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第26章


着刨到了徐宁的身边,手脚并用上了岸。
上岸我才看见徐宁根本不是悬空站在水里,他不过是站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而已。只不过河水太浑浊,已经秋水共长天一色了。
我只能看着徐宁笑,笑的一脸傻x。现在这情景,的确很像脑残言情剧的镜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然后镜头不停的旋转旋转旋转,转的人头晕。
徐宁也看着我,漂亮的脸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实话,对付衡景和飞雪这样的,老子一向很有经验,什么事都摊开了说,要打要骂随你便,火气发完了该干嘛还干嘛。就算是衡睿这样的老狐狸,老子也能哄,只要脸皮够厚装几天奴才端菜送水把他伺候舒坦了保证他再大的气也能消。唯独对徐宁,我实在没办法。
我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这一次,我岂会料到为了救我牺牲最大的竟然是他。
雨还是下个不停,我觉得我俩现在一个天仙一个地煞,他白衣飘飘,纤尘不染,我一身污泥,浑浊不堪。我们依旧差的太远。我很想过去牵徐宁的手,然后再说点什么,什么都行,再肉麻的话老子也豁出去了。可脚下就像是灌了铅,挪也挪不开。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
斜睨一眼,看见飞雪还在河中央与那艘小船较劲,转了几十个圈,就是不见前进。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徐宁突然一声闷哼,然后向我倒过来。我赶紧伸手扶住他,再一抬头却见飞雪不知何时站在徐宁身后,手还扬在空中,保持着劈人的动作,干净利落。
“看着累!”他解释道。
我抖掉一身冷汗,谄笑:“厉害。”想着以后一定不能和这小子打架。
打横抱起徐宁,我一路赶着马车往回奔,想来想去,睿王别院肯定是不能去了,徐宁要是醒来看见自己在睿王府上,估计当场就会撞墙。那就只能去阮小弟的院子了,虽然简陋点,好在还算个落脚的地方。
我叫秋兰熬了点姜汤,自己喝了一大碗,又给徐宁灌了一碗下去。徐宁打回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我在床边上守着,思考现在既然这样了,就索性摊开了说吧。
傍晚时候雨停了,徐宁也终于醒了。
我咳了两声,开始酝酿措辞。
我说:“徐宁,你不要想不开,你看生活多美好,世界多和平,红尘之事还有许多值得留恋何苦出家?你这样遁入空门怎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怎么对得起培育你这么就的朝廷和国家。”
我原以为徐宁听见我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总能露出那么一缕三分的笑,再不济,抽抽面皮鄙视我一眼我也知足了。却不料他只是看着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日然的像在同我讨论今晚的菜放多了盐:“徐宁的事,不劳公子费心。”
我像被一口干饭死死噎在了咽喉里,难受的快要窒息。徐宁,X,你他妈的前几天背着老子做了这么多事,现在告诉我不用管你,你成心让老子当坏人啊。
我说:“我既然把你从庙里带回来,你的事我就管定了。”
徐宁侧头看了我一眼,复闭上眼,转过头去。
心思细腻的人就这点讨厌,什么都不说,好不容易说一句话还绕来绕去转n个弯,你当你是蜘蛛?
不过老子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
要说以前,徐宁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也不似如今这么空洞如一潭死水,仿佛真的看破了一般,不当和尚都可惜了人才。
我替徐宁掖好被子,起身出门。
“我此去不是出家。”徐宁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我的手停在门上,等他继续说下去。
“霖音寺里,我给阮三少爷立了个灵位,有时间,你也该去拜祭下。”
一脸郁闷的给徐宁关好门,在心里把衡睿里里外外骂了个透,靠!他妈的绝对是故意整老子的,怪也怪在老子太他妈的拿自己当根葱了。
我站在阮小弟的灵位前,突然有一种自己百年之后被人祭拜的穿越感,毛骨悚然。我打消这个念头,在灵位前插了三根香。
我对阮小弟说:“兄弟,哥哥我对不起你,无端端占了你的身子,让你死也得不安生。不过,既然占了我也没办法,你就宽容点再借我用几年,你要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就托个梦,我尽量帮你。不过你也别老来,我怕鬼。”
“阿弥陀佛~~”
老子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住持大叔站在身后。
我也行礼:“大师。”
大师说:“人死不能复生,只要活着的人能记得,死者倘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我感激涕零,大师你真是好人。
“这位施主,请你转告徐施主,他尘缘未尽,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若真与我佛有缘,他日定能得偿所愿。”
我抽筋笑:“呵呵,呵呵。。。。。。”还是不要有缘的好。
我问大师:“你如何知晓我与徐施主相识?”
