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第6章


衡景做扩胸运动,伸展运动,身边的枣红色高头大马打了一个响鼻。
我道:“我不会骑马。”
衡景笑出八颗牙齿,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更衬得他小脸灵动:“我带你,我和疏疏同乘一匹。”
骏马踏着欢快的小蹄子得瑟的在山谷踱步。
我却苦不堪言。
衡景明明比我还矮些,却非要我坐在他前面cos鸵鸟依人。老子只能瑟缩着肩膀窝在衡景的双臂之间,这熊孩子还不忘搂腰摸胸大吃豆腐。
狂风一阵一阵吹过,沙子迷得我睁不开眼睛。现在是三月啊亲,气温还很低啊亲,敞篷跑车风很大啊亲。
一个惊雷闪过,雨点子砸了下来。
人说:小雨润如酥,丝雨细如愁,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骑马踏莎行,郎情妾意浓。我一直觉得谈情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在这样的绵绵细雨中,拥住美人的肩,用自己的外套替她挡住纷扬的雨水,徐徐而行。她用洁白纤细的手遮在额前,仰起沾湿雨水的脸冲我嫣然一笑。
何其美妙!
只可惜,美妙的前提是美人,细雨!
而如今,两者未占其一。
大雨滂沱,倾泻而下,我和衡景一下子就成了落汤鸡。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避雨的破庙,衡景揉揉鼻子,很煞风景的说了句:“我饿了。”
其实我也饿了。
仿佛上天听见了我俩的召唤,一只兔子从门口的杂草丛生蹿过。衡景眼睛一亮,追了出去。
又是一道惊雷,衡景提着兔子耳朵站在我面前,道:“疏疏~~吃野味了。”
我自然是对野外生存一窍不通,只是我没想到衡景居然很在行,起火烧烤,居然有模有样。
“你真的是王爷?”我问道,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骗子。自然这句话我没说。
衡景道:“以前常常跟着父王出去狩猎,所以这些东西,我们兄弟几人都会。”
我点点头。
兔子已经开始嗤嗤的冒着油光,只是,我实在对兔子肉过敏。不是生理原因,全是内心作祟。
这事还得从我大一时的一堂解剖课说起。那天,我拿着手术刀划开了我面前的一只硕大的灰毛兔子。当时我还未意识到,这只兔子其实怀孕了,当我划开子宫壁,粘稠的羊水流出,沾了我一手,四只已经成型的小兔子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洁白光滑的身体,鲜红的眼睛仿佛死死的盯着我。我当时实在受不了,冲到走廊上待了足足十分钟,颤抖着手猛抽了两根烟才勉强镇定下来,回教室完成剩下的解剖实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食欲不振。
所以现在我看见衡景对着兔子肉吧吧的留着口水我内心就一阵一阵犯恶心。
看着他吃的这么爽,老子心里实在是很不爽,老子不爽就看不得你爽。
“晋王知不知道人和兔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我问道。
“兔子有毛?”
我摇头。
“红眼?”
我继续摇头:“从解剖学的角度讲,兔子有很发达的盲肠。”
“人的盲肠不过这么长。”我用手比划的一下,又用另一只手顺手挑起衡景掏出来的一溜杂碎,找出盲肠递给他看:“而兔子的却有这么长,你看,弹性韧性俱佳,可以给你当绳子用,保准结实。”
我成功的看见衡景变了脸色冲出去,扶着墙一阵压抑的呕吐。
第6章 第 6 章 莫非我是双
第六章 莫非我是双
我道:“殿下吐的开心点哦。”
衡景扑过来掐我的脖子:“疏疏,你真是妖怪。”
回府以后,我就病了。阮疏桐果然是少爷身子,一连高烧好几天不退。大夫说高烧须得流汗才能好。我浑身发冷,流汗?你也得我流的出来。
晋王抱来几床被子往我身上压。我鼻子里像塞了两团子棉花,本就呼吸困难,被这么一压,几乎断气。
晋王却道:“疏疏,这样可以助你发汗。”
怕只怕老子还没发汗就先被压死了。不过老子现在是病人,没力气和这二百五王爷较劲。
我睡了醒醒了又睡,迷糊间不知道被灌下多少汤药,就是不见好。
我突然怀念起青霉素,现在打一针下去,保管明天一早就活蹦乱跳跟打了鸡血一样。
