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曲速归来》第133章

而且经过那次战争，民间开始流行白色，认为那是高贵勇敢的颜色……
——星际的小伙伴们听完谢知微的转播，脑洞大开，纷纷认为此战之后，大翅膀会成为某种流行装饰品，满街背着翅膀的路人走来走去，宛如某大品牌内衣秀，或者什么精致小仙子聚会。
褚襄立刻就去找了顾临之，谢天谢地来得及时，因为顾临之和江卿月真的在搞翅膀饰品！！！于是褚襄果断制止，哪怕顾临之苦苦哀求保证大赚一笔，褚襄也咬死了没答应。
褚襄还没来得及庆祝一下，一转头，就在城里发现了雪白大翅膀。
顾临之&江卿月：“在下冤枉，和我们没关系的啊！”
这的确不是顾临之和江卿月做的，这是……
“陛下！！！”
蜂鸟与那具被传送过来的外骨骼都是一次性的——为了防止未来科技过度干扰本土文明进程，冲能基座被切断了接收能源的接口，于是其内部能量值能满足蜂鸟与外骨骼一次作战用的能耗，在此之后，它们将变为纯粹的装饰品，复杂的内部线路和芯片内被植入了销毁指令，如今留下的是一套只剩外表的钢铁之翼，再也不会真正飞翔。
而令人（褚襄）发指的是，蓝珏把它们做成雕像，固定到了帝都的中央广场上。
——这下好了，人人都知道这是当初破关时国师的装备了。
科学院对外的说辞是，那是为鹤临关战役专门制作的、造价极其高昂、耗能巨大、没有量产价值的一次性飞行装甲，并且感谢黑洞另一头未来时空的同侪，虽然科技水平不一样，但他们的中二脑洞不谋而合——舰长的武装本来就被工程部设计得极有仪式美感，反正核心芯片组件自毁之后，剩下的外壳只要再挂两根玉佩流苏一类的玩意上去，任何人都找不出这是未来时空造物的证据。
于是最大的问题就剩下满大街雪白雪白、银亮银亮的翅膀装饰物，而且由于大部分人没亲眼见过蜂鸟，全是传说，这些雪白大翅膀看上去更像什么诡异的天使之城，而不是未来科技。
新整编的空军集体把飞行装甲漆成白色，而且由于工厂流水线产能的稳步提升，帝国第一军校飞行系的开设，越来越多的空军开始了常规巡逻，帝都的天空中，新的“征天军团”开始成为新一代青少年的偶像。
满大街流行白色和银色——那是国师代表色，多用用，没准孩子将来和国师一样有大作为！
于是褚襄郁闷得更加不想出门了。
新的国度建立了，但很多东西并不能一蹴而就，比如思想观念需要慢慢扭转，当蓝珏试探着提起想和褚襄成亲的时候，无数老头蹦出来，精神矍铄地讲了一堆礼乐崩坏的大道理，更扯的是，已经是国家卫生防疫部长的徐老大人又一次发扬了他在除医学以外领域那令人咬牙切齿的封建守旧风格，只听这老头慷慨激昂地讲：
“爱与责任是两回事，心悦彼此乃是情爱，但结为连理、组成婚姻关系，本质是责任，一对夫妻需要承担家庭对社会的责任，尤其是皇帝的婚姻，从来不是为了满足个人情爱的！皇后的职责是母仪天下，既然陛下实在不想立后，那臣的底线便是陛下可以不婚，但如果竟然还想冒天下之大不韪，立个什么前所未有的男后……”
听听，这是什么狗屁话，卢渊一边在大殿上打星际争霸，一边偶尔摇头叹息，偷看一眼龙椅上脸黑如黑洞的皇帝，幸灾乐祸。
“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太可怕了。”卢渊忍不住说。
他这一局系统随机匹配的队友在语音频道里赞同：“说得对，这都什么年代了，结婚当然宁缺毋滥，一定找个自己喜欢的呀！”
卢渊嗯嗯点头：“说得对极了。”
对面并不知道这边操作相当了得的队友其实和他隔着一个黑洞，两个世界，只当寻常网友，随口说道：“要是我，我将来找对象，不管是人类还是他星系友邻，我一定得找个颜值高身材好的，哦，最关键是要星舰学院毕业的！”
卢渊一愣：“星舰学院？”
对面没有听出他的异常，开始狂吹星舰学院：“那是什么地方？联邦最伟大的舰长们都来自那里啊！噢，不严谨，号称单兵能力最强的韩逸舰长不是……但其他的，像是邵云啦、叶秋北啦……还有我最喜欢的褚襄舰长啦……”
