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客东留》第17章


祁瞻把温洵拉了过来,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两天自己勤奋到害怕(虽然一直单机)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祁瞻把温洵拉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如果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不要你了,那你就打我骂我,直到我清醒好不好。”
温洵紧紧抓着祁瞻的衣服,渐渐平复了呼吸,“好。”
“好了,回去吧。”
“那你要小心。”
“嗯。”
祁瞻看着温洵离开之后,才回到了现在他住的地方。
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前朝旧人,因为流放到外地皇帝并不放心,所以都把他们安置在了都城里,以便近距离监视。可是这些旧人们并不安心于如今的状况,每时每刻都想着能够复国。这样看起来,大约是一个循环往复的怪圈了,每个人的国家被灭都想着能够复国,每个人都活在仇恨里,每个人都想着去推翻新的朝廷。看上去似乎是永远走不出去的轮回,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历史都会重演。
在他们发现他们曾经尊贵的皇帝竟然还活着时,他们立即就前去相认了,希望钟阙能够引领他们重回辉煌的巅峰,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钟阙失忆了,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祁瞻。他们大失所望,这么一个失忆了的君主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价值,更何况他们本身并不是前朝的心腹朝臣,对于钟阙并不十分忠诚,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领导人都颇有微词,他们不愿意低人一等,却为了师出有名,不得不承认了祁瞻的领袖身份。
祁瞻一切都知道,也知道即使自己是前朝的皇帝,却没有任何势力来重建自己王朝。身边的人都不是可信任的人,眼神里都透着豺狼的凶狠。可是祁瞻却依旧走到了他们的阵地,因为他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时,他能够活在温洵的庇佑之下,可是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就必须清楚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在来这里的时候,祁瞻是有些生气的,温洵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任何关于身份的只言片语,他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自己想起来。别人告诉他,他叫钟阙,那“祁瞻”是谁?温洵想让他套着谁的名字活下来?祁瞻想的越多,心里就越不舒服,甚至温洵明明已经看见自己的书了,他竟然还想着息事宁人。
但幸运的是,温洵永远是他们两个人里勇敢的那一个,哪怕自己刻意疏远他说些伤人的话,温洵还是过来找自己向自己倾诉,说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如果让祁瞻说实话,其实他是真的没有怨恨的,他们两个的确都已经两清了。也许是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时,祁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再当皇帝的念头,现在的天下祥和安康,又何必再次引起争端呢。
祁瞻只想着和这些前朝旧人们多相处,也许能够找回记忆,现在他总是听别人说曾经自己是怎样的,但他要自己去了解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自信,找回记忆的自己和现在并无太多的差别。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温洵离开之后就去了宫里求见了裴忤,告诉了他前朝旧部的动向。虽说这些人并不会起多大的风浪,但还是以防万一造成什么混乱场面。
“那个人呢?”
“在一块儿。”
裴忤端坐在华丽的椅子上,睥睨下方恭敬有加的温洵。
“东庾侯,当初朕的确允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并不是意味着让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造反!”
温洵立即下跪俯首,“陛下息怒,他并不是造反,而是和微臣里应外合!”
裴忤似笑非笑,“哦?照你这么说,他连复国都不想了,居然站在敌人这边,看样子东庾侯这几年把他伺候得很好啊。”
温洵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言。
裴忤猛地把奏章摔在桌上,“赶紧滚!事情处理不好,你们两的命都别想要了!”
温洵跪安,而后离开。
其实祁瞻这样,皇帝反而乐见其成,一个沉溺温柔乡的废人才是最安全的。即使皇帝有任何疑惑也能轻易杀死他,没有人会知道,死了的是早就安躺在前朝皇陵里的钟阙。
只是现在,温洵必须给他们两个做足准备,在他们可以抽身离开时没有后顾之忧。
接下来的一个月,祁瞻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他安排了什么,这样的话温洵只能静观其变。
终于,祁瞻递来了帖子,请温洵去一座酒楼里赴宴,温洵立即过去。
到了那,侍从引着温洵上了二楼雅间,帮他开了门之后便离开了。
温洵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席间的祁瞻正在悠闲地倒酒。一杯斟满,祁瞻向门口方向看来,而后轻轻勾了嘴角,说道,“过来。”
温洵知道他记忆恢复了。
他朝着钟阙的位置走去,正准备坐到旁边的椅子,却被钟阙拉着手腕坐在了他的腿上。
钟阙环着他,问他:“想孤吗?”
温洵有些不自在,“想。”
可钟阙却不依不饶了起来:“想孤?还是想祁瞻?”
温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转了身子跨坐着正对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钟阙轻笑着,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温洵的背,“拿撒娇转移话题?这是笃定孤拿你没办法吗?”
“钟阙。”
“做什么?”
“钟阙。”
“嗯?”
“钟阙。”
“嗯。”
温洵也不知在钟阙耳畔叫了多少声他的名字,钟阙也不厌其烦地回应着。
终于,温洵抬起了头,直直看着钟阙,然后快速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就离开了,对着钟阙绽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眼睛里满满的喜悦与满足。看得钟阙心软的不得了,只好牢牢地把温洵按在怀里,死死抱住。
两个人腻歪着坐在椅子上老半天,也不说话只安静地抱着,满桌的菜肴都冷了透彻。
“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你们那个皇帝陛下有没有责怪你?”
“没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这个人是个当皇帝的料子,孤不如他。”
“在我看来,钟阙最厉害。”
钟阙忍俊不禁,“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温洵一下红了脸,不去看他。
钟阙摸着温洵的脸,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然后也亲了他一下,“孤的阿洵也最厉害。”
如果再这样漫无目的地聊下去,温洵觉得天都会黑了的,于是赶紧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聊着聊着,天还是黑了,两人再一次要离开彼此。温洵有些不舍,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和钟阙道了别,离开了酒楼。
作者有话要说: 困到变态,写不下去了,睡了睡了。——又回归短小的作者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事情发生的时候,在百姓们看来是有些突兀的。那天本是很寻常的一天,春夏之交,像往年一样多了些生了风寒的人,过个几天就能痊愈。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却不是风寒,那些生病了的人也没有痊愈,反而愈发地病重下去,城里的大夫们忙得大汗淋漓,药房的生意也空前的火爆。普通的大夫完全没办法诊断出来病因,有一些本事的老大夫推测这是中了毒了。
瑞安的太守惴惴不安地上了道奏章,皇帝早朝的时候龙颜大怒,叱令刑部的官员尽快查清。
早朝结束,皇帝留了温洵去御书房。
裴忤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跪着的温洵,许久才开口,“不知瑞安如今的情形是不是在东庾侯的预料之中呢?”
温洵俯首,“微臣知罪。”
“知罪?知罪有什么用?知罪能找到下毒源头在哪吗?”
温洵不语。
“哼,你这两年是越过越回头了,看现在天下太平朕用不上你了,你就迫不及待儿女情长了?被人骗的滋味好受吗?”
温洵依旧是那句话,“微臣知罪。”
“你……”裴忤摆摆手,“算了,起身吧。”
“谢陛下。”
“多长点心,别太早高枕无忧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办不好,新罪旧罪一并处罚。”
“微臣领命。”
出了皇宫,刑部的人来报,说是前去旧街的士兵们扑了个空,那条街上的住民不知何时已经逃逸了。温洵已经预料到了,这次的下毒事件大约就是钟阙的一次下马威,在告诉皇帝,他已经回来了。
而钟阙可能会去的地方,温洵也大致能猜到,瑞安城西南方向的一座城邑,驻扎在那里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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