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既正义》第38章


谢歇被他的称呼给雷的一脸血,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瞎叫,一般人真受不住这称呼。
好在谢歇也算是经历过几番风雨的人了,他咽下一口凌霄宝血,没有说话。
看谢歇不说话,娄廉莽得意了,他又接着道:“想来你武不行,那必然是在文学上有很大造诣了?琴棋书画你可样样精通?”
谢歇摇头“不曾。”
“哈哈哈哈!”娄廉莽大笑“想不到未来娄家家主看上的人竟然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真是天下奇闻,天下奇闻啊!”
被人骂做废物,谢歇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悦了,他从座位上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何德何能得到娄易舫的垂青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完,谢歇对娄廉莽露出一个浅笑,两眼微弯,像是漆黑的夜空中那盛满了光辉的弯月,又像是一弯波光粼粼的清潭,直晃人眼。
随着他嘴角的弧度而现形的梨涡,更是将人的魂魄都要吸了去,此笑一出,所有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了轻缓些,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打破了这绝美的画面,那勾唇浅笑之人会随风散了去。
脸盲了将近三十年的娄廉莽看着谢歇的脸,脑海中那一张张面目模糊的脸忽然就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样子,有人生的眉目清秀,秀鼻朱唇,有人面目粗犷眼露凶光,一张张生动的脸从他眼前划过,最后停留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其绝美风姿的脸。
娄廉莽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了答案。
等谢歇用微笑治好了娄廉莽多年的脸盲症,在座的人有些身体不好的,或是心脏承受能力弱的,早已晕倒在席案上。
也许在他们醒来之后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梦里有个人,见了便终身不能忘。
倒得倒,痴得痴,家宴进行到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娄易舫将谢歇送回自己房间,这才折回去主持大局。
回到房间,谢歇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这身繁重的衣袍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谢歇把门闩插上,换了身轻便的衣服。
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谢歇便听见门口有敲门声,以为是娄易舫,开了门发现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郁元白。
郁元白二话不说将一卷画轴放入谢歇手中,道:“我很快就要走了,这是送你的礼物。”
“送我的?”谢歇握着画轴不敢置信“无功不受禄,这个……”
郁元白笑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送你了。”
谢歇依言将画轴在桌上摊开,见上面画的正是谢歇,与郁元白初见时是一样的着装,一只手点在案台上,微风轻撩。
“这是我……?”谢歇惊奇道:“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也太像了。”
郁元白摇头“这幅画哪里抵得上你一分。”
谢歇正想说话,就被郁元白打断了,他画像的右下角道:“我本名郁寡欢,乃北寒边境人士,受娄家所邀故而前来,有幸能与你结实,若是你日后有空,切莫忘记前往北寒棱城与我一聚。”
“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你放心吧。”谢歇把画卷起收好“只是你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走?不能再缓两日吗?”
“家中出了些变故,家母急招我回,时候不早了,后门处还有车夫等着我,你自己多保重。”
送郁寡欢上了马车,谢歇对他挥手道:“有缘江湖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用微笑治好你多年的脸盲症……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送走了郁寡欢,谢歇第二天就向娄易舫提出了辞行。
娄易舫写字的手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他放下笔,对谢歇道:“这般着急作甚,我这几日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款待款待你呢。”
“这几日我在这里吃好的住好的,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的事情已经办完,是时候回去了。”
娄易舫头疼无比,按理来说谢歇现在提出要走,那是理所应当的,坏就坏在娄易舫压根就不想让他走,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让娄易舫这个大龄单身汪尝到了甜味,更何况谢歇不论是从相貌还是性格来说都挺符合娄易舫的胃口,要是谢歇不提,他都要忘记谢歇原来只是他花钱雇来的‘假媳妇’了。
“想必你也听闻过我娄家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只要你留在这里,别说是衣食无忧,就算你冬天用银票烧火取暖也够你烧上几辈子了,我想你应该会懂我的意思。”娄易舫看着谢歇。
娄易舫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谢歇怎么能不懂,他委婉的拒绝道:“我不烧钱取暖,那是犯法的。”
“……”娄易舫一阵沉默。
就在气氛僵持下来的时候,有个家仆在门外敲了敲,高声禀报道:“大少爷,门外有个自称是高燕门掌门的人求见。”
娄易舫脸一黑,没有说话。
谢歇听了十分高兴,冲娄易舫一拱手“川逍来接我了,告辞。”
说完,谢歇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娄易舫在椅子上坐了会,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案桌,随后一撩衣摆起身,匆匆的追了上去。
谢歇对家仆道:“那人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就在后院呢,您随我来。”家仆弯着腰回答,在前面给谢歇带路。
没走多远就见川逍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川逍!”谢歇笑着叫“走吧。”
川逍放下腿,把草拈在手里“等一下,这账都还有一半没结呢。”
“你不要告诉我你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结账。”
“怎么会呢?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啊。”川逍贱兮兮的挑眉“顺便来结账。”
谢歇在川逍旁边坐下,翻了个白眼道:“好吧,你去结账,我在这里等你。”
川逍扬了扬下巴“还去哪里结账,这管事的不就来了吗。”
娄易舫行至两人面前,面色不佳,抱臂冷冷看了川逍一眼,遂对谢歇道:“我方才说的话希望你再认真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谢歇摇头“你快跟川逍把账算清,我们该回去了。”
川逍在一旁听出了一点意思,当即就不乐意了,摆出一张比娄易舫还要臭的脸“当初怎么说的?现在又要食言了?今儿个钱我要带走,人更加要带走!”
娄易舫对他可没必要客气“我与谢歇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可是高燕门的掌门,要是连我都没资格说话了,哪还有谁有?”
“闭嘴!”娄易舫冷酷无情的回了他两个字。
“娄易舫。”谢歇第一次叫娄易舫的全名“这只不过是一笔交易,你不要太认真。”
“呵,你说的倒轻巧。”
“交易?”
娄易舫的声音和一个女声同时响起,马苏苏从拐角处一步步走出来,裙摆随步而动,她眼里含着泪,欲泣不泣,秀美轻轻蹙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真是太好了。”
谢歇没想到会这么巧让马苏苏听了去,错愕道:“马苏苏?你怎么会在这里?”
川逍也是一惊“想必这位就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苏苏小姐了,真不愧是马城主的女儿,当真是深藏啊不露啊,连我都没发觉你在附近。”
马苏苏没有理会川逍,只是看着谢歇“谢公子,那日比武招亲,为何不见你踪影。”
谢歇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却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我一直都在台下观战。”
“既然如此,为何不上台比试。”马苏苏掩面轻泣。
“这个……”谢歇摊手“你也看到了,我身无丝毫武力,纵使想去也有心无力啊。”
“那……公子那日翻墙进我家又是为何。”
谢歇面色一糗“那是我一时糊涂,多有冒犯还望姑娘多多见谅。”
“无碍。”马苏苏上前拉着谢歇的手“若公子愿意,可否带着我一起走,去哪儿都好,只要是在公子身边。”
“啊?”谢歇傻眼了。
一旁围观的川逍和娄易舫两人听了她这话再也淡定不能了,娄易舫厉声道:“弟妹,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于我弟弟有了婚约,还该叫谢歇一声嫂子才对。”
娄易舫表示不能更糟心,愚蠢弟弟的媳妇要拐走我媳妇,好大的一出家庭伦理剧。
川逍啐道:“我呸,臭不要脸的,都说了多少次了这只是一笔交易,就算我们谢歇要成亲也轮不到你啊,那我们高燕门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呢。”
“要说婚约,谢歇早在与我第一次见面时就定下了。”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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