大师告诉我,这个灵位是徐宁半年之前所立,除了徐宁,我是第二个来拜祭的人。
半年以前,那时候我才刚刚穿越过来,徐宁,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
离去前,大师还说,我面犯桃花,估计有桃花劫。
我恶寒,你到底是大师还是江湖相师,怎么还给人看起姻缘来了。
我咧着嘴笑:“其实我是面犯菊花。”
留下大师在风中凌乱。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大师说的桃花是什么意思,自然这些是后话了。
我匆匆赶回去,却见徐宁不在。找来人问,说,徐公子醒来就走了,连饭也没吃。
徐宁徐宁,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么?
一路在街上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在将军府外晃悠了一阵子还是没勇气去敲门。是啊,我说什么?我除了长得和阮小弟一模一样,与徐宁还有什么交情?
一路郁闷回家,秋兰说:“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徐公子他。。。。。。”
我关上门,握着徐宁的肩膀死死盯着他,几天之内,他让我经历了两次失去,却又失而复得。如今我怎么可能再放手?
徐宁说:“阮兄。怪我没说清楚,我只是出去转转。去以前阮三少爷,我是说真正的阮三少爷喜欢去的地方看看。”
睹物思人去了?心仿佛在油锅里煎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傻帽的问:“看完了,就不走了吧?”
徐宁笑:“怎能不走?我此次就是来告别的。”
还是要走?都到现在了你他妈的为什么还是要走?
徐宁说,缘分尽了。
尽了?我告诉你,你对阮小弟的情老子这些天早就看明白了,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吧?若不是用情至深,为什么连我这个A货你都舍命去救,真他妈的叫老子感激涕零。不过缘分这东西不是你说尽就尽的,对,阮小弟是死了,你俩的缘分是尽了,但是我谢小爷他妈的还杵在这里站的好好的,你他妈的把老子扯进来了,现在说尽了,我告诉你,晚了。
我闭上眼,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徐宁的两片薄唇吻下去。
我吻的很轻很轻,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将怀里的人弄碎。
徐宁没有拒绝,却也没回应,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变。
我放开他,说道:“现在吻你的是我,虽然我俩长得一样,但是确实是我,你看清楚了。”
我接着说:“你若是想死后与他合葬我成全你们,不过,怕是要劳烦你等上几年,因为我也不知道阎王什么时候来勾我的魂。”
徐宁还是不说话,一双眼睛看着我,看不出一丝波澜,却搅乱我一池春水。
我本不喜欢大白天的干这事,可是现在这情形,由不得脑子做决定,全被下半身支配了。
我死死圈住徐宁,在他耳后犹犹豫豫的吻了一下。
还是不动。
我靠!老子他妈的还就不信了。
我一路顺着吻到脖子上,抱得太紧,两人的衣裳被汗水浸湿。
我解放出一只手扯开徐宁的衣服。
XX的徐宁,你好歹给点反应行不行?就算是个木头人我抱着抱着也能捂热何况你这个大活人?
徐宁终于有反应了,在老子扯开前襟开始轻轻的啃他的锁骨的时候我隐约感到徐宁的身子向后微微仰了一下,一声不易察觉的沉吟从喉咙里冒出来。
我一下子热血沸腾,抱起徐宁就往床上压。
喘息声越来越密集,我渐渐的沉浸在云(防吞)雨之欢中,意识模糊起来。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比如现在,徐宁的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眉眼微蹙,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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