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既正义》第54章


步恣意神色莫名的看了眼谢歇,谢歇这才想起来,这里没有握手这个礼节。
收回手,谢歇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笑道:“天快亮了,我也该回去了。”
天际就在他露出笑颜的那一霎破晓,太阳投下第一缕光辉。
这一瞬间步恣意以为谢歇帅裂了苍穹……
与步恣意分别后,谢歇又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家,彼时已经日上三竿,家家的菜香都飘出好远,引得谢歇口水泛滥。
一推开门,谢歇就和黑着脸的闫箜撞了个正着,闫箜一见着谢歇,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步步重若千斤。
“你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闫箜叉着腰,吊着眼角,一双眼珠子不停在谢歇身上扫来扫去,试图找出他‘半夜私会’的证据。
无巧不成书,还真被他找着了。
从谢歇背上拈下一截杂草,闫箜二话不说就红了眼眶“媳妇儿,你不能这样啊,我才一个晚上没守着你……”
许久不见闫箜假哭,谢歇还有点怀念,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谢歇一个晚上没睡好,又困又饿,现在根本没兴趣跟闫箜瞎扯。
对付闫箜只能顺毛摸,逆毛会刺手。
掌握技巧的谢歇一句话就将闫箜摇摇欲坠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乖,不闹,吃饭去。”
谢歇这样温和的语气,对闫箜来说还是很受用的,他果真不闹了,一脸娇羞牵起谢歇的手来到饭桌上。
折腾了这么久,谢歇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先给老人盛了碗饭,之后就再也顾不上矜持,筷子挥得只能看见残影。
闫箜在一旁看得欢乐,时不时帮他添一筷子菜,一时间气氛也算得上融洽。
一直到饭碗见了底,谢歇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不舍得放下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饭量快赶得上温蛮了。
老人喝尽碗底最后一口汤,轻轻放下碗,谢歇抢在三刻动手前收拾碗筷,惹来三刻的惊诧目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谢歇没有什么坏事要干,献上这把殷勤,全在于有求于人。斟酌了片刻,谢歇还是开口了“步前辈,我还有些事没办完,能否在你这儿多借宿几天?”
老人垂下眼帘,算是默许。
谢歇暗松一口气,端着碗走了。
三刻跟着他进了厨房。
晚上,趁着老人没注意,闫箜将谢歇连拉带拽的拖进自己房间,然后手脚麻利的把门锁死。
谢歇盯着闫箜看,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闫箜搓着手,一把扛起谢歇丢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然后……纯·聊·天。
谢歇背对着闫箜,被他整个抱在怀里,胸膛贴着背脊,膝盖抵着脚弯,紧贴到没有一丝缝隙。尽管谢歇这个外来人员没有那么强烈的贞操意识,也觉得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谢歇尝试着挣了挣,却换来闫箜更紧的束缚。
闫箜把下巴抵在谢歇的肩窝,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撩的谢歇那一小块皮肤发麻。
“我看你这下还能跑到哪里去。”
“……松点,我不舒服。”
“谢歇。”闫箜蹭了蹭“你缺钱吗?”
“缺,很缺。”不知道闫箜为什么会问这个,谢歇还是老实的回答。
闫箜:“我买你回去暖床吧。”
谢歇:“……”
“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待在床上不下来了。”
“……”
“嘿嘿……”闫箜痴汉的笑声围绕在谢歇耳侧。
“……”来人把这个智障拖下去。
“我发现你又变好看了。”闫箜把谢歇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一副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谢歇本来已经不想理会他,可听他这样说,内心强烈的挣扎一秒 ,别扭的回了一句“我也觉得。”
……真是难得的意见一致……
“我说,媳妇儿,你就不能学学我吗?”
谢歇闻言想笑“学你什么?厚脸皮吗?”
“你看,我每件事情都会跟你商量,可你总把事情闷在肚子里,这样不好。”
“你叫我‘媳妇儿’这事儿跟我商量过吗?”