卢渊心不在焉地打完这一局，和对方加了个好友，回过神发现那徐老大人竟然还在絮絮叨叨，声泪俱下的，于是又缩回来，打开星网搜索界面，输入了星舰学院……
最后蓝珏也没说过那帮老倔驴，他们已经接受了军队里有女将军，接受了工厂，接受了满地跑的火车，甚至徐老大人抢火车票很有心得，但就在这儿卡住了，三天两头试图让蓝珏重新对立皇后感兴趣，变着法推荐各种大家闺秀过来。
虽然，从理智上蓝珏知道这需要时间，并且早晚都会被接受，但老头子们依然气得蓝珏第二天上朝就宣布，封褚襄做国师，不必日日上朝，可留居禁宫，可见圣不拜，甚至能佩剑来上朝——虽然褚襄不至于拎把刀参加早朝，但面圣时规矩那么多，这种殊荣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帮老头当然还想抗议，但蓝珏一脸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要么忍了，要么我们就大婚，于是老头子们捏着鼻子憋了回去，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撑。
——不能大婚，那就撒狗粮吧！
蓝珏特别喜欢在出行时和褚襄共乘，就当着那些老臣的面。
偏偏还是有人没眼力，看不懂这么含蓄的表达——有一次徐老大人不甘心，溜去上书房找蓝珏：“陛下，褚大人不世之材，臣以为，是宰相的不二人选……”
蓝珏头也不抬，批着公文，随口答道：“他没时间，每天夜里很辛苦了。”
过于正直的老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追问：“夜里如何辛苦？”
蓝珏抬起眼睛，不怀好意地说道：“是朕的不是，朕乃是武人，体力精力都旺得很，需求也大，所以他夜夜都很辛苦了，早晨自然也起不来早朝，不然朕怎么会特意准他不必上朝呢？”
然后……徐老大人同手同脚地走了，听说当晚和不少老头聚餐，一起喝得酩酊大醉、抱头痛哭。
褚襄不仅早上不爱起床，对蓝珏早起其实也很不满。
他经常被起床的蓝珏碰醒，腻歪一会儿，睡眼惺忪相当不满意地嘟囔：“什么时候您才能少干点活儿啊……”
于是蓝珏帮他把被子掖好，亲亲他的额头：“别着急，架空皇权也得有个缓冲时间吧。”
褚襄翻了个身，继续睡。
——古往今来第一个琢磨怎么把自己架空的皇帝……蓝珏大约也是头一个了。
天下逐渐安定，随着统一大势的不可逆转，残存的不少不安生的也就都捏着鼻子老实起来了，江婉如带兵，将还有些作乱念头的地方势力一一产出，重新划分驻防，颁布各种新的法律，一切都在慢慢走上正轨。
鹤临关那一次之后，所有未来科技的痕迹都被舰队精心抹掉，还在使用中的银皇后III不需要担心，谢知微全权掌控，实时连线，而且这里面有一个相当精妙的设计，启动这把光能刀需要读取的是褚襄的神经元生物信号，也就是他的意识，当有朝一日，银皇后III再也不能从世界上读取到这样一个信号的时候，内置的程序就会被激活，清空全部数据存储，内容芯片自动烧毁，刀会变成跟一把实心的普通冷兵器，或许材质比寻常刀剑好，但无关紧要，古代铸剑师也是偶尔能捡到点外星陨石当铸剑材料的，后世考古最多以为这是铸剑师捡了流星。
但麻烦的其实是卢渊。
毕竟，卢渊不能销毁了事啊！不然褚襄救他干什么？
那管纳米机器人是韩逸偷偷塞过来的，全靠一腔战友情，本意是怕御驾亲征的时候蓝珏出点什么意外，结果看似危险的垂云关根本没怎么打，蓝珏就坐镇大营了，也没受一个面积比口腔溃疡大点的伤，而卢渊当时却被在胸口开了一个大洞。
这是一个在舰队内部也极有争议的议题——
问：当你发现一个低级文明，按照舰队规定，这个文明不应被接触，但你却发现他们即将毁灭，而拥有高科技的你随便动一下手，就可以拯救他们，此时，救还是不救？
两种观点的支持者人数持平，一部分人认为高等文明路过属于偶发性小概率事件，不在该文明的自然演化进程里，应该遵循自然规律，接受其灭亡的结局，另一部分人则认为，都要彻底消亡了，在亿万生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