太白; 在灯下发着光; 纯粹的白与黑对比太鲜明了。
明野迈上了楼梯。
明野衣服的布料很滑,到上楼梯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容见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滑,怕自己掉下来,忍不住将明野抓得更紧,像是孱弱的藤蔓; 为了生存只能攀附身旁的高树。
明野似乎注意到他的动作,“怕什么?”
没等回答,他的手指便轻轻拂过容见的脊背,轻声说:“不会掉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野走路很稳,穿过楼梯,推开门,走到楼上的卧室。
这个房间也是落地窗,窗帘没有拉,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别的人。
雪白的床铺微微踏下,容见陷落在了里头。
他直起上半身,揽住明野的脖子,小心地吻了上去。
明野的嘴唇很冷,在这样岛屿上,他的体温仍然比寻常人略低一些。
可容见的嘴唇很热。
他好像天生便很温暖,是为明野而生的火源。
然后,容见慢慢地吻过了明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明野的手很粗糙,上面有几道陈年的伤痕,愈合后依旧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的身体上还有许多其他的伤痕,这是生活留下的。
除此之外,是那十七道不会褪色的纹身,是明野自己铭刻上去的。
容见垂着眼,嘴唇离开了明野的皮肤,他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屋里没有点灯,明野看着容见,想了片刻,又说:“记不起来了。”
明野的记忆力很好,他可以记得三十年前的事,如果记不清,只能说明他想要忘掉。
容见没有再问了,他坐到了明野的腿上。
床铺陷落得更深了。
容见的呼吸都是热的,他开始说以后的事,“等过完年,我们换个房子吧,找个带院子的。”
明野说:“好。”
容见想了片刻,又问:“会不会离你的公司太远?”
明野说:“总有近的地方。”
容见“哦”了一声,继续畅想。
才开始只是他在说,后来明野也填补了容见缺漏的地方。
“我想要学画画,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小时候梦想是当漫画家。”
成年人之间一般是不谈梦想的,好像太幼稚了,更何况容见的两辈子早就错过了实现梦想的年纪,说起来就和笑话似的。
可这样的话容见可以说给明野听。
明野说:“好。”
他们谈论着以后,三年后,五年后,还有一辈子的事。
那些都会实现。
说着说着,容见又翻起了旧账。
他说:“你还用Hector的马甲骗我那么久?”
明野很认真地说:“也不算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三十岁,程序员,对不对?”
容见梗了一下,又想到了别处,“那我是怎么匹配到你的?你肯定知道是我对吧?”
容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提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可能性,“你不会改了程序吧?”
明野停顿了片刻,还是点了下头。
想到过往和Hector说过的话,相处的片段,容见的羞耻心迅速翻涌。
算了,还是自杀算了。
明野忽然问:“那你喜欢书里的那个明野吗?”
容见又迅速冷却了下来。
明野继续平静地说:“你说很欣赏他,也因此才想要接近我。”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
容见的声音很低,他说:“那怎么一样?”
明野没有说话。
容见很认真地说:“你当然是不一样的。”
他的夜视一直不太好,在这样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连轮廓都很好看。
这个人是他的明野,不是书里的那个,不是旁人口中的那个。
是独属于容见的。
容见拽住了明野的领子,在他的耳侧讲:“现实中的人,有好有坏,书里,电影里,游戏里,也有很多很好的人。无聊的时候,会用加减分来计算他们在心里的分数。”
明野问:“那书里的明野是多少分?”
容见觉得明野的问题有点傻,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又不是明野那样的脑子,怎么可能记得一个书里人物的得分。但他还是努力回想了书里的内容,重新得出分数。
“一百分满分的话,他有九十五分吧。”
明野的语调没什么变化,他问:“他有这么高吗?”
容见笑了一下,“他本来只有八十分,但看在和你同名同姓的分数,考官放水给他加了十五分。”
说到这里,容见停顿了一下,“他的满分是一百分,可你不一样。”
“你的起始分是一百分,别的都是附加分。”
容见慢慢地搂住明野的肩膀,“比如你现在亲我,我可以给你加一百分。”
他是唯一的考官,所有的评判标准为明野而存在,也可以给喜欢的人加无限的分。
明野将容见按倒在床上,一粒一粒地解开扣子,他笑着说:“容老师,要记得给我加分。”
那天晚上,他们的身体结合,容见沉浸在无穷无尽的□□里,明野还要问他可以加多少分。
他们在这座无人岛待了八天。
第九天的清晨,直升机和按照提前预定的时间降落到了别墅外,
又是新的一天了。
容见和明野起得很早,迎着日出的阳光,站在外面。
耳边是巨大的螺旋声,容见的头发被吹得很乱,他握紧了明野的手,大声地说:“我爱你。”
明野笑了笑,他扣住容见的十指,“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还有挺多话要说的!晴天这个番外写完啦!还有个明野视角的番外,叫做雨天!
第八十章 番外雨天
明野第一次见到容见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 才下过雨,空气潮湿、闷热,汗和雨混合在一起,黏腻在身体上,像是暧昧的欲念。
他的意识已经降落,却未能掌握这具身体; 沉默的黑暗持续了很久。
明野默数着时间。
十八岁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偶尔有间错的片段闪进明野的意识里。
容见穿着雪白的长裙; 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消瘦的手腕,皮肤是冷白色的; 在太阳下泛着细碎的光。
嘴唇的形状野很漂亮,似乎说了什么话,明野听不到; 勉强读通了唇语,又陷入了黑暗中,他数着秒数; 片刻后又闪过另一个片段。
容见独自站在湿漉漉的青石台上,细长的手指拎着裙角; 磕磕绊绊地往前跑。
明野无端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美丽。
他活到三十岁; 第一次用美丽、漂亮这样的词语去形容某个人。
或许是因为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 明野想,所以会觉得一闪而过的容见很动人。就像是雏鸟效应,这是动物的本能; 没人能够免俗。
那天晚上,明野的意识缓慢地苏醒,身体却不能承受,发了一场高烧。
再醒过来的时候,明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十八岁,而花园里的容见也是一个新的人,或许连人都不是。
后来,他喜欢上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容见,第一次动心,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第一次许下一生的承诺,都是和容见。
在夏天结束的八月末,明野得到了容见,又在夏天开始的六月初失去。
然后是一段漫长、炎热、永远在下雨的夏日。
天气不会再转晴了。
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明野出国开会,即使重来一次,他要做的事依旧很多。要担起容家,弄死许匪,还要买下海岛。
太多的事情了,连生日都不能在一起过。
会议结束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半,而浮城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六日了。可明野还是打电话给了护工,让他打开视频,放在容见的枕边。
容见才昏睡不到半年,一直得到的都是最好的照料,身体还很健康。他的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半边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在睡一个很好的觉,天亮就会醒过来。
护工将手机固定住,离开了病房。
隔着屏幕,明野凝视了容见很久,他站在圣诞树旁,外面下着雪,有人正在唱merry christmas。
明野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慢吞吞地抽完两根烟,雪花染白了他的眉眼和鬓角,像是这一眼看到了白头,才终于很轻地说:“我的二十岁生日,你没有陪我过。”
他停顿了片刻,“今天下雪了。”
镜头里容见一如往常地闭着眼,似乎在很安静地听着明野的话。
明野的声音很轻,喉咙几乎没有颤动,也许电波都不能将这句话传递到万里之外的地方。
“是不是说希望我永远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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