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攻成身退》第50章


陈三:“……”
陈煦:“……”如果没有那块真的玉玺,刘彻说话的底气还能这么硬吗?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很担心。”禁军统领道:“因为太子的帐篷放在太子的马车上,那日交战的时候我们也失了一些物资……”
“说重点。”
“帐篷不够用了。”
“我跟陈煦一个,你们自便。”刘彻道:“快点吃完了出去,我要休息。”
禁军统领:“……”其实他是想说连两个人挤的帐篷也不太好挤出来啊……他默默看向一边的陈三。
陈三:“我自己有帐篷。”
禁军统领:“挤挤。”
陈三:“……”
陈煦与刘彻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点了人数之后便又踏上了赈灾之路,由于人手确实不够,陈煦还让陈三回头叫一批人来,并且嘱咐陈三不要被张泽发现。
陈三觉得陈煦多虑了,张泽根本无法离开馆陶公主府。
“如果你真的要走,把我带上!”哥哥抓着张泽的衣服,小脸蛋上写着“坚毅”二字。
张泽:“……你已经可以自己走了。”
“你不可以丢下我,我也要去玩。”哥哥扁起嘴。“陈煦走之前你明明说会好好照顾我的,陈煦每天都会带我去院子里玩,还会给我做玩具,你一点都不好。”
“……走走走。”张泽铁青着脸将哥哥提溜起来。“去哪里玩?”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哥哥顿时喜笑颜开。
张泽:“……”带着这只小不点,根本没办法看信鸽传来的情报,之前传来的信报上写着太后已经毒杀了皇帝,他觉得太顺利了,想去调查调查也无从下手。
“哦哟,那边有只白鸽。”张泽刚走出房间,哥哥就指着院子里的大树道:“抓抓抓。”
“没事抓什么白鸽?”张泽面不改色,道:“我带你去吃米糕。”
“白鸽不是用来传信的吗?我好像看见那只白鸽腿儿上绑了什么东西,抓抓抓。”
张泽:“……”小东西真是麻烦。
那只白鸽似乎感受到哥哥的敌意,拍拍翅膀飞走了。
哥哥:“啧,就这样飞走了,好久没吃烤鸽子了。”
张泽:“……”
☆、第五十八章
窦太后坐在未央宫的龙榻上,手中抓着一枚玉玺,她轻轻抚摸着玉玺上的雕痕,露出的笑容十分诡异。
“武儿……这个位子你坐不了,母亲替你坐。”
“啊哈哈哈,来追我呀。”哥哥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哒哒哒跑着。霍去病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哥哥有时候跑着跑着也会摔倒,张泽只好跟在他身后。
“别闹了,睡觉的时间到了。”
“我不要睡。”哥哥继续哒哒哒跑着:“除非你给我吃鸽子肉。”
“……不就是一只信鸽么?兴许是堂邑侯养的。”张泽道:“你若是吃了,仔细陈煦回来打你屁股。”
“陈煦才不会呢。”哥哥撅起嘴瞪了张泽一眼,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狐疑的盯着张泽。“馆陶公主府的信鸽不长那样的,那是你的信鸽?”
张泽一愣。“我的信鸽怎么会跑来馆陶公主府?而且刚才看见我们就飞走了,见过这么怕生的信鸽吗?”
“那是谁的信鸽?”哥哥皱着眉头。“唉,要是陈煦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
张泽:“……”信鸽都飞回来这么久了,恐怕堂邑侯这时候也已经得到刘彻的消息了吧?
哥哥见张泽的表情怪异,正想欺负欺负他,便看见卫青匆匆从院前的走廊走来,神色慌张。“是卫青呀。”哥哥的小手指着卫青。“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可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张泽。”不消哥哥多问,卫青已经朝张泽走了过来。
“怎么了?”张泽将哥哥抱了起来,问道:“是太后又动手了?”
“何止是动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太子与陈煦出行的军队遭到伏击,他们两人跌落悬崖,连尸首都找不到。”
张泽:“什么?”