人生病的时候往往特别脆弱,还容易拽起文艺范儿。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老爸老妈,想起以前的同学,同事,想起我那帮狐朋狗友,想起小莉。
我一宿一宿的做梦。一会梦见我跪在小莉面前,要她嫁给我;一会梦见我躺在宝马前面,血肉模糊;一会梦见我站在我妈我爸还有小莉的面前,可是他们都看不见我,只是一个劲的哭,哭的眼睛都肿了,可还是哭,我想叫他们,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四周白晃晃的一片耀的我睁不开眼睛。
最后,我梦见我穿着黑色的西服,手里拿着花,另一头小莉穿着白色的婚纱向我走来,缓缓的,一步一步。她的面容是幸福的,我牵过她的手,捧着她的脸,吻她。小莉的唇软软的,很香甜。我伸手揉她的胸。揉着揉着那两团巨峰被我揉成一马平川。我睁开眼,看见穿着白色婚纱的小莉变成了一身锦缎白袍的徐美人,而我却紧紧搂着徐美人的身子,在他唇上狂啃,啃着啃着老子居然荡漾了,起反应了,一把将徐美人按在床上,手脚麻利的脱徐美人的衣服,徐美人喘息着,不想迎合却也没有拒绝,就这样半推半就,徐美人的衣服就被我甩在了地上。
再后来,我就被吓醒了,浑身大汗淋漓。老子活了快三十岁,到这个岁数却猛然被一个念头吓得胆战心惊,阮疏桐无疑是个同,而我谢与时莫非,是个双?
很久之后,老子总结,这事,原因不在我,会梦见和徐美人巫山云雨,肯定是阮疏桐的壳子在作祟。
不过当时,我睁开眼的时候却真的看见徐美人坐在窗边,支着手肘小憩。
我诧异。揉揉眼再睁开,还真的是徐宁。
徐宁斜倚在桌上,闭着眼,眉头舒展,一缕青丝散在脸上,说不尽的风情。
我就这样打量着他的脸,徐宁醒了,与我四目相对。
我尴尬的问:“徐公子怎么在这里?”
徐宁道:“在下唐突,不请自来,还望阮公子莫怪。”
我打断他:“徐公子哪里的话,实在是疏桐身体欠安,怠慢徐公子。”
徐宁浅浅笑了笑,道:“公子客气。”说完俯下身子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
我侧过脸,道:“徐公子还是离远一点,免得传染。”
徐宁却仿佛没有听见,只道:“公子烧已经退了,估计再服几贴药就可以大安。”
我挣扎着坐起来:“是徐公子替在下诊的脉么?”
我低头,努力显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疏桐死活。公子大恩,在下铭记于心,愿肝脑涂地报答公子。”不这样肉麻些怎能留住美人?
徐宁愣了好一会,才道:“阮公子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我其实很想留徐美人共进晚餐,好联络联络感情。不过就我以往的经验来说,感情这东西往往是欲速则不达,须得小火慢炖才好入味。嗯,现在这样就算是入味了。我不由皱了皱鼻子,什么东西这么香?
晋王端着一碗黑咕隆咚的东西进来,香气四溢。
我捏着鼻子问他:“这是什么?”
晋王笑嘻嘻的舀起一勺子凑到我唇边:“人参乌鸡汤,很补的。疏疏现在大病初愈,身子弱,要大补。”
我嫌恶的推开他的手,老子现在又不是在坐月子。
晋王继续凑过来:“这可是正宗的御膳,寻常吃不到的。疏疏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心。”
我道:“殿下先放着吧。我一会再吃。”
晋王道:“我要看着疏疏吃。”
我说:“行,不过殿下,这屋里的太阳太晃眼了。能不能劳您大驾,帮我把门从外面关上?”
晋王笑嘻嘻的起身:“行。”
说完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从外面关上了门,半晌才反应过来,死命挠门:“疏疏,让我进去。”
徐宁抱着胳膊在床边看着我道:“这世上估计也就是你敢这么对待晋王殿下。”
我道:“这世上也就是衡景,换了其他人我才懒得理。”
徐宁摆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脸。我不想与他对视,扯过被子,闷头继续睡,我听见徐宁轻手轻脚的开门又关门,他的脚步声远去,渐渐听不见。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还累。。。。。。
说起来,我与徐美人确实有缘。
府里见我病重出去请大夫,京城那么多医馆,偏偏请的就是徐宁姐夫开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