闫箜小声“那不是你默认的吗……”
谢歇:“……”我那是懒得反驳。
“你想要我跟你商量什么?”谢歇问。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我半夜去爬你的床发现你不在,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拐了这么多的弯,闫箜暴露了真实目的。
“我去哪里还没必要跟你汇报吧?”
闫箜恹了。
“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闫箜瞬间来了精神。
谢歇正色“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为了不连累你,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
闫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再危险能有我挖矿危险?”
“……”
作者有话要说:
帅裂苍穹这个梗……很早就想用了……咦总感觉会被打…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三天后,谢歇如约而至,步恣意早已在那处等着了。
经过步恣意的调查,得到确切消息,在经过佘悬林一事过后,徐北城和樊派彻底撕破了脸皮,经历一番内斗,徐北城率领飞舟庄新部的人以微弱的优势取得暂时性的胜利,樊派被逼的狼狈逃走,与旧部众人躲藏起来,开始养精蓄锐准备一举夺回飞舟庄。
而徐北城也没有蠢到放任他不管,现在整个飞舟庄都在搜寻樊派的躲藏之处,奈何樊派太过狡猾,几个月过去竟然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谢歇问:“那他们究竟藏身在哪里?”
步恣意冷哼“樊派这老狐狸,若是作明面上的较量,他必然是一败涂地,但论这般阴损的招数,怕是没人比得过他!他哪里都没去,将自己的势力一分为二,无用的一半任他逃窜,以混淆视听之用,核心部分则顶替那附近的百姓,冠其姓名,化其容貌,隐于市中,至于那些被顶替的人,除了死我也想不到第二种去处了。”
谢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狠掐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徐北城岂不是很危险?”
“没错。”步恣意点头。
“难道徐北城就没想过通过八卦楼得知樊派的去处吗?”
“有,他嫌价钱太贵。”
“真是糊涂!”谢歇咬牙“钱能和性命相提并论吗?”
“……”步恣意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远方,他才不要告诉谢歇,是自己有意刁难,把价钱抬高了三倍。
谢歇又问“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徐北城会不会影响你做生意?”
“你无需担心这个。”步恣意摇头“五行八卦楼有一条规矩,一个消息只能卖给一个人,这条消息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你想昭告全天下都可以。”
“昭告全天下倒还不至于。”听到步恣意这样说,谢歇总算是放下心来“可以把樊派势力的分布地详细一点告诉我吗?”
“早就准备好了。”步恣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进谢歇手中。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说吧,我洗耳恭听。”谢歇并没有急着去看信上的内容,只是把它小心的收好。
“梁音观也在飞舟庄附近。”
“梁音观?”
一直到离开曼山,谢歇还在思索梁音观出现在飞舟庄附近这件事,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如果不是,那他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谢公子?谢公子!”三刻手中提着一只鸽子,将谢歇唤回了神“我家公子刚才来信了,你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马背上颠簸,谢歇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信看完。
“他说方丈的病已经没有大碍,正准备从安和赶过来。”
“太好了!”三刻喜形于色。
“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他过来了。”谢歇将信还给三刻“我们过去。”
飞舟庄恰好就在安和附近。
谢歇敛眉沉思,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聚集在安和一带,不知道温蛮会不会也在那里?
一路上不做多余的逗留,三人快马加鞭,仅仅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便感到了飞舟庄的邻城安和。
天色将黑,闫箜拍了拍马头,这匹马跟着他们跋山涉水,短短几天消瘦不少。谢歇背起包袱,闫箜牵着马,三刻从后方匆匆赶过来。
“走吧,公子在城内等我们。”三刻带头往里走。
城门有几个检查来往行人的官兵,每个进城的人都要经过盘查,他们见谢歇带着面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非要他摘下面具。
谢歇自然不愿意,他的长相太过出众,必然会引起很大的轰动,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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