哥哥一听这消息,嘴巴就呈怪异的放射状,正想开口吐出“不可能”三个字,就被张泽捏住脸,“啪”一下按在怀中。
卫青道:“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看看。”
张泽道:“太后竟然能对皇上下手,一定不会放过太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看见尸首,我绝不相信。”卫青抿了抿嘴,道:“我要离开一阵子,军营那边自有交代……去病就交给你了。”
张泽:“你去吧。”这小东西一直都是他的。
“嗯。”卫青看了哥哥一眼,又匆匆离开了。
哥哥见卫青走了,便叫道:“不可能。”
“你自己注意点,别在外人面前大声说话,仔细被当成鬼怪烧死。”张泽道:“太子与陈煦的事情自然有人解决。”
“陈煦才没有死,是我带他来的,他有没有事我能感受到。”哥哥道:“而且刘彻不是皇帝么,怎么会死?”
“……既然知道没死不就好了,安心吃喝拉撒,等他回来。”张泽面不改色,心中却道:啧,竟然没死么?
哥哥继续狐疑的看着张泽:“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在说怎么没死?”
“我没有表情。”
“你明明就是这种表情。”哥哥双手叉腰,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张泽道:“好了,别闹了,你该睡觉了。”
“哼。”哥哥扒在张泽身上,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瞪他一眼,“你要是敢做什么,我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张泽拍了拍哥哥的脑袋,叹了一声,想了想,似乎又要开口,却发现哥哥已经睡着了。
张泽:“……”
太子在赈灾路上遭逢大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朝野,先失皇帝再失太子,朝局动荡全数都被窦太后压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两方得手,窦太后的脑子都清醒了许多,没有立刻便坐上皇位,而是派人前去搜寻太子下落。
皇上突然驾崩了,本就应该是太子即位,可是太子也身亡了,怎么办?——到时候收到太子的死讯,不就是太后说了算吗?这么一想窦太后也不急着坐上皇位了,大度的派出朝中要臣前去搜寻太子刘彻与世子的下落。
太后越是大度,朝中一部分大臣就越是担心,一下朝便去了馆陶公主府,明着是去安慰堂邑侯失子,暗着却是想与堂邑侯商量究竟要怎么办。
堂邑侯只有一句话:“既然太后已经派人去寻,我们也只能等着。”
再问世子呢?
堂邑侯还是只有一句话:“既然有人去寻,我也只能等着。”
大臣们心中自有明灯,回味回味堂邑侯的话,便如来时一般回家了。
陈午与刘嫖在家中接待大臣,连捶肩松气的时间都没有,刘彻与陈煦也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就陈三带回来的消息看,我们现在要是进入灾区,一定会被踩死。”陈煦坐在刘彻面前,道:“太子之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是不是该说说有什么法子了?”
“没什么法子。”刘彻的表情看起来实诚得很,道:“休息一晚,明天进入鲤城之后,让鲤城的地方官收拾个地方出来收留灾民。”
“你觉得地方官敢打开城门?”
“他不得不开。”刘彻掏出一卷圣旨。
陈煦:“……”
真是玉玺在手,天下我有。有了圣旨好办事,即使地方官吏的脸上写满了“真麻烦”,还是不得不打开城门收留灾民,只是打开城门之前刘彻就爬上城墙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铿锵言辞让一众灾民都感受到了来自汉武帝的关切。
就这一点来说,陈煦不得不承认刘彻真演说帝。
灾民之中混入了几个流氓,很快便被揪了出来,关入大牢看管,赈灾的各项事宜也开展得十分顺利。
“虽然是挺顺利,不过屋子也快发完了。”陈煦道:“怎么办?”
“这种事情你以前都不会问我。”刘彻道:“你都会自己解决。”
“……你现在是跟我抱怨?”
“我只是高兴。”刘彻朝陈煦笑了笑。“会找我商量,不错。”刘彻道:“不用担心,太后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
“人总是要吃饭的。”刘彻道:“太后也不是傻子,听说我尸首未见,一定会安排后手,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就回去与她对抗不是?”
“那真是辛苦太子这段时间在灾民中摸爬滚打了。”
“他们都挺耐打的。”刘彻话中满含深意。“就是不知道你耐不耐打。”
陈煦:“……”都两个多月了,刘彻竟然还想着